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十菩提葉 >第三十七章:最是人心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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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子,算一卦吧。”穿着傳統道袍拎着幡的算卦先生拉着玄清不讓他走。玄清拎着一兜子蔬菜和一兜肉品很爲難,他被趙哥派出來買食物回去涮火鍋,還給他規定了時間讓他回去,誰承想半路就被攔了下來,還死活不放手。

    “大爺,我真着急。我改天來算卦好不好”玄清不停彎腰求着他,可他拉着玄清衣角一副你不算,咱們就這麼硬挺着的模樣。

    “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玄清努力裝出兇兇的模樣,可那道士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道士靈動的眼睛轉啊轉,眯起了眼睛對着他說“小夥子,我看你命中孤煞。這不破的話,自己是沒什麼大問題,可身邊的人死死傷傷。不如但我這裏求個平安符吧”

    前面幾句說的玄清心沉了下去,可下一句,讓他突覺這是個神棍。用力的一掙扎就擺脫了道士的束縛,道士哈哈一笑看着玄清小跑離開,對着他揮揮手喊着“以後再見”

    玄清慢慢消失在他的視野,他一直緊握的一隻手張開了,一團小鬼魂在他手心跳動,他對着鬼魂說“玄禮你啊,非要逞強就南潯,你能擋得住黑影嗎差一點就被滅了。現在又看到了玄清,你就安下心去養傷吧,好好藏起來。”

    那團鬼魂飄起來朝着天空飛去尋找一個能夠安身立命之所。

    玄清匆匆忙忙的跑進五十,將兩兜子食物放在地上,大大的嘆了口氣。剛剛好,沒回來晚。

    趙文璽哼着歌走到他身邊低頭瞧了瞧說“辛苦啦”他笑着,想象着飽餐一頓的感覺。潯在趙文璽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背“總是溜玄清。”趙文璽吐舌,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潯蹲下看袋子裏都買了什麼東西,裏面夾了一張紙條她兩根手指夾出嗤笑“回來遇見了什麼人嗎”

    “遇見了一個道士,說了奇奇怪怪的話,不過是個神棍。”

    她搖搖頭“你不是總是想見果子嗎,那個人就是果子。”

    “那個大爺”

    “屁大爺啊”阮紅菱掐腰現在她門口大罵“果子臭不要臉,臨走前偷了我的易容膏,所以你看他纔是大爺。他變不回來最好”

    “那他是什麼樣子的”玄清好奇問着。阮紅菱哼了一聲“賊眉鼠眼,精於算計,一個財迷”

    趙文璽搖搖頭表示不贊同“果子眼睛是小了點,但是不至於是賊眉鼠眼。我覺得呢,用長得別具一格形容比較好。”

    玄清“”他覺得趙哥好像不是幫着果子哥說話。

    “他身材瘦小,比文璽矮半頭。長得就是很普通的大衆臉,雖然比不得文璽英俊,但是也沒二人說的那麼嗯,你懂的。”潯公正客觀的評價了一下果子。

    “請問潯在嗎”快遞員拿着快遞站在門口喊着。趙文璽跑了過去說“在。”說罷兩筆簽收了,拿着快遞搖搖,這麼輕就像是一張紙在裏面。他拿着快遞遞給了南潯,她打開發現是一張紅色的請柬。

    玄清拿着包裝袋疑惑的說“怎麼是監獄寄來的”他再仔細看一眼“林梅橋寄來的”

    這麼一說,阮紅菱和趙文璽都感興趣的湊了過去看請柬。她翻開請柬,裏面寫着兩個人的名字“新郎:鄭毅新娘:任小云”

    玄清驚呼“那個、那個、那個新郎”他一着急就磕巴了,說不出話了。趙文璽吹着口哨搖搖頭,聽他說話都着急就自己替他說了“是那蘭的男朋友。”

    潯合上請柬,沉默不語。阮紅菱皺皺眉回想着“那蘭一定會出現,我記得她已經和五十做了生意,我們要把她帶回來嗎”

    潯手指摩擦着請柬,紅色請柬蹭了拇指一手紅色,她思慮着什麼。

    玄清又着急的說什麼,這一次並沒有磕巴“林梅橋好壞啊她都進了監獄還想讓我們把那蘭收了。”

    潯搖搖頭“不是這樣。”她說了這一句話又陷入了沉默,玄清又要開口趙文璽連忙捂住他的嘴拉着他到一邊說“南潯想事情的時候你不要打擾,走走走,和我做火鍋去。”

    “哦。”他便乖乖聽話隨着趙文璽去小廚房。

    “在這世上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看不透人。”阮紅菱已經知道了潯所想。

    她聽了她的話贊同的點點頭“背叛和忠誠永遠不知道哪一個佔了上風。”

