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抱空的手,這才重新看向腳前的那具不成人形的屍體,忍着渾身寒毛直豎的噁心,小心翼翼的去拽那條鑽石項鍊。
可是拽了幾下,項鍊居然紋絲不動,聞心現在體力是透支了,不過也不至於一條項鍊都拽不動。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的道:“都已魂飛魄散,何必還在一具不屬於自己的屍體上留有執念唉,這世上有沒有絕對的公道我不知道,但這天道肯定是公平的,你之前受到過殘酷的對待,天道早已記下,就算不是你親自出手,那些人也不得好死,人間的法律或許沒發現他們的惡行,可天道都記着呢就像天道也記下了你濫殺無辜,連剛出生的小嬰兒都不放過。所以,今日落到這種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聞心說完後,又試着拽了下項鍊,這一下,項鍊非常順利的拽了出來。
她拿到手裏,仔細看了看項鍊上粘着的一些血沫,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這樣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清理乾淨。”
嘟噥着這些,她把項鍊小心的放到包裏,這纔看向屍體,這具屍體也不知道被那隻鬼物用了多久,現在看這腐爛的程度,除非提取dna,否則根本認不出是誰。
屍體她不打算動,不僅不能動,還得把她的痕跡都消除掉,這樣的事她不操心,有能幹的小墨在,一定能辦得妥妥的。
之後,她走出林子。
這裏已是城郊,來往的車輛很少,剛纔那輛大貨車翻塌後,周圍已經多了不少人,燈光在夜間閃爍着,亮得人心裏有些慌,聞心看了看那些車輛,有警車和120救護車。
她悄悄混進圍觀的人羣中,聽說那司機還活着,不由鬆了口氣,活着就好。
正在這時,就聽到那邊嘈雜聲響起:“大家加把勁,快點兒啊,傷員失血過多,快堅持不住了”
聞心這才注意到,貨車的車頭因慣性前衝,整個翻下來,幾乎被貨車廂的一堆鋼筋壓癟,司機正巧就在車頭裏唯一的縫隙中苟延殘喘,此時他正輸着液,旁邊有人負責陪他說話,可能是怕他太過緊張,影響救援。或者堅持不住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可即使這樣,他的情況也岌岌可危了。
聞心繞過人羣,走到離司機最近的地方,仔細觀察他的情況。這個男人大約四十左右,兩條腿被壓在癟了的車頭裏動彈不得,臉上汗水如注,蒼白如紙,就連嘴脣都發着不吉祥的白色,神智已經不清。
看來真如醫生所說,再出不來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