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妤挑起一邊嘴角“滿口謊言。”她盯着潯“你不躲開,那就一起殺。”破塵鞭帶着銀白色閃耀光芒襲去,潯晃動傘骨將長鞭纏在上面幾圈,用力向後拉。
李輕妤紋絲不動,面色淡然。她喊道“破”纏在傘骨上的鞭子嘭的一聲變成點點光亮散開,轉瞬間又合成長鞭穩穩握在她掌心。她瞄着人骨傘道“夸父骨。”
話音剛落她鞭子出的極快,在再次纏上人骨傘的一剎那變長,啪的一聲抽到了大丫頭的臉頰。
“啊啊啊啊”大丫頭驚聲尖叫面上的白粉嘩啦啦掉落,他驚詫擡起頭時潯看清了掩蓋在厚厚遮蓋之下的面容,念出刻那個名字“果子”
大丫頭捂臉背過身去,不想讓人再瞧見他的面容。
潯神色微動,撐開人骨傘,以傘底劃破手指,沾了血的傘骨一下子就把血液傳到了傘面,上面的花紋栩栩如生,部分含苞待放的花朵綻放開來。她以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對李輕妤說道“他是五十的人,我便要護着。”
李輕妤不屑“他在這鬼市幾百年了,從來沒離開過。你也知道,和在你五十的定然不是一人。”
“我說他是,他就是。”潯找到了藉口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與她爲敵。
“就憑你自不量力。”
在破塵鞭觸碰到人骨傘的一刻,被血液沾染無法再變幻。破塵銀白色的光芒被暗紅色壓了下來。潯神色狠厲,李輕妤心中冷笑,守着五十那麼多年的潯當然也不是喫素的了。
僵持不下之時,大丫頭身邊站出了一人“夠了”二人雙雙看去,竟然是果子。
二人收回手,李輕妤瞧着和大丫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心中有了困惑,他們什麼關係。
果子道“李輕妤,你再擾亂鬼市,我便捨命上告冥主。你私自豢養噬魂獸餵養窮奇,將奇收歸己用。”
“把你們都殺了,冥主就不知道了。把大丫頭殺了,就能爲我三千隻噬魂獸報仇。”李輕妤手與鞭子所接之處泛起白色“大丫頭,我恨你”嘭的炸開一圈巨大光芒將幾人拋了出去,潯被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了血。果子撞透了一面牆,雙肩嵌入了磚碎片。他一手支在地上喊着“哥和她說真相”
大丫頭匍匐在地上快速爬着“沒什麼說的,快跑呀”
潯擦擦嘴角鮮血“嘮叨什麼,他不說你說”果子擡眸看向潯“你怎麼在這裏”
果子衝着李輕妤喊着“你養的噬魂獸不是大丫頭拿走的,是孟七他做的”
“孟孟七”李輕妤懸在半空中搖頭“不要再哄騙我了你也該死”說罷破塵甩了下來,直奔果子。果子來不及躲避,閤眼準備受死。大丫頭那一瞬想了很多,他是哥哥,一定要保護弟弟
潯看不清大丫頭到底有多快,但那份迫切她也感受到了。
用盡了李輕妤全身氣力的一鞭,打的擋在果子面前的大丫頭魂飛魄散。果子睜開眼一瞬,只那一瞬,大丫頭化作無數碎片散開,洋洋灑灑落在了鬼市土地之上。
果子的瞳孔放大,恨不得不留下半分白餘,用一雙眼將大丫頭留住。他伸手吼叫“哥”李輕妤自半空落下,完全抑制不住殺氣騰騰。
吹過的微風吹起了李輕妤額角碎髮,她向前走了一步後猛然擡頭使破塵。
一壓再壓,看不清的黃土騰躍而起,一切發生的太快果子瞧不清是誰從上襲擊了李輕妤。可一旁受傷的潯揚起了嘴角低聲道“給她點顏色看看。”
灰塵垂落,漸漸顯現出的男人穿着一身運動服,嘴角不羈揚起,手中的長柯斧鋒刃沾染銀光。趙文璽歪頭對着李輕妤挑眉“別忘記,誰讓你存活在冥司的。”
是趙文璽,一顆菩提種,一位冥司小戰神,李輕妤。
李輕妤面上表情未變,可一整隻手臂都刺痛的很。她不知道趙文璽的上限在哪裏,可她的上限就是如此了。瞧他滿面輕鬆,她心中火氣更大。
“我忍你很久了”李輕妤咬牙切齒的對趙文璽說。趙文璽呵了一聲“你有什麼不滿小爺倒是想知道,讓你別做個屈死鬼。不對,是憋散的菩提”
李輕妤被他這句話氣的更甚“就是因爲你把我創造出來,我纔要永遠在冥司承受無邊無際的黑暗,永遠沒有自由。”她一隻眼流出淚水“我養噬魂獸,就是爲了餵養窮奇,讓它帶咬斷系在我身上和冥司的契約”
趙文璽突然被她說的莫名心虛,果子擡眸瞪着她“一入冥司,永世不得出,這是規矩。沒有鬼魂能離開冥司,他們都是。”
聽到果子的他們,潯闔眸道“以吾之名,顯汝之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