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終將爲你病入膏肓 >第069章 那個孩子是誰,她是你女兒?
    在輪椅中坐下來,盛夏偏開了頭,“隨便出去走了走。”

    “隨便出去走了走”一手撐在她後背的輪椅上,俯下身來,他捏過她的下頜讓她正面看着他,“隨便走去了什麼地方”

    盛夏脣角牽出一抹笑,“我做了哪裏做了什麼難道你都要管”

    慕淮南凝視她,“難道不應該”

    “你只是我的前夫。”

    “有藕斷絲連糾纏不清的前夫麼。”他晃了晃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好看,淺薄的脣微微地笑,吐氣幽然,“前妻,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在你傷勢還沒完全好的情況下,勸你最好能安分點。”

    盛夏視線涼涼的,“不然呢”

    他俯身,曖昧如斯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語氣幽涼而野性,猶如野火的氣息,“相信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

    對於他的種種親密行爲,盛夏已經習慣了,雖然他這個舉動,依然會讓她耳根敏感而本能的發紅,但面上還算鎮定自若。

    這時保姆走出來,試探地問,“先生,現在可以用午餐了嗎”

    他還沒喫午餐的嗎

    盛夏看了眼牆壁上掛着的時鐘,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眼角的餘光再掃視餐廳那邊,餐桌上擺滿了各色佳餚,碗筷擺放整齊,還沒動過。

    可能因爲時間過去得太久,餐桌上的菜已經沒熱氣,有些冷了下去。

    回頭來時,盛夏蹙眉凝視身前的男人,“既然你已經先回來了,怎麼還沒用餐”

    “爲了等你。”

    “等我”盛夏心底略略的詫異。

    慕淮南已經站直了身,繞到她的身後,推着她的輪椅。“今天的午餐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等你,沒辦法用餐。”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心思胃口。

    在被他推往餐廳的途中,盛夏凝眉凝思,淡淡的開口問,“如果我沒回來呢。”

    “你總會回來的。”

    盛夏閉了閉眼睛,對於他這麼篤定的口吻,不置可否。

    來到餐廳邊,把她推到餐桌邊,慕淮南掃視了眼桌上豐盛的午餐,皆是按照盛夏之前的要求,各種類型的肉以及配上幾樣可口小菜,典型的中餐,但已經有些冷了。

    慕淮南對保姆吩咐道,“拿下去再熱熱。”

    “好的。”

    雖然原先跟莫雲柯去了餐廳,但盛夏並沒有留下來跟她一塊用餐,在說完了事情之後,她就讓付東之帶着她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莫雲柯不知道爲什麼,把她的號碼給了盛夏,說是有需要就打那個電話。

    如今莫雲柯跟盛斯顧已經分手,而分手的原因從流傳的謠言中盛夏也已經知道了,這次見了莫雲柯之後,她認爲她們應該已經沒有再見面,或者是她會有什麼需要麻煩她的地方。

    但那個號碼,她卻還是存了下來。

    保姆將熱好的午餐又一一端了上來,慕淮南坐在盛夏的身側,拾起筷子,特意選了沒有刺的魚肉夾起來,喂到她嘴邊,“張嘴。”

    盛夏情緒不高的看着白嫩的魚肉,“慕淮南,我有手。”

    慕淮南看着她,“張嘴。”

    “”

    無可奈何,知道拗不過他,盛夏不情不願的瞥他一眼,悶聲悶氣的張開嘴。任由着慕淮南將一塊魚肉放她嘴裏,嚼了幾下才嚥下。

    慕淮南又去夾其他的菜,這一次盛夏連拒絕都懶了,他夾什麼她喫什麼,他喂什麼她咽什麼。

    保姆在一旁看着兩人其樂融融的相處態度,掩嘴了笑了下。

    慕淮南平常不會在這裏喫飯,回這裏住的次數也可以數得出來,就別說他經常會帶什麼女人回來,又是這麼耐心事無鉅細的照顧一個人的樣子了。

    不想打擾到兩人的氣氛,保姆默默的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慕淮南一邊喂着盛夏,一邊說,“等會有三個傭人過來,先跟你說一聲。”

    盛夏吞下他餵過來的東西,挑眉,“傭人”

    給她吃了些東西,他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湯,用勺子攪弄了幾下吹散了熱氣,又勺起一口湯到她嘴邊,“這裏只有一個保姆,偶爾難免有時候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你現在腿不方便,多請幾個傭人以防意外。”

    盛夏瞟了瞟他,幾乎本能而下意識的回答,“不是還有你麼。”

    慕淮南喂她的動作一頓,擡起漆黑深邃的眼眸,那雙摻雜着炙熱的眸子,宛如深淵一般幽然。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薄的脣角噙上一抹好整以暇的弧線,“已經這麼依賴我了”

    儘管他並沒有說什麼惹人遐想的話,但他那抹炙熱的視線以及他蠱惑迷人的聲線,令盛夏耳根子情不自禁的一紅,心臟跳動的頻率暗暗的加大一個節拍。

    她堪堪別開頭,“我以爲你無所不能,不需要麻煩別人。”

    被人認爲無所不能,特別還是在意的那個人,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悸動,慕淮南凝視她的眼神更深了,“還是第一次知道,在你眼裏原來我無所不能。”

    沒讓她應話,停頓了下,他倏爾是笑。

    眼簾下方有一片淺淺的暗色,他輕輕淡淡的道,“實際上我並非無所不能,盛夏,我也有軟肋。”

    輕輕地垂下細長濃密的睫毛,盛夏看着旁側的地面,凝了凝眉道,“是兩年前那次,我出事你沒能趕來嗎。”

    那就像是一種心結,一種無聲的凌遲,橫在他們中間,折磨着彼此。

    盛夏永遠都記得,她被匆匆趕來的盛斯顧送去急救室那種無助的心情,惶恐,害怕,震驚以及絕望。

    她清晰的感覺得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在一點一點的離她遠去,哪怕最後是因爲疼痛而昏迷過去了,在夢境裏依然備受煎熬。

    沒有人知道。在這兩年的時間內,她一次又一次的夢見唐晚笙出了車禍的畫面,夢見自己躺在手術檯上被醫生動刀開膛破腹,白熾光刺得眼睛發疼,她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處,等待終於清醒過來之後,醫生殘酷的語言衝擊了她的大腦。

    孩子沒能保住

    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天地間彷彿都沒了色彩,即便是用了兩年時間,也依然難以走出那個畫面,只不過現在久而久之,好像,慢慢的開始在淡忘了。

    只要不再提起什麼,也不會再刻意去回想。

    畢竟已經失去了,不是麼。

    慕淮南沒有回答她,淺淡的輕勾着脣,“把頭轉回來,喝湯。”

    盛夏也不想聊那個話題,只是突然有些失去了喫東西的胃口,她回過頭來,平靜地看着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我喫飽了,想上樓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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