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出租車混入車輛的洪流後,從幽暗的林間緩緩走出一個青年,他戴着無邊眼鏡,身姿挺拔修長,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垂下眼簾看着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只感慨的嘆了口氣:“這個丫頭還真有點兒本事啊”
第二天,當聞心將那條被搶的項鍊交到楊蘭琴手中時,楊蘭琴驚訝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怎麼找回來的”楊蘭琴難以置信的問。
如果不是大家都看到了錄相的內容,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爲是聞心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那錄相帶裏的內容太過驚悚,沒有人指望項鍊還能找回來,楊蘭琴也已經把這件事報給了上層領導,那條鑽石項鍊至少要十來萬,這樣的損失太大,她一個門店領班承擔不起,就是門店經理也承擔不起,如果不是這兩天門店經理出差交流,恐怕昨天當場就把聞心辭退了。
聞心見楊蘭琴如見鬼似的瞪着她,不由滿臉苦笑,她能說她把一個鬼東西打得魂飛魄散才搶回來嗎
能說嗎能說嗎
“撿回來的。”聞心只能聳聳肩,無奈的說,“我昨天剛剛下班沒多久,就看到路燈下有個東西在閃,於是走過去看了看,居然就是這條項鍊”
如果說昨天發生的事匪夷所思,今天這個回答更是匪夷所思
這也行
“好吧,沒事兒就好,你先回去上班吧。”楊蘭琴看她也不像說謊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她先回去上班,那個櫃檯目前只有他們兩個實習生,想想就糟心。
“哦。”聞心甜甜一笑,“那琴姐我先回去啦”
看着她的背影,楊蘭琴想着她所在的那個櫃檯,無奈的嘆了口氣,年輕就是好,不知愁滋味,也不知對未知的恐懼,她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撤掉那個櫃檯,這次等門店經理回來,還得再和他提一提。
當聞心好端端的重新站到櫃檯裏時,其他櫃檯的櫃員都帶着幾分探究的看着她,時不時的小聲議論着什麼,聞心五感敏銳,如果認真聽也能聽到,只是商場裏嘈雜,她沒心思聽她們說悄悄話。
“聞心,聽說你把項鍊找回來了”剛剛擦好櫃檯的周禹清湊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她說的這個謊言根本沒考慮到周禹清,因爲昨天兩個人一同從公司門口出去,周禹清是唯一可以拆穿她的人,不過她直覺他不會拆穿。
他跑來問她,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所以她懶懶散散的回了一句:“嗯,是啊。”
周禹清也沒提她早晨給楊蘭琴的說辭,直接問道:“你昨天突然跑掉,是看到了那個偷項鍊的人”
或者,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