    長天裏,悲涼合攏,十幾載,只是一場莊夢。

    “明日,去參加婚禮吧。”她嘆了口氣道,阮紅菱卻笑着搖搖頭“你我皆知,這結局,是人家定的,我們改變不了任何東西。若是我還沒記錯的話,那蘭並沒有在契約上簽字。”

    “所以呢”潯無奈心思被她這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句句揭露。

    “所以,我猜你是想看看小云會不會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幸福。如果她有愧疚之意,幫她一把,讓她贖罪。”

    “前半句是對的,可後半句不對。”潯慶幸沒全被她猜了去。“我去是想看她是否心安理得,但是我不會幫她,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食下惡果。”

    她從來沒有標榜自己和五十是正義的,五十與她,亦正亦邪。

    “你們兩個別聊了,搭把手喫飯了。”

    “好。”潯歪頭笑着應了,他們不喫食,卻被玄清帶着頓頓不落,看來,她要考慮一下把玄清的伙食費從工資扣一些了。

    圍坐在火鍋邊,潯支着頭,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三個人的吵鬧。她心中想着:

    夜深了,整座城市噪音都降下來幾個度,顯得冷落。可五十里淡黃色溫暈的燈光搭着吵鬧聲,總覺得心頭繞着一圈解不開的溫暖。他們曾尋覓了很久安身之處,如今發現,只要在一起,哪裏不能苟活這世上啊千千萬萬的索求,可我們啊,不多求,只要溫柔如初,歲月靜好便可。

    第二日,幾人起了個大早,趙文璽還是穿着平日裏鬆鬆垮垮的搖滾風衣服,可玄清穿的西服無比正式,看着比平時精神的多。趙文璽咂咂嘴“小子,這麼好看的衣服竟然壓箱底了”

    玄清得意洋洋的笑了“這是我大學畢業時候我姐送我的我都沒有穿過幾次。”提到玄澈,趙文璽勉強揚了揚嘴角,自覺不應該說這話。正好南潯出來了,轉移着話題“今天南潯也很漂亮啊”

    玄清聽了他的話看去,她依舊是一身旗袍,不過換了一件,這次是一件純黑色的短款旗袍,穿在身上使得南潯帶着幾分神祕感。他低頭笑笑,真好看。

    趙文璽只是隨口一說,不過他從來沒見過南潯露出脖子,而這旗袍正好遮擋脖子,她竟然穿旗袍穿了一百多年。

    她也不管二人嘀咕着什麼說着“我們走吧。”

    “那請柬只有一張,我們三個人”

    潯手裏握着一張請柬,她將請柬放在包裏說“我用請柬,文璽帶你進去。”

    “趙哥,你怎麼帶我”話還沒說完,一陣眩暈的他突然到了五十門口,他長大了嘴巴驚訝的說“怎麼到這裏了”

    趙文璽得意揚起下巴“我的技能之一,別大驚小怪的。”

    “哇趙哥好厲害。”玄清星星眼。

    潯隨後姍姍來遲,趙文璽打了個響指,從五十側面便自己行駛過來一輛車,那車沒有司機。玄清的嘴就沒合上“這這這”他喫驚的指着這車“自己走了”

    趙文璽依靠車前伸手拍拍車蓋“冥司最新款“上路”牌全自動駕駛汽車三代,我可是攢了半年積蓄纔買來的,讓你們坐初次”

    潯倒是一臉冷靜的坐上了車,她在糾結要不要告訴趙文璽,冥司剛剛推出了第四代全自動汽車。

    車子行駛過程中,玄清擔心噁心問“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怎麼樣”

    “不會看見,冥司的車被一般用於陰差公務,爲了方便都施了咒語。”

    “哇”他又開始驚歎,趙文璽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玄清尷尬的合上嘴,有些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趙文璽突然瞪大了眼睛對兩個人拼命揮手,一臉幽怨。

    玄清問潯“趙哥怎麼了”

    “沒事。”她挑眉看向趙文璽,趙文璽不甘的低下頭。她嫌他總是欺負玄清,乾脆施了個咒語讓他暫時閉嘴。

    這趙文璽現在是有苦難言,玄清還不明白情況。路上因爲沒了趙文璽調節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玄清試探着問“爲什麼你說林梅橋不是讓我們去抓那蘭”

    潯無奈笑了“你還沒想明白”

    玄清滿頭霧水,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文璽揮手想要給玄清解釋,試圖給自己解咒,潯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加固了咒語。他頓時絕望,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玄清,你回想一下那天看到的日記和林梅橋所說的話,有什麼矛盾嗎”

    玄清睜大了眼睛,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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