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剛纔還氣勢沖天的一口一個本座,弄的自己跟個絕世大高手似的,怎麼現在才交手就求饒了
“呵呵。”陳青帝沒客氣,他掌心祭出一團光,直接打得這隻穿山甲背部崩裂,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同時也有血跡流出來。
他流的是黑色的血跡,粘稠如墨汁。
“大神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嘚瑟了。”
這隻好不容易得到一些造化的穿山甲,此刻心理是憋屈的,他實在想不到,近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會有這麼強的攻伐力。
以他大聖級別的境界,根本不夠看。
“嘶嘶。”穿山甲倒吸涼氣,趁着陳青帝收手的時候,朝後面挪動了幾步。
“剛纔不是很威風凜凜嗎”陳青帝嘲諷。
穿山甲這次學乖了,沒有和陳青帝針鋒相對,而是兩手遮面,服服帖帖的站在不遠處。
他的這幅造型很滑稽,畢竟是爬行動物,現在後面兩隻爪子當腳,筆直的站立後,怎麼看怎麼彆扭。
稍許,陳青帝竟然看到這個傢伙哭了。
哭了
這隻站起來足有三米高,眼珠子有拳頭那麼大的傢伙,竟然委屈的站在一邊,稀里嘩啦的掉眼淚。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像是寶石般,從眼眶滴下,時不時的還泛起一兩下抽泣聲。
“草。”陳青帝瞠目結舌,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打不過就哭的對手。
哇
穿山甲越想越憋屈,哇的一聲,哀嚎遍野,那感覺就跟死了爹孃似的。
“再哭宰了你。”陳青帝恫嚇,他有點頭疼,也心煩,遇到這麼個奇葩對手,陳青帝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順手宰了
貌似這傢伙認錯態度很好,陳青帝考慮着還是暫時不要下殺手了。
“哇。”不曾想這傢伙聽得陳青帝的警告,非但沒有識趣的閉嘴,反倒越哭越傷心,眼淚嘩嘩的流,跟瀑布似的。
陳青帝,“”
“我要去告訴師父,你打我。”
陳青帝,“”
“我師父是蓋世無敵大高手,等會肯定打的你哇哇叫,你給我等着,不準走。”
陳青帝,“”
“我去去就來。”
陳青帝,“”
穿山甲說完這句話後,下意識瞅了陳青帝兩眼,發現對方並無殺意,身子朝前一傾,如一陣煙般逃之夭夭了。
陳青帝汗顏,他沒阻止。
這隻穿山甲體積倒是不小,可心性就像是個孩子,毫無威脅,放了也就放了。
至於對方是不是真的找師父去了,陳青帝根本不在意,大不了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對唄。
穿山甲撤走千米後,又是哀嚎一聲,那聲音如同雷電交鳴,“三豐師父,有人打我,把我殼都打裂了,嗚嗚,疼。”
陳青帝因爲急着去考察黃泉鬼路,所以沒放開神識,千米外穿山甲的哀嚎,他自然聽不見。
嗖。
陳青帝原地起躍,走向黃泉鬼路。
附近有一塊路碑,所以陳青帝確定自己沒有偏移路線。
但越深入,陳青帝越感到一股詭異氣息。
一條土黃色的大河懸掛在他的頭頂,浪潮聲澎湃不絕,時不時的還有泥沙從上面滾落下來。至於他的腳下,居然是一片湛藍色的天空,流雲捲動,微風搖曳。
“天和地完全反了過來”陳青帝匪夷所思。
他擡頭認真的觀望頭頂的黃色大河,猜測這就是黃泉。
黃泉兩側有不知名的生物成長,規模並不大,零零碎碎的分佈在河岸的兩邊。
陳青帝下意識的飛空,發現立即有一股莫名的壓制。
“禁飛領域”陳青帝意外,這個地方難以飛行,迫於無奈,他只能步行。
不過這腳下是萬里流雲,還真怕一不小心掉到什麼不知名的地方。
“嗤”
稍許,他終於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土黃色的大山坡。
山坡狀態很詭異,像是紮根在泥土中,又像是懸浮在半空。
周邊統計散發出九種色澤各異的氣息,赤橙黃綠藍靛紫,等等。
“大墳。”陳青帝倒吸一口涼氣,那座狀態詭異的土坡,其實是一座大墳,很凌亂的堆積起來的超級大墓。
“陳餘生。”
終於,陳青帝看清大墳上面端坐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陳餘生。
他雙膝盤繞,端坐如山,目光緊閉,同時雙手掐出奇怪的法訣,耷放在兩側膝蓋上面。
陳餘生此刻的表情很安詳,而那九種氣息就從他的身體各個部位逸散出來,很神聖,同時也帶着詭異的氣息。
“咔嗤。”
陳青帝下意識走過一步,地面立即開出一道光,有赤紅如血的劍氣橫空而過,阻礙陳青帝繼續前行。
“妖魔鬼怪。”陳青帝眯眼,他五指併攏準備強行跨過去。
但下一刻,一隻手輕描淡寫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陳餘生現在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相反還會得到某種機緣,你現在強行打擾,會讓他發生險情的。”
這聲音很淡,有種磁性,同時也很蒼老。
陳青帝原地怔住,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絕對是個高手。
當然也能判斷出此人並無敵意,不然以對方剛纔屏蔽自己感知,欺身而近的本事,他陳青帝已經出意外了。
“前輩是”
陳青帝回頭,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位斷臂老人,皮膚褶皺,容顏蒼老,不過精氣神和道無涯如出一轍,均是在巔峯狀態。
這位缺失了右臂的老頭子笑了笑,“一個死了十次還沒死徹底的老骨頭罷了。”
陳青帝狐疑不定。
斷臂老人很適時的轉移話題,他道,“黃泉鬼路疑似銜接某個神祕領域,這裏是門戶,陳餘生盤踞此地,可源源不斷的汲取神祕領域的力量。”
“這對他而言是一種造化,往後不要來打擾了。”
陳青帝追問,“確定陳餘生沒有生命威脅”
“無妨。”斷臂老人點點頭,一揮手,居然原地消失了。
陳青帝嚇了一跳,再眨眼,發現自己竟然身處黃泉鬼路路碑口,而剛纔的一場經歷,宛若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