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怔了下,她可是裏裏外外洗了五六遍,難道還有屍臭味
這麼想着,她疑惑的擡起自己的衣袖聞了聞,沒有啊
難道自己被臭習慣了
可是這一路上過來,沒有人這麼嫌棄的躲她啊,就是早晨喫飯的地兒,也沒見誰忍受不了的離她老遠,她身邊還坐着兩個不怎麼正經的大叔,不停的看她呢。
畢竟屍臭可不是其他味道,沒有幾人能忍受,比狐臭要魔性多了。
“喂,我身上哪有什麼味道啊”聞心目光不善的盯着周禹清,“一大早的找晦氣是不是”
說完,她也不理他,再次彎着腰趴在那兒看霧濛濛的玻璃。
“呃”見聞心不悅,周禹清倒是有些奇怪了,知道她不同一般女生,身上的味道向來很淡、很清雅,現在她確信自己沒有問題,卻能隱隱散發着臭味,就說明昨天她又遭遇了什麼事兒,他是見過聞心發威的,難道昨天又遇到什麼了
周禹清愣怔的盯着她,昨天她不是和羅修文喫飯了嗎
他心中還想着事兒,目光就一直放在聞心的身上,陳圓圓看得手裏的抹布都快擰爛了。
“聞心,不好意思啊,可能我鼻炎犯了。”周禹清尷尬的吸了吸鼻子,只得找了個藉口。
聞心瞥了他一眼,心說他哪裏像有鼻炎的分明是感知力強。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洗了這麼多遍,居然還沒洗掉那種氣味,果然是聞得久了就習慣了,不行,回來還得找個地方再洗幾遍,然後再弄個什麼清新咒之類的清一清周身環境。
聞心也顧不上和他拌嘴,指着那玻璃說道:“你瞧瞧,怎麼都擦不掉。”
周禹清湊近一看,也不由奇怪:“裏外都擦了”
“廢話,我怎麼說也是個高材生啊,難道不知道玻璃兩面透光的特性”聞心“切”了聲,自嘲的開口說道。
她想到剛纔陳圓圓的話,不由引用一句。
陳圓圓一直盯着這邊兒,聽到聞心的話,氣得直接把手裏的抹布扔到櫃檯上,氣呼呼低聲嘀咕了一句:“呸聽不出好賴話嗎”
周禹清的五感敏銳,這樣的距離正常人聽不到,但對他不是負擔,他愣了下,隨即當作沒聽到,只是看了眼聞心。
聞心更是當作沒聽到,她看了下手錶,就收了抹布:“行了,該做臺賬了。”
周禹清點點頭,也不再管那片模糊的玻璃,直接將臺帳拿出來,和聞心一起覈對。
兩個人一樣樣的認真核對着,不再在意那片模糊的區域。
鐳射燈下,那片霧濛濛的區域緩緩蔓延開來,以肉眼不可見的緩慢速度向外擴散着。
“ok了,沒問題。”周禹清笑眯眯的簽下名字。
聞心接過來也迅速的簽好字,兩人把剩下的準備工作做好,就等着開門了。
“聞心,下週咱們就能上樓了,還挺開心的,你呢”周禹清和聞心並排站好,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