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十菩提葉 >第二十八章:中元節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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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紅菱在牀上醒來頭疼欲裂,閉着眼睛摸索着一邊枕頭壓在頭上“頭好疼啊”

    “起來喝點水。”趙文璽聲音清冷,嚇得阮紅菱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正站在牀邊俯身盯着她。“你怎麼在這裏”她下意識碰碰自己的襯衫鈕釦,全都板正的扣起來,她臉色一沉“你過來。”

    趙文璽呵呵一笑“不用謝,不用謝。”

    啪的一聲,阮紅菱一個巴掌甩給了湊過來的趙文璽“老孃的性感都被你毀了。”

    “”

    阮紅菱拉着被子披在身上問“你在我屋裏幹什麼。”

    “你可別多想,我可看不上你這個老女人,我就是想問你究竟知不知道南潯什麼時候回來。”

    她哼唧哼唧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小欒帶回來。”阮紅菱把被子一撇開始解釦子,趙文璽挑眉“你要幹嘛”

    “換衣服。”

    趙文璽撇撇嘴離開房間,阮紅菱手也停了下來,向後一躺“煩人。”

    趙文璽從阮紅菱房間裏出來李輕妤咂咂嘴“呦,這”一副我懂的表情。趙文璽也不解釋只是說“你又不是五十的人,中元節後抓緊離開吧。”

    李輕妤哼了一聲,抱胸擡起下巴一臉高傲“昨天晚上玄清三官流血沒那麼簡單吧,別以爲我不知道”

    “閉嘴”趙文璽衝上去捂住李輕妤的嘴“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許說。”李輕妤挪開他的手聳肩“那你還攆我走嗎”

    “小祖宗,您喜歡待就待。”他心裏算盤打的也響,等到潯回來自有人收拾她,還哪裏輪的她五十耍賴。

    玄清從自己的房間裏跑出來到了李輕妤身邊,他鼻子塞着紙,鼻血還在流顯得臉色蒼白。李輕妤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心中默唸着什麼順手再把紙扯下鼻血也不再流了,玄清覺得神奇傻笑的摸摸鼻子。

    趙文璽“”既然能止血爲什麼才幫他。

    李輕妤得意笑了,這能一樣嗎,她這是屬於雪中送炭,越晚越顯得珍貴。“你應該補補了,喫點補血的。”李輕妤拍拍玄清的肩膀又問“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我不知道,你說說想要什麼。”

    李輕妤看他支支吾吾的略帶無奈“哎呀,你能不能不要斷斷續續說話。”

    “好,我不磕巴了。”玄清眯着眼睛嘿嘿笑了,然後轉身要離開,李輕妤挽住他的胳膊問着“去哪裏”

    “回房間啊。”

    “我要的報答還沒說呢。”

    “你說了讓我不再斷斷續續說話。”

    李輕妤“”

    趙文璽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從五十外蔓延來寒意,趙文璽收了笑聲看向門外,門外陰差敲敲門走了進來對着幾人道“哪一個是阮紅菱。”

    阮紅菱穿着粉色絲綢睡裙從房內走出,看着這陰差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哪裏見過。他是昨夜酒吧裏勾魂的那位陰差,陳晟。陳晟手中顯現出一封信上面什麼也沒寫,李輕妤一蹦一跳拿過來在陽光底下照了照喃喃道“夏午異還是辦事的喏,給你”

    她遞到阮紅菱手心信上便展現出幾字,阮紅菱親啓,阮紅菱名字是紅字書寫,符合冥司規定。

    陳晟道“夏大人有事甚忙,派我送來這信。另外還有一事,冥司十八層地獄中逃出一鬼魂,如鬼魂入五十請告知冥司。”

    李輕妤連連說“你們笨死了,連十八層裏面的都能放跑。”

    陳晟面無表情,對着李輕妤彎了腰就有離開了。趙文璽用手觸碰着自己的下巴目送陳晟離開問着李輕妤“他不是管十八層的嗎,怎麼成了九苦殿夏午異的手下了。”

    李輕妤吐舌“冥司人事調動,恕不奉告。”

    “小氣。”

    阮紅菱拆開信面色冷了下來,漸漸的又苦笑出來,將信扔在了地上連連搖頭哭笑不得“孽緣,孽緣。”

    玄清好奇的拿起讀了出來“民國三年四月十七日,周森死於槍戰,冥司丟失鬼魂下落。”

    紅玫瑰舞廳着火那天是四月十七日,那一天紅玫瑰沒有領到報紙,那一天也沒人知道報紙的頭條是周森的死訊。

    曾許諾白頭偕老恩愛兩不離,誰料竟是同日共赴黃泉。

    玄清讀完這信幾人都不知講的什麼故事,聽的糊塗。他將信整整齊齊的疊好裝入信封中放在桌子上,阮紅菱卻道“玄清,把這封信放入後院的最右邊石雕旁邊吧。”說罷笑着離開五十。

