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瑩瑩坐不住了,等廚房裏那對年輕夫妻回來,這事得怎麼交代啊
她扭頭勸黃夏夏:“是不是這貓不對勁你說出來,我幫着解決。”
黃夏夏明顯有些猶豫,看了眼劍十七,冷哼一聲,別開小腦袋。
範瑩瑩急壞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看向韓思誠。
韓思誠皺了皺眉,對着黃夏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出來,誰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到韓思誠出聲,黃夏夏明顯有些動容,小東西一直有點害怕韓思誠,妖怪之間也是以能力劃分強弱的,韓思誠明顯比黃夏夏強大多了,黃夏夏害怕他,聽到他出聲詢問,不敢再拿喬作勢,趕忙着說道:“它有沒有毛病我不清楚,不過它身上有股味,特難聞,噁心,燻人,我一聞都快吐了,就想把它叼着扔到山裏頭去,離我遠遠的。”
黃夏夏把原因說出來,屋裏其他人都愣住了,怪味還燻人
範瑩瑩湊近了小貓,防備着它後突然攻擊人,不遠不近的聞了聞,沒味啊,真要細究,就是一股子血腥味,還不太明顯,畢竟那血都凝固住了。
她狐疑的轉頭看劍十七和韓思誠,很明顯,他們也沒聞出來。
韓思誠皺眉仔細想了想,問黃夏夏:“那件事咱們一會兒再談,現在先考慮怎麼把這隻貓處理了。”說着,隔着毛巾把小貓拎起來遞到黃夏夏面前:“反正你都把它咬成這樣了,估計也活不成,要不你直接吃了吧,也算是毀屍滅跡,怎麼樣”
黃夏夏差點沒一口咬到舌頭,它憤恨的瞪着韓思誠,你厲害也不能這麼欺負妖吧
它是黃鼠狼,就算要喫,也是喫雞,有人見過黃鼠狼喫貓的麼開什麼玩笑
黃夏夏小腦袋一歪,鼻孔裏直往外噴氣,快要氣死了。
韓思誠問它:“你又不肯吃了,我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會兒它主人回來了,肯定找到我們頭上啊,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是賠錢還是別的什麼,反正你得拿出點章程來,這事是你挑的頭,你辦的案子,你把自己把這事給圓過去,知道麼”
黃夏夏都快被熊哭了,太特麼欺負妖了,嗚嗚。。。。。。
黃夏夏耷拉着小腦袋,半天,吭哧出一句:“它那傷早癒合了,打盆水把它往裏一扔,那血水衝乾淨了,什麼事都沒有,幹嘛就非得讓我負責啊”
都咬成這樣了,還沒事呢範瑩瑩驚訝了,趕忙照它的話湊近了仔細扒拉小貓,別說,除了毛上面沾了點血,裏面的皮肉仔細擦去血痕,還真是完好如初。
“爲什麼”範瑩瑩覺得這事太神奇了,難不成黃夏夏的牙齒,不,是嘴裏的分泌液有治癒傷口的作用它就是一活生生的靈丹妙藥
黃夏夏對着範瑩瑩就沒什麼脾氣了,因爲範瑩瑩對它好,兩個可是連着契約的,是一夥的,範瑩瑩問它問題,它哪能真不回答,剛纔是和劍十七置氣,現在已經開了口,就沒再拿把,主動說道:“這小東西的血不怎麼對勁,好像被人給換了似的,我過去時,它就往地上的小窩裏一趴,跟只死貓似的,能喘氣,不能動,我叼着它時,沒想把它咬出血了,那血多臭啊,可是才一碰,它就跟紙糊的似的,就破了皮淌了血。”
血液有問題
要真是它說的這樣,那最值得懷疑的不是這隻貓,而是那對年輕夫妻,兩口子出來度假玩,寵物都病的不能動彈了,兩人還有閒心上山採堅果遛彎玩呢,這事也太反常了。
範瑩瑩這頭還琢磨着,韓思誠已經站起身,隔着毛巾把小貓拎起來塞在水籠頭下面,把它脖子邊上的皮毛沖洗淨。
沖水時,韓思誠小心極了,生怕不小心再把它的皮毛弄破了。
小貓脖子上的血跡衝淨了,身上的毛也溼透了,整隻貓看上去跟塊破布似的。
範瑩瑩回屋取來了吹風機,教着韓思誠怎麼用,自己急忙着去樓下廚房,想要拖住那對小夫妻,好爭取時間。
範瑩瑩進到廚房時,差點沒樂出聲來,鄒雨這丫頭簡直就是個人才,這哪裏還用她拖延時間啊。
鄒雨正叉着腰,揚着脖子跟人家一對小夫妻吵架呢,主人家的娘倆就沒見過她這麼潑的人,聽着她一句句都不帶重樣的罵人話,都聽傻了,連拉架都給忘了。
小夫妻明顯是文化人,嘴笨,鄒雨三四句罵過來,他們也就能回上一句:哎,你怎麼罵人啊
鄒雨的蠻不講理範瑩瑩是深有體會,眼下看到小夫妻倆被罵的狗血噴頭,其實還挺同情的。
都來了,也不能不說話,範瑩瑩湊過去拉鄒雨:“快別吵吵了,之前不還好好的麼這又是因爲什麼啊”
鄒雨梗着脖子,伸手指向叫白雪的女人:“你問她。”
白雪沒說話,她男人徐思聰怒了,瞪着鄒雨:“你這人怎麼蠻不講理啊都說了這不是我們的東西。”
鄒雨問那對已經嚇傻了的娘倆:“那這東西難不成是你們的”
“不,不是啊。”那娘倆趕忙擺手。
範瑩瑩這纔看清楚地上攤着一隻血葫蘆似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小動物。
“這,這是”
鄒雨義憤填膺的指責道:“我還以爲他們是好人呢,說是上山去遛彎,其實是偷摸打獵去了,你說你打獵就打獵唄,這怎麼連這麼小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崽子也殺啊”
鄒雨憤聲道:“她們剛纔要回屋裏,就拎着這個口袋,我就是和他們鬧着玩,以爲是私藏的堅果,誰知道搶過來一看,竟然是這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