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修文帥氣的笑起來:“就算不遠,也是打車的距離吧我送你一趟,放心,不會讓你的同學誤解。”
聞心想了想,也不再矯情,笑着道謝。
兩人很快就醫院門外,羅修文紳士的爲聞心開了車門,當聞心下車時,他還體貼的加了一句:“有什麼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
聞心渾身彆扭,怎麼像情侶似的
“好,謝謝學長”聞心一句話,又把距離拉開。
當聞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一直目送着她的羅修文才收起暖意融融的淺笑,擡頭看向住院大樓的某一處窗口,左耳的耳釘越發的燦亮:“真是討人厭煩啊”
過了一會兒,他纔打開車門,開車離去。
聞心按照路梅梅給出的地方,很快就找了過來。
看着還在亮燈的搶救室,聞心皺着眉頭:“梅梅,情況怎麼樣”
路梅梅臉色慘白,雙手冰涼的握住聞心的手,急得幾乎哭出來:“聞心,怎麼辦啊,剛纔大夫說姜蘭蘭時間不多了,讓我抓緊時間通知她家人,可是我不知道她家人的電話,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怎麼辦啊”
聞心明白路梅梅的顧慮,首先宿舍裏只有她們兩個,就算醫學上能證實和路梅梅沒有關係,但少不得一頓官司要喫。
“你別急,總有辦法的。”聞心輕輕拍打着她的手背,安慰道。
路梅梅看到聞心,總算找到了支柱般,說着說着哽咽起來,淚水不停的往下掉。
她拖着突然崩潰的路梅梅來到座位前安頓好,又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悄悄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三下五除二的撕出一個小人的形狀,趁着沒人看到,讓那小人貼着門縫溜進了手術門。
外邊這層手術門還好些,能有些留縫的地兒,到了最裏邊一層,那是一層隔離門,嚴絲合縫,根本無從進入,紙片人只能跑到一個窗口,隔着不透明的玻璃往裏看。
而聞心則通過小人看到了手術室裏的情形。
幾個醫生正在實施手術,其實經過檢查,醫生也是一頭霧水,所謂的手術不過是阻止姜蘭蘭口鼻出血,所以幾乎都聚集在姜蘭蘭的頭部位置。
也好在如此分佈,才能令聞心看到駭人的一幕。
在衆人看不到場景中,聞心看到一隻染了血的碩大的銀白色東西正拼命的從姜蘭蘭的腹部往裏鑽,看不到頭部,只有整條長長的雪色尾巴在外邊晃動着,可見大半都已鑽入姜蘭蘭的腹中,而那裏正是丹田的位置
“果然是”聞心咬着牙恨聲說道。
果然是採陰補陽
路梅梅在一旁聽得奇怪:“聞心,什麼果然是”
聞心搖搖頭,連忙回答:“沒什麼。”
她念頭一動,紙片小人兒突然化成一蓬灰燼,就這麼玄妙的鑽過特製的鋼化玻璃,落在不停甩動的雪白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