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妃當寵 >第124章
    十月清風微冽,陽光卻依舊是明媚照人,落在裕王府描了金色皇家紋飾的馬車上,光芒流轉。

    一注冒着輕煙的清水注入杯盞之中,茗香四溢。

    “方纔宴上皆是些魚肉之物,王妃且用一杯香茶漱漱口,解解膩。”言朔笑着想一盞香茶遞到覃晴的跟前。

    覃晴淡淡瞥了一眼言朔,道:“王爺親自斟茶倒水,妾身可是不敢受的。”

    “誒。”言朔將茶盞遞到覃晴的手邊上,道:“王妃此言差矣,正是本王親手所斟之茶,天底下也只有王妃受得起了。”

    覃晴只擡眸瞧着言朔言笑晏晏的討好模樣,伸手接了那茶來,低頭嘬了一口。

    言朔見狀,便笑道:“王妃既喝了本王倒的茶,這氣可便算是消了”

    覃晴從茶盞氤氳的熱氣裏一擡眼皮子瞧了言朔一眼,將茶盞擱在一旁的小几上,道:“我可不敢同王爺置氣。”

    這可不是自己認了是在置氣麼

    言朔的心中柔情盪漾,雖說小嬌妻喫起大醋胡思亂想起來絕對是要糟糕,可言朔心中卻是莫名覺着高興,只想大展身手哄上一鬨,伸手便將覃晴攬過來抱在了腿上。

    “不置氣了就好,那便給本王抱抱。”

    覃晴本是有些不願,可聽了言朔這一句話,便沒了動作。

    言朔將頭埋進自家小嬌妻的頸窩裏頭,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馨香,低低問道:“昨兒個晚上可有想我”

    覃晴的眸光動了動,有心想實話實說道一句不想,卻是念在這一位王爺方風塵僕僕地從城外軍營裏趕來給她撐面子,不由改了主意,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她雖然惱恨人人都打着主意往王府裏頭送妾室,嫌棄言朔的身份招麻煩,可是從理智來想,她酸言朔的這一頓,言朔本人也着實是有些冤得很,再者方纔在寧國公府的壽宴上,言朔也是幫着她狠狠下了寧國公府的臉子,便算是嗯,將功折罪了。

    想到這裏,再看看自家男眉宇間染上的倦色,覃晴便心軟了去,擡手拂上言朔的臉頰,道:“王爺從城外趕來,一路辛苦了。”

    言朔輕輕地應了一聲,只是闔上了眸子將頭埋在覃晴的頸窩裏,靜靜地抱着覃晴不說話。

    車輪轔轔,車廂靜謐,正是午後好眠的時候,覃晴叫言朔這樣抱着久了,眼皮便漸漸覺着有些發重,身子發軟,緩緩貼近了言朔的胸膛。

    “阿晴。”言朔的嗓音低沉慵懶,卻是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嗯”覃晴的眼皮直往下沉,有些迷濛地應了一聲。

    言朔緩緩道:“本王昨晚在外頭,心中始終惦念着一件王妃吩咐的要事。”

    “什麼”覃晴靠在言朔的胸膛上,隨口順着接了一句,她可不記得她說過什麼。

    言朔沒有答話,只是手掌緩緩在覃晴的身上游移,悄悄探進了那繡工精美的裙襬之下,然後

    “啊”覃晴驚叫一聲,倏地便睜開了眸子,遂滿臉通紅,擡手就往言朔的身上捶去,“你”

    覃晴羞惱的怨怪之聲尚未出口,言朔隻身子一翻,便轉了個兒,將覃晴反壓在了馬車裏鋪着柔軟錦緞的長長錦榻之上。

    “本王做事向來言而有信,昨日夜裏本王在軍營之中,便時刻惦念着王妃所託,想那繁衍子息之事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便是不能日以繼夜,也該日日耕耘不輟纔是,可惜昨夜卻被迫斷了去,若是因此而累積不夠,短了澆灌,豈非是功虧一簣是以今日定是要加倍補足了纔是。”

    真真是要死了,日日都拿孩子來說事,白日宣淫,夜裏放浪,幹盡了那無恥的勾當

    “王爺”覃晴伸手用力去推言朔呃肩膀,攔了他那要湊下來的嘴,道:“王爺難道忘了下午還要去兵部當心妨礙了公務皇上要降罪”

    言朔的脣角勾起,伸手就鬆了自己的腰帶,道:“王妃莫憂,兵部之事自有兵部之人去處理,本王養那一幫子人,自也是要使一使的,倒是王妃這裏可比兵部的事情要緊地多,非得本王親力親爲纔可。”

    這可真是色中餓鬼投生的不成,只說上兩句,就莫名其妙往要拉着她隨時做那種事情,覃晴覺着,其實給言朔找個妾室分一分他的精力其實也是有些必要的。

    “王妃在想什麼”言朔瞧着覃晴微變的眼神自是有些察覺,“可是不要生什麼烏七八槽的念頭。”

    “妾身在想,王爺這般不知節制,當心當心”