    “嗯嗯。”玄清這是第一次得到允許到後院,心中有些忐忑,李輕妤還像是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兩個人推開後院的鐵門映入眼中數以千計排列整齊的石雕。每個石雕只有半人高,每一座石雕刻畫的人物都栩栩如生。離得最近的幾座石雕玄清看的眼熟,有一座簡直和林艾娜一模一樣。

    玄清不禁問了出來“這些都是什麼”

    李輕妤繞着其中一座石雕團團轉“我也沒見過。”石雕後面都刻着數字,李輕妤以爲是序號,可前後左右的序號完全沒有關聯,這些究竟是什麼

    兩個人找到最右邊的石雕,一大一小連在一起的兩個人。小的更像是孩子。身後刻着名字紅玫瑰秦茉,他蹲下拿着石塊把信壓在了底下就跟着李輕妤回到了院中。

    他問着趙文璽“後院那麼多石雕是什麼”

    趙文璽在院中不知什麼時候搬出了巨大的音箱放着搖滾樂,他問了一遍趙文璽沒聽到。玄清又大聲的喊出問題,趙文璽依舊搖頭晃腦不回答。李輕妤手一搭,音箱按鈕被按停。趙文璽扶着音箱問“你說什麼”

    “後面的石雕是什麼”

    趙文璽哦了一聲“就是老闆爲所有在五十的客人所立的石雕,這些石雕能夠超度這些鬼魂。”

    “這麼多客人”

    趙文璽點點頭“這些石雕僅僅是南潯近幾百年代理五十所接待過的客人,五十存在幾千年,這些客人只是鳳毛麟角而已。”他推開李輕妤的手繼續放歌,放着放着頓住挑眉“我們也出去吧,去看大南瓜樂隊的演唱會。”他別有深意的笑,李輕妤捂臉“我也喜歡,可是沒錢,冥司工資太少了。”

    趙文璽咂咂嘴“你們就沒有個兼職什麼的”

    “冥司規定,擅自兼職扣除三個月工資,我已經被扣了三年的了。”李輕妤欲哭無淚,真是窮到山窮水盡。

    趙文璽嘲笑“冥司這麼下去早晚關門,幸好我早早的離開冥司了。”

    玄清聽出些端倪“你不會是因爲掙得少才離開冥司的吧”

    他頭一歪“呃算是吧,哈哈。”他又不是孤魂野鬼,就算是也要生存的,人都知道改善生活,他活了這麼久也當然要好好過活了。

    玄清覺得鼻子癢癢的又蹭了蹭,發現又流出了一點血,好在不多,他默默的聽着兩個人談話不動聲色的用紙巾擦掉血跡。也許該去醫院看看了,不然老姐又要嘮叨了他心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他苦笑,不會有人嘮叨他了。

    原來啊,不是因爲我每時每刻都在掛念你纔是想念,而是我每日照常活的開開心心,突然跳出個念頭我想你,這纔是真正的想念。老姐,我想你了。

    你說,若是曾經珍惜過相處的時光現在會不會就少一些遺憾了還是無論怎樣都不會減少虧欠。

    玄清在低頭吸吸鼻子,他想哭可是不能哭,老姐說他總愛哭不像個男孩子,現在就剩下自己就更不能哭了。

    趙文璽瞥見玄清低頭紅了眼眶,伸手環住他的肩膀“怎麼了”

    “趙哥,我想我老姐了。”

    趙文璽兀自嘆了口氣“看開些吧,那惡鬼一定不會再逍遙法外了。”

    提到惡鬼李輕妤插話“上次在小番茄的演唱會我遇見重傷了一個惡鬼,也不知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

    聽到這裏玄清立馬擡起了頭看着兩個人,滿臉期冀的問趙文璽“趙哥,李輕妤說的是那個惡鬼嗎”

    趙文璽點頭說“你遇到的可是食人惡鬼。”

    “對,就是那個惡鬼滿身污濁附身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好像是什麼歌手來着叫做白才”

    “白冉”趙文璽搶答。

    “是白冉。”她記得很多人喊着她的名字,就是她。

    前幾日白冉剛剛遇害,死狀悽慘霸佔了幾天的熱搜,原來是惡鬼所爲。他竟然附身在白冉身上,還故意挑釁出現在玄清身邊,真是太過分了。

    玄清拉着趙文璽袖子激動的問“趙哥她說打傷了那個惡鬼,那我們能找到他嗎”

    “人海茫茫,哪裏去找。”趙文璽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還是不想給他虛無縹緲的希望,他看着玄清頹然模樣又補了一句“南潯曾經說,你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大。你可以追蹤接觸過惡鬼的蹤跡,只是因爲不能很好控制纔會時而有效時而失靈,你或許應該學會控制能力,這樣或許能找到惡鬼。”

    “我學趙哥你教我。”玄清激動,彷彿就像是看見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終於有了漫長生命裏的唯一寄託。

    “這個我教不了你,要果子或者南潯纔可以。”

    “好,我等。”就算是耗盡一生的時光,他也要親手抓到惡鬼,爲了玄澈,也爲了所有存活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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