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終將爲你病入膏肓 >第141章 危險,不是善茬,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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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斯顧沒有死,甚至沒有半點受傷出事。

    事隔這麼長的時間,當他毫無預兆的再次出現時,所有人都震驚了住,而也從他的嘴裏,所有人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在他被慕淮南推進海里的時候,他沒有沉到海底也沒有被海浪衝走,而是被慕淮南早就安排潛在水下的人控制了住帶走,由於當時是晚上沒有人發現他,隨後他又被打了麻醉昏迷過去,再次醒來之後就被慕淮南的人困在一個什麼地下倉庫裏。

    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也沒打算跟外界聯繫,然而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慕淮南的人搜刮了去,除了一套換洗的衣物跟每天定時定點的送餐之外,被困住的日子裏,他見不到一個人。

    整個困住他的空間也空空蕩蕩得很,完全沒有可以藉助他的東西。

    被困了這麼長的時間,慕淮南在打什麼主意盛斯顧當然知道,知道時間是愈發不能再這麼消耗下去,可是當他周密的做出一套精密的逃走計劃方案正要實施時,慕淮南的人卻來把他放走了。

    出來之後盛斯顧才知道,慕淮南被慕宗銘帶去了美國麻省治療。

    可治療失敗,死了。

    是付東之跟沈助理去美國麻省把他的骨灰帶回來的,因爲屍體無法從國外帶回來,也難以保持太長的時間,慕宗銘直接就在麻省把他火化了。

    所以再關着他已經沒有必要,在慕淮南死了的事情被知道之後,他的人就把他放走了。

    但當盛斯顧回到海城,終於見到盛夏的時候,他還帶着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

    是那個已經被慕淮南辭退過的保姆。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大,盛夏呆呆的,絕望着,崩潰着,聽到保姆低着頭聲音模糊不清地說,“慕先生變成如今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在白小姐消失的那天白天,她來找過我,用我兒子的命當做威脅,讓我在先生食用的食物中投入黃麴黴菌毒素才導致他有了肝癌”

    白小姐

    哪個白小姐

    緩了很久,盛夏的腦袋裏才逐漸的回想起一個幾乎已經被人遺忘的面孔來。

    他們所認識姓白的人不多,能對他們不擇手段做到這個份上的似乎只有那麼一個。

    白菁曼

    盛夏的大腦空白着,她幾乎是已經忘記了他們跟白菁曼的過節,如果不是保姆說出來,她甚至都已經不記得這號人物的存在,不記得當初發生過什麼,也不太記得到底是因爲什麼事而讓白菁曼做到這個份上。

    然後只聽見保姆繼續道,“我有一個兒子在鄉下的縣城裏上學,她知道我兒子在什麼地方,就一直讓人監視他,如果我不配合的話,她隨時都讓人威脅到我兒子的生命安全。”

    “”

    “她說,她一定要讓你們嘗試失去的滋味,就算不擇手段也要讓你們知道,是你們一步步逼着她到這個份上,她已經無路可退,所以也會讓你們痛不欲生。”

    “”

    暴雨聲伴隨着保姆的聲音一同而下,保姆的聲音裏滿是懺悔跟低顫,“雖然她警告我的那天之後就消失了,可是沒有任何的消息證明她已經被抓或者是死了,監視我兒子的人也還在,我怕已經不見的她隨時都會讓人威脅到我兒子,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來一直都在給先生的食物和早餐牛奶裏動手腳,也一直不敢告訴你們,怕讓監視我兒子的人惱羞成怒,我會後悔莫及。”

    “”

    “太太,我知道我這麼做不應該,辜負了先生跟您對我的信任,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後面保姆在懺悔着什麼在道歉着什麼,盛夏沒有聽到。

    她也幾乎是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整個人都是空茫而呆滯的。

    但在那晚之後,保姆被送進監獄,也是她自己向警方坦白了事情的原委,在被盛斯顧等人送進監獄時也是自願的,會被判刑多久,罪責有多大,盛夏沒有管,她也管不了這些了。

    那晚,直到凌晨過去,到了早上七八點左右的時間,盛斯顧跟付東之將她帶了回去。

    是回南苑別墅。

    而她彷如一個只有肉體沒有靈魂的木偶那般,任由着傭人將她清洗乾淨,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睡衣,扶着她在牀上躺下,然後她睡了過去。

    她在想什麼,靈魂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樓下是盛斯顧,付東之,沈助理跟唐晚笙和陸止森等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上樓去打擾她。

    西西則被唐晚笙安排在唐家和傭人跟冷澈待在一起,並沒有將慕淮南已經去世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她無法開口對小小的她說明,何況盛夏如今也是格外的情緒不對。

    盛夏這一睡就睡了兩天。

    兩天後她從牀上醒過來,偌大的主臥空間裏彷彿還殘留着那個男人溫度的餘韻,可是她的手習慣性的摸出去時摸了很久也沒有摸到他的身軀,空空落落的感覺隨之灌來,盛夏打開雙眼掀開被子欲要起身下牀時,卻是一個不穩就從牀上跌下來。

    她渾身的精神狀態都在戰慄而麻木着,崩塌的情緒令她感知不到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一頭已經變長了的頭髮,從她臉頰的兩側鋪散而開垂落而下,細長的睫毛眨也沒眨一下,就這麼怔怔的跌坐的地面上,空洞着沒有色彩起伏的眸子愣愣地盯着地面。

    大概是守在外面的人聽見了她跌下牀的動靜聲,房門被人從外面即刻推開。

    是莫雲柯率先跑進來,“盛夏”

    她衝到跌在地上的女人身邊,試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看到她蒼白而麻木的臉,心底一悸。

    輪椅中的唐晚笙也出現在了這裏。

    她看着盛夏,心裏頭卻是毫無前兆的難受着,說不出一句話,只將頭別了開。

    盛夏呆呆着過了好一會兒,莫雲柯看着她這個樣子也不敢扶她。

    只是在這樣的天氣在地面上坐着實在太凍了,而她又是穿着一套睡衣露出了一雙腳,再加上之前半夜的凌晨裏她又淋了雨,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再是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崩潰到什麼地步。

    莫雲柯終於忍不住的張了張嘴叫她,“盛夏”

    她勉強地笑笑,輕聲安撫着說,“現在天氣太冷了,我先扶你去牀上躺一會你喜歡喫點什麼,我去叫傭人給你做。”

    盛夏沒有動。

    張了張嘴,她想說什麼,可是好像已經沒了聲音一樣,她努力蠕動了下的脣,卻是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字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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