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只有王強見過唐昊東出手,其他人都未曾見過,包括大量在網上觀看直播的人都不曾見過。
所以他們對唐昊東存在極大的質疑。
可以說是萬衆矚目!
唐昊東看着眼前的病人,皮膚枯黃乾癟,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機,體內機能正在急速衰退。
這種病人比之前白勇等人的要難很多,畢竟西醫這邊出戰的陶智多醫術也在那些年輕的醫生之上。
“唐醫生,這病情的難度比之前那些病人要上升好幾個臺階,身體機能基本都在急速衰竭。”李程章眉頭緊皺,摸着下巴,如果讓他來治療,也可以治好,只是至少需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畢竟他沒有得到古針法的傳承,只能憑藉自己多年的行醫經驗以及手段。
說實話,他不是很相信眼前這個年輕醫生能夠治好,就算是擁有古針法,但年紀輕輕,在古針法上的修行已經不是很高。
看向唐醫生,卻發現他無比從容,並未有一絲的皺眉,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說道:
“依我看,此人應該是長時間接觸化工藥物導致的慢性疾病,之前一直潛伏在體內,只是近期才突然爆發,這種毒性爆發之後,毒性散發極快,而且會深入血液中,想要清理出來,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啊。”
兩位病人的情況差不多。
唐昊東選擇其中一位,陶智多已經帶着他的病人進入手術室,召集護士趕緊治療,拖的時間越長越麻煩。
“李曉,把病人的外衣解開!”
病人是中年婦女,在這寒冷的冬天穿得比較厚,李曉麻利的解開病人的衣服,只剩下薄薄的衣裳。
唐昊東已經暗自運轉體內真氣,手掌捂着數根銀針,周圍逐漸凝聚靈氣,在外面看來是玄氣,越來越多,將病人緊緊的包裹住。
“這……這玄氣的純度……”
“這純度比白勇等人都要高很多啊,這還是玄氣嗎?”
“當然是玄氣啊,只是純度如此之高,恐怕比徐家的人掌控的玄氣純度還要高了。”
老中醫們能夠很明確的感受到靈氣在周圍鋪蓋、流動,紛紛驚歎,這等純度的玄氣他們還未曾見過。
心中更是期待唐醫生出手。
大量的醫生將這裏圍成一圈,堵得嚴嚴實實的。
終於,唐昊東動手了。
手中銀針伴隨着靈氣快速施針,手法之嫺熟,如行雲流水,每一針都落在幾位關鍵的穴位上。
“這是……之前雲天小醫生施展的古針法,一脈相傳過來的!”
“五行天針……這手法充滿醫道神韻,要比雲天的高級很多倍啊,這是要調和人體內的五行嗎?”
“等會兒,這好像又是另一種古針法……從未見過,卻似乎感覺到病人的體內有一股陰陽之氣在遊走……”
老中醫到達一定的境界,可以從人體的膚色變化觀察到體內的細微變化,內心極爲震撼。
而那些還未接觸到玄氣的中醫以及西醫們完全不懂,只是認真聽着老中醫們的驚歎,從他們的表情大致猜測唐昊東的針法的厲害程度。
這些小醫生們都在小聲細語的議論。
“真有這麼厲害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你要看出來你就不會只是個小醫生了,這種級別要接觸到玄氣,你接觸到了嗎?”
“呵呵,人不可貌相,有些人他就是不按常理來,能怎麼辦!”
不少人都在議論。
唐昊東專注的治病,以真氣刺激衰竭的機能,五臟六腑都需要進行刺激,而且運用兩門古針法協助機能的調和,體內陰陽以及五行的調和,使其恢復到正常狀態。
“唐醫生,你這是以銀針爲媒,刺激機能復甦,會不會對內臟造成一定傷害?”李曉疑惑的問道。
唐昊東捻動銀針,緩緩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刺激,定然會使內臟受損,但我在刺激的同時調和病人體內的陰陽和五行,同步來。如果使用你們李家的九轉針法,其實也可以,你慢慢感受病人體內的玄氣流動。”
“九轉針法也可以嗎……”
唐昊東邊治療,便給李曉和雲天解答疑惑。旁邊的老中醫們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說辭。
時間慢慢流逝!
一位年輕的中醫驚叫:
“我看到了,不,我感覺到了,病人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
唐昊東忍不住看了這人一眼,此人天賦不錯。
一位老中醫說道:“雖然皮膚依舊乾癟,但血管中的血液已經逐漸恢復流通,而且毒素似乎在朝着某個方向流動,直接從血液中驅散毒素……這種手段非常人能及啊!”
唐昊東捏着病人的中指,說道:“雲天,器皿!”
雲天急忙將器皿放在病人的中指位置,帶唐昊東用銀針刺破指尖,暗黑色的液體流出來,還有種黏糊糊的,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不少人捂嘴急忙躲開。
“我去,好臭啊!”
“嘔,好臭——”
唐昊東說道:“帶上口罩,這些毒素具有揮發性,進入體內也會潛伏。”
李曉緊忙幫他帶上口罩,遞一個給雲天,自己再帶上。
這液體流了足足有五百毫升之多,而病人的臉色也隨機好轉了許多。
“這……這怎麼可能啊?”李程章瞪大了雙眼,捂嘴口鼻,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麼會恢復得這麼快?這不應該啊!”
旁邊的一位老中醫說道:
“李醫生,你別忘了,他可是白勇和李曉的老師,剛剛就施展了兩門古針法,有什麼不可能的。”
唐昊東看向李曉,說道:“去弄一大碗葡萄糖水過來。”
李曉轉身去找。
沒多久便取來一大袋。唐昊東拿在手中,插入吸管,送到病人嘴邊,說道:
“你現在身體很缺營養,先把這裏的糖水喝完。”
病人如飲甘霖,咕嚕咕嚕的拼命喝,沒一會兒,一大袋糖水被喝了個精光,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醫生,我可以下來走走嗎?”病人突然說道。
“不可以!”
這話不是唐昊東說的,是病人家屬說的。
唐昊東笑了笑,說道:“想上廁所?可以,家屬扶着她去吧,沒問題的。李曉,你也跟過去。”
病人慢慢挪下病牀。
李程章等醫生已經驚愕的嘴巴微張,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