    覃晴想罵言朔當心中年不舉,可這般粗鄙之語到底是說不出口來,舌頭轉了一圈,道:“當心掏空了身子。”

    “掏空”言朔一面躲開了覃晴阻擋的小手解了那衣衫上的扣子,眉梢挑起,“王妃既然有次擔憂,便好好試試本王的底子到底有多深,能不能叫王妃給掏到底下。”

    “我我纔不唔”

    當日的下午,馬車緩緩駛進了裕王府裏,幾陣搖晃伴着輕吟,知道日暮西沉,申時放衙之前,兵部的大人們方迎來了他們的裕王殿下,那眉宇間的神清氣爽,彷彿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絲毫瞧不見昨兒個挑燈在營帳裏頭同人議了一夜事的模樣。

    十月天氣微冷,一大早,裕王府的馬車便從府裏出來,到了沈府,然後往城外而去。

    “二姐姐如何不帶婉姐兒和念哥兒出來”

    姐妹好久不見,前些日子覃晴派了人往覃韻的府中去探念哥兒的病情,由下人間傳話來往了幾日,得知覃韻今日想往鼎雲寺去祈福,覃晴聽了,便約了覃韻一道,正好也往外頭去散散心。

    覃韻笑了笑,道:“小兒鬧騰,帶着他們兩個出來平白添了麻煩,留在家中讓旁人照顧半日也無妨,反正今日夫君也正好休沐在府。”

    覃晴一聽,不由就笑了,想到沈厲那樣冷峻的人,道:“讓姐夫照顧孩子姐夫一個大男人,照顧得好麼”

    覃韻脣邊的笑意恬靜柔和,道:“婉姐兒是個淘氣的性子,也不知像的誰,人不大,倒是開始喜歡倒騰他爹爹那些練武的物什,能安靜上好長一會兒,念哥兒向來是個安靜的,只要有人顧着,也沒什麼事兒。”

    “倒是你,”覃韻的話鋒一轉,“肚子裏頭可是有消息了”

    “哪有這麼快。”覃晴的面色一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才成親多久,若是有了豈非奇怪。”

    覃韻道:“那也要快些纔是,這王府後宅裏的地位都是用子嗣來鞏固的,再者這裕王府裏就你一人,平日王爺不在之時豈非寂寞,早早生下子嗣,也好有孩子膝下承歡。”

    “這事兒也是個急不得的事情,”覃晴摸了摸肚子道:“想當初二姐姐懷上婉姐兒,還用些時日,到了念哥兒,那可這真是快得很,一懷一個準兒,可見當時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是極好的。”

    都是成了親的婦人,覃晴也沒有什麼半葷的話不好意思出口的。

    覃韻看了覃晴一眼,笑道:“王爺當衆下五妹妹臉子的事情可是傳遍了,那王府中就你一人獨佔鰲頭,豈非也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說不得妹妹這腹中如今已是有什麼悄悄生了根。”

    府裏有人日日拿生孩子的事情日夜糾纏,只想到這個,覃晴便禁不住面上要發熱,忙過了覃韻的這個話題,道:“都是急也急不得,說也說不來的事情,說他作甚,只看老天什麼時候肯給了,倒是二姐姐,怕是肚子裏頭也在不知什麼時候,給婉姐兒藏了個三弟弟三妹妹吧,這姐夫可真是功德無量。”

    這回便換了覃韻繃不住要臉紅,“又同我耍貧嘴,我已是生了兩個的了,有兒有女,可不想再遭一回罪了。”

    說到生孩子的痛楚,覃晴也是心有慼慼焉,雖然沒生過十月足月的,可六個月的她倒是流過一個,疼得她險些就要醒不過來了,覃韻生產之時也是痛苦萬分,當時只是在外頭聽上一聲,覃晴便覺着腿肚子打顫。

    這一話題略過,覃晴便同覃韻扯起了閒話,從寧國公府說道各自成親,路上的時間便一晃而過,到了鼎雲寺的門前。

    進了鼎雲寺中,自是一番燒香拜佛,覃晴跟着覃韻走了前頭的幾個大殿,便要往後頭的禪房裏頭去休息喝茶,覃韻卻是止住了腳步,說要去看望四夫人。

    “那我與姐姐同去吧。”覃晴道。

    四夫人遁入空門,可到底沒有找庵堂裏面修行,而是寄在了這鼎雲寺中,倒不是稀罕了這鼎雲寺叫達官顯貴出資修得華麗舒適,只因寧國公府在廟中爲府中逝去的先人設有牌位,那早亡的四老爺自也是有牌位在鼎雲寺裏的。

    覃韻搖了搖頭,謝絕了覃晴的好意,“母親本就是個不願見人的性子,如今已是方外之人,更是不愛見俗世之人,我自去看望一回就是,妹妹且去禪房歇息,我過上一會兒回來找你。”

    母女相見,必也有幾句體己話來,覃晴這個不如何親近的親人自去了也是礙事,覃韻這般說,覃晴便也不再多言,只同覃韻暫時告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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