此時陳青帝和銅人法相的戰鬥,正在持續性的爆發,而且隨着戰鬥時間的激增,銅人法相開始展現終極力量。
“啪。”
陳青帝爆起一掌,彷彿攜帶滅世之威,當頭就拍在了銅人法相的天靈蓋上。這一掌力量太雄渾了,比先前還要霸道。
那座身高足有三米的銅人法相在半空直接被拍了個底朝天。
可以看見,他的頭部遭受重創,一個還在泛着淡淡金光的五指掌印深深的凹陷進去,像是天生與頭蓋骨合爲一體。
“打成這樣還不死,這個銅人法相簡直變態。”
陳青帝和銅人法相的這一戰,非常具備觀賞性,九大門派很不客氣的成爲看客,一邊觀賞,一邊點評。不過在陳青帝這一掌拍擊之後,諸人有點膽戰心驚。
尤其是在看向那尊銅人法相殘破不堪的軀體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陳青帝肉身之力固然變態,可銅人法相的防禦之力,也是強的令人髮指。
陳青帝那一掌引起的波動,已經橫貫整個場域,換做一個巔峯期的聖者應付,也會被這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可銅人法相非但扛下了,還沒有半點損毀的跡象。
他的頭部在塌陷的剎那,由胸腔符文擴散出的點點光束,迅速就填補了銅人法相的創傷,不過一個呼吸,銅人法相再次恢復當初的威武模樣。
“這修復速度和能力太強了,簡直是個不死戰靈啊。”
“不死不滅,戰鬥不止。”
寧見,路劍之流搖搖頭,言語之間既是震撼,也有佩服,這尊銅人法相的威力,換做現場任何人來對付,均會自亂陣腳。
可陳青帝卻能長久的穩穩佔據上風,永勝不敗。
“你很強。”銅人法相拳頭大的眼眶深處,射出兩道湛湛芒光,他擡起頭,面朝陳青帝,一字一句氣息沉重道。
陳青帝笑,“你這個借用玄妙法術凝聚的亡靈,正好能陪我練手。”
“他果然在拿銅人法相淬鍊自身戰鬥力。”袁飛月咬咬牙,忽然靈光一閃,他心道,陳青帝在陣前牽制銅人法相,而南山核心區域並沒有顯著阻力。
此時不趁機下手,還看什麼熱鬧
鏗鏘
袁飛月一抖手,五指牽制的鎮國之劍激盪出清脆的長鳴,其後他身子躍起,突擊向南山中部的核心區域。
所謂核心區域,其實是一處深不見底的谷洞,谷洞兩側則是源源不斷的赤色火焰,先前銅人法相就是從這裏出來的。
袁飛月確定自己的定位不錯,從這裏下去,能直達道場。
奈何袁飛月這邊一動,陳青帝立即捕捉到動態,他眸子一閃,旋即非常淡定輕鬆的努努嘴,朝向銅人法相,“那邊有個王八犢子要趁亂下去擅闖你家道主的墓穴,你不阻攔”
“多謝提醒。”銅人法相雙手合十,凌空一個翻騰,眨眼就欺身到袁飛月的近前。
轟
銅人法相兩手捏訣,驚聞啵得一聲,袁飛月被數股詭異的力量衝飛數百米,中途甚至狼狽的差點丟掉了手中的鎮國之劍。
他很火大,也很憋屈。
當着這麼多門派的面,被一個小字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顏面何在尊嚴又何在
陳青帝站在遠處冷笑,“本公子最看不慣你這種偷雞摸狗的人。正好我打累了,那塊銅,你跟這老傢伙玩玩吧。”
他直接稱呼銅人法相爲一塊銅,並禍水倒流,讓這具防禦力非常恐怖的法相去針對袁飛月。
“你壞了規矩。”銅人法相機械化的轉身,泛起陣陣精光的瞳孔,逼視袁飛月。
袁飛月倉促起身,一擺長劍,罵罵咧咧道,“去你麻的規矩,不服上來打,老子一劍劈了你。”
“好。”銅人很乾脆,就見他雙手合十,如一塊陀螺旋轉起數道風暴撞擊向袁飛月,速度太快了,眨眼就到。
陳青帝就勢拔起一根草,放在嘴中,一邊咀嚼,一邊盤坐在山破上看熱鬧。
不多時,吳良拖着胖嘟嘟的身體,出現在陳青帝近前。陳青帝翹起嘴,“你個死胖子剛纔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纔出現”
吳良道了句無量天尊,目光一沉,刻意放低語氣道,“我剛纔發現了一條祕密通道,非常隱蔽,如果沒有我的八陣圖推演,根本發現不了。”
“通向哪”陳青帝詢問。
吳良道,“墓穴深處。”
陳青帝原本準備動身,不過看吳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藏着什麼事,他眸子一轉,詢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交代清楚”
“這個,這個”吳良搓搓手,靠在陳青帝身邊,其後才道,“確實有點麻煩,那狗屁的洞口剛好睡着一頭畜生。估計是那畜生的巢穴,正好壓着通道的去路了,如果借道探入墓穴核心,肯定要打一場。”
“畜生”陳青帝挑眉,“活的”
“嗯。”吳良點頭,然後表情不自然道,“你知道,我修爲有限,這玩意只能你來動手。”
“不對勁。”陳青帝搖頭。
吳良挑眉,“怎麼了”
“你還是藏着事,趕緊說清楚。”陳青帝一口吐掉嘴中的雜草,不耐煩道。
吳良擺擺手,也沒隱瞞,“實話告訴你吧,那是一頭獅子,看模樣,應該是這片山的王族,生得高大威武。”
“走吧,去會會。”陳青帝點頭答應。
吳良忙不迭的起身帶路。
陳青帝原本思考着吳良口中的高大威武也就比一般普通獅子大那麼一點,可真的面對面了,陳青帝恨不得一腳踹死吳良。
這哪裏是高大威武,簡直是一頭巨無霸。它光是盤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山巒般俊偉,若是站起,陳青帝預估,至少有十個自己疊加出的高度。
“這是獅子王吧”陳青帝嘀咕。
吳良擦汗,心虛道,“估計是吧。”
陳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