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終將爲你病入膏肓 >第059章 好像把世界都快翻過來了,唯獨找不到她
    用一個單子把她賣出去嗎

    慕淮南無聲低低地笑,聽不出是什麼情愫,五官的輪廓彷如隔上了一層飄渺面紗,優雅的身軀站在拐角的走廊裏,顯得那麼漫不經心的隨意。

    盛夏睜着一對格外凜然的眼眸,胸口間起伏不定,一股股的寒意籠罩而來。

    她身體冰涼得彷彿置身在冰窖裏,瑟瑟發着抖。

    抿緊了脣,似乎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雙手的骨節越攥越緊,關節隱隱泛着白,掌心裏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未散去,她轉過腳尖邁開腿轉身就走。

    可是邁出去的步子還沒能走出去幾步,倏地,男人的大掌拉住了她手腕,不由分說地拽着她往另一邊的方向徒步而去。

    盛夏激烈反抗,“慕淮南”

    然而女人的力量跟男人天生懸殊,她沒能掙脫開他,就被他快步帶到酒店裏走廊就近的一個化妝間。

    化妝間裏沒其他人,應該都在外面參加宴會。

    進入化妝間,房門被碰地一聲關上,隨之而來的,是她的身體也被抵在門板上。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而來,她尖削的下巴被迫的擡高,後腦勺壓在冷硬的門板上,他炙熱的吻封住她,強勢地撬開她緊閉的脣,打開她死咬的牙關,帶着他一貫的灼灼野性,突然之間,瘋狂得讓人心生戰慄。

    “唔”

    被動而分明沒有反抗餘地的女人卻在拼死的掙扎,可是下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身體也被他用力抵在門板上,兩個人親密無間得只剩下彼此身上衣服的布料,她想掙扎,卻是連掙扎的空間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盛夏還是嘶聲着,痛苦着,伴隨着心尖上那股宛如被剜去的痛楚感,用盡全身的力量。掙扎比任何一次都來得劇烈。

    到了最後,甚至又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摑在他英俊的臉上。

    “啪”地一聲,混雜着她嘴裏的嗚咽在空間裏作響,這個時候感覺打到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她的心。

    但,這個耳光並沒能起到半點作用,他強勢的深吻絲毫沒有因爲這個耳光停下,哪怕半分半秒,反而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被他抓住用力摁在她旁側的門板上,她奮力地試圖掙脫,卻奈何不了他強悍的力道。

    “唔嗚”

    盛夏感覺自己被他狂熱的氣息灼傷了,呼吸在逐漸的流失,這股近似瘋狂的激烈,叫人難以承受,讓她到了頻臨走投無路的地步。

    血腥味忽然瀰漫了口腔。

    在這個即將要把人逼瘋的深吻裏,盛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但這血,並不是她的。

    慕淮南終於停下來了,慢慢的他鬆開了她被吻得泛着紅腫的脣,兩人之間臉部跟臉部的距離拉遠之後,清晰可見他菲薄的脣上破了一個皮,正有汩汩血跡涌冒而出。

    而他脣上涌出的血跡,也沾在了她的嘴上。

    目光相對。

    她凜然的看着他,眼神浮出層層受傷過後防備起來的銳利,雙手仍被他按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胸口是因長時間彼此糾纏抗拒的激烈對峙過後而不斷的起伏。

    盛夏大力的喘息着,渾身血液彷彿在逆流,卻是咬緊了牙關沒說一句。

    慕淮南深沉的眼凝視她,漆黑猶如深淵黑洞似的眼珠,注視她時,似乎是冷然,似乎卻又有溫柔。

    “還記得在這酒店發生過什麼嗎。”忽而,他低沉的嗓音流瀉出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摻雜着濃郁戰火味的沉默空間,沒有失去脣皮上流出來的鮮血,只是那樣深深地看着她。眼底彷彿只能容納進她一個人。

    盛夏當然是記得的。

    鼎盛酒店,海城最大的酒店,兩年多前在這裏,因爲她被一個男工作人員關進一間化妝間裏差點遭遇非禮,慕淮南找遍整個酒店上下終於找到她時,直接就廢了那個男工作人員的命根子,順帶,一把火將這個酒店燒了。

    那一場大火燒得很旺,酒店上下甚至是酒店的負責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撲滅,在夜色裏火勢漫天,煙霧瀰漫籠罩了海城的夜晚,幾乎是燒燬了整個酒店的半邊面積。

    後來,這件事就這麼轟動了起,而那個想要非禮她的男工作人員從此再也沒在海城看見。

    她還記得他當時找到她的表情,焦躁的,陰鷙的,血腥的,彷如被修羅附體了一樣讓人感到害怕,而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表情才露出了那麼一點柔軟的欣喜。

    那是盛夏第一次見到一貫狂野優雅的男人,也會有那麼驚慌失措的一面,彷彿她的消失,她差點被人玷污的清白,讓他的天地都崩塌了,而他讓人感覺印象最深的,是他好像沒了她,就會失控了難以存活下去一樣。

    “爲爲什麼”良久,她聽見自己止不住微微顫抖的聲音問,“爲什麼是你讓我跟別人結婚”

    有些事情對比起來,真是兩種極端。

    怎麼都是難以置信,當初那個彷彿失去她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如今卻利用手段讓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慕淮南低聲淡笑,“說希望想讓你過更好的生活這種話你一定不信。”

    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盛夏”繾綣的注視她,低聲呢喃的喚着她的名字,這似乎是男人最深最柔的溫情,他緩緩的朝着她的脣又一次的吻過去。

    只是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可還沒讓他觸碰上,她偏開了頭,避開了。

    慕淮南的動作停下。深沉的眼望着近在咫尺她的側臉,她臉色泛白,幾近冰涼的透明,胸口仍舊在不斷的起伏着,通過握住她的手腕,感知得到她微微顫慄的身體。

    他眸光暗淡,眼皮底下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陰霾。

    驀然之間,他放開了她的手撈過她的身體,在她徒然的驚慌中把她從門板邊移開。

    “慕淮南你幹什麼”盛夏的反應很大。

    然而不論她有任何反應在男人的眼裏都是可以忽視的,因爲沒有作用,幾步過來,他一手掃開化妝臺上的各個東西,撈着她的身體直接就將她放到化妝臺上坐下,將她背部抵靠在後面偌大的化妝鏡上。

    “慕淮南,你他媽放開我混蛋”盛夏情緒很大,劇烈的掃開他的手。

    慕淮南隨即是捏起她的下頜,將她侷促抗拒的表情納入眼底,他低笑,“是真排斥我碰你,還是假的。嗯”

    盛夏喉嚨發哽,一雙漾着水潤的眸子瞪着他,死咬着脣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看到你。”

    “回答我。”彷彿沒聽見她說了什麼,他牢牢地捏住她下頜,英俊的面容噙着優雅無雙的暗淡笑意,“是真排斥,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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