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既然不歡迎,他也不會熱臉貼上冷屁股,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李曉,說道:
“謝謝你的幫助,你的恩情我會報的,既然你的家人都不歡迎我,那我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說罷,朝着門口走去。
“唐醫生,你等等!”李曉走過去,攔在他的面前,隨即看向三叔和爸媽,說道:
“爸媽,三叔,這是我請回來的客人。古針法複印本是我自己拿出來的,你們這樣誣陷我的朋友,你們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李曉幾乎都要哭了,眼眶打滾,三叔不相信她也就算了,爸媽都對她一臉不信任的模樣,讓她很受傷。
如果是真的,她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確確實實是冤枉,大聲近乎咆哮的說道:
“唐醫生的醫術是我見過迄今爲止天賦最高的,他戰勝了金陵市無數中醫,連海歸西醫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本身會玄學,在御用古針法方面遠超於我,我請他到家裏來,就是想向他請教玄學,我估計連三叔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誣陷我的朋友,是不是我不管帶誰回來,都不會讓你們稱心啊?”
說到最後,她委屈的眼淚忍不住掉落。
媽媽崔蘭急忙過來,抱住女兒,安慰說道:
“曉兒,古針法是我們李家的獨傳針法,也是我們李家的立足根本,你這樣隨便拿出來確實不對,剛剛我們的做法傷害到你朋友,媽媽給你道歉。”
李志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向來就是女兒奴,對女兒的要求,一呼百應,看到女兒傷心哭泣的模樣心疼不已,不過他的情感比較含蓄,不會像老婆這樣直接表達出來。
三叔李志遠依舊不相信,發出一聲冷哼,說道:
“年輕人,不是我冤枉你,你不過才二十出頭吧?要說你在金陵市中醫界戰勝無數人,我只能說金陵市的中醫真不怎麼樣。但這裏是東樂市,這裏有我們李家。在整個中醫界,我李家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你這樣的年輕人在我們李家人面前掀不起什麼波浪,你可敢與我一戰?如若你贏了,我承認你沒有不軌意圖,並且向你道歉,但如果你輸了,我希望你這輩子不要在碰中醫,以免害人性命。”
唐昊東看到李曉這副模樣,確實覺得自己讓李曉爲難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人家幫了自己,自己卻讓人家哭了。
不過對於李志遠,他沒什麼好感,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懷疑自己意圖不軌,說道:
“我不想和你比,中醫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拿來比試的,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貪圖你們李家的什麼古針法,無須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若跟你比了,豈不是不打自招?”
“哼,油嘴滑舌!”李志遠一聲冷哼,不屑的看着他,儘管他的醫術不算高,天賦本來就不怎麼樣,但贏一個年輕人,他覺得還是綽綽有餘的,說道:
“以次充好,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打着中醫的幌子招搖照騙,用甜言蜜語欺騙小姑娘,如果你今天不解釋清楚,我報警抓你,我懷疑你就是來行竊的。”
“三叔,你……”李曉剛在媽媽的安慰下停止的眼淚再次掉落下來,瞪着三叔,說道:
“你不配當唐醫生的對手,你連我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當唐醫生的對手!”
“閉嘴!”李志遠訓斥,大聲說道:“大哥,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好好管教吧。”
唐昊東真的生氣了,好歹李曉也幫了自己不少,這位三叔如此欺負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說道:
“三叔是吧?好,我跟你比,不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本身就沒有所謂的不軌意圖,我們換個賭注,如何?”
“呵呵,好啊,今晚,我奉陪到底!”李志遠冷笑,滿眼藐視,道:“小小年紀就起盜賊之心,能有什麼本事啊,你要是能贏我,我喫屎。”
從走廊的另一邊走來一直哈士奇,足有一米長,來到李曉腳邊不斷的蹭着她,似乎在安慰她。
唐昊東說道:“好啊,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輸了,你喫狗屎,我輸了,我這輩子不再行醫。”
“老三!”李志高看到兩人認真起來,不管哪邊輸他都不願意看到,儘管心底裏希望三弟贏,但這個年輕人也是女兒帶回來的朋友,以後還有可能會發展成爲男朋友,現在如此爲難人家,萬一以後對女兒不好呢,說道:
“小唐遠來是客,是曉兒的朋友,這件事就算了,年輕人難免會年輕氣盛,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他較真起來了。”
李志遠擺手,說道:“打住,大哥,這小子惦記的可是咱們家的古針法,咱家的李佳根本,一旦被他盜去,後果不堪設想,我必須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唉!”李志高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三平日裏遊手好閒,醫術也不咋滴,不過在維護家族的事情上還算是盡職盡責,而且他內心也比較偏向老三的看法,只是這人是女兒帶回來的,不好明說。
李曉來到唐昊東身邊,一臉歉意,說道:
“唐醫生,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走,我帶你出去。”
唐昊東穩如泰山,看着她笑了笑,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只是我現在一走了之,恐怕我前腳住進酒店,後腳就有警察逮捕我,挺麻煩的,我來這邊已經夠麻煩了,索性,我就在這裏把麻煩解決了吧。”
“可是……”李曉還是很擔心,不過看到他堅定的表情,便不再說什麼。
唐昊東看着李志遠,說道:
“不知道你想如何比?這裏沒有患者,沒有道具。”
李志遠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說道:
“以身爲媒,進行自救,不知你敢不敢?”
唐昊東眼眸微微眯起,這種比試方式一般極少用,而且都是有着比較深的仇恨的人才會用這種方式進行比試。
沒想到這位李志遠要用這種傷害自身的方式和自己比。
“三叔,你……醫者難以自醫,你這不是故意爲難嗎?”李曉很不服氣,瞪着三叔。
唐昊東平靜的說道:
“我跟你比,就以身爲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