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沿着廚房後門溜了出去。
韓思誠同徐思聰夫妻兩個對峙着,一方面爲了拖延時間,一方面他是真懷疑這兩個人不對勁。
且不說那隻被黃夏夏視爲臭彈的寵物貓,光是這兩人護着袋子裏的血糰子不肯示人,裏面的貓膩就足夠引起別人的注意。
徐思聰有些惱羞成怒了,被人三番五次的阻攔去路,徹底挑起了他死命壓抑着的怒火:“你到底讓不讓開”
一字一句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裏面的火藥味和脅迫的意思特別明顯。
韓思誠沒動地方,劍十七沒尋過來,說明事情沒處理利索,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了,怎麼都不能讓眼前這兩人回去房間。
徐思聰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就是想找茬打架。”說着,把手裏的袋子回手遞給身後的白雪:“拿着,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徐思聰說着,伸手就奔着韓思誠抓過來,白雪接過袋子,緊緊拎好,見他這是要打架,趕忙阻攔:“別打架,有話好好說,哎,千萬別動手啊”
範瑩瑩被韓思誠一把推出了廚房門口,差點一個趔趄沒摔倒了,身子晃了晃被人眼急手快的扶住,回頭一看,鬆了一口氣,張金霞和前院那爺倆趕過來了。
三個男人進了廚房把韓思誠和徐思聰隔擋開,那爺倆一看都是老實人,把架拉開了,就往旁邊一杵,也不勸架,也不說和,最後還是張金霞站了出來。
張金霞往兩人面前一站,特威嚴的問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動什麼手有話有話,有理說理,胡攪蠻纏算什麼爺們。”
徐思聰瞪着他們,一看就知道是一夥的,裝什麼大掰蒜:“不用你評理,你也評不明白,這裏是度假村,我們是客人,來消費的,你們又不是警察,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
徐思聰這話說的既對又對,張金霞看了眼韓思誠,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韓思誠這個孩子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什麼爲人脾性,他再清楚不過,能讓他跟人撕扯起來的,一般都是大事。
張金霞沒有詢問一句,心裏卻已經有了數,轉頭對着店家老闆問道:“這事你們看該怎麼辦”
那爺倆之前一直在前院跟張金霞聊天,混得挺熟悉,覺得這老頭不是一般人,一夥人開着好車過來度假玩的,肯定有背景,而且聽他說話,言談舉止間也平易近人,印象不錯,就佔了心理優勢。
爺倆挺信服張金霞,而且對於後院發生的事情,也不知情,聽他問了,兩人喏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金霞又轉頭問已經走過來的店家歲數大的老闆娘:“你看呢”
老闆娘之前身邊沒自家人,什麼話都沒敢說,眼下見自家男人和兒子都在跟前,範瑩瑩他們一夥人又多,膽子壯起來,話就多了,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最後伸手指向徐思聰夫妻:“就是那袋東西。”
徐思聰臉色更難看了,滿院子裏的人,就沒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這頭的,這事要是鬧起來,肯定討不到好。
白雪說話時,徐思聰好幾次想要開口制止她,但是白雪很堅持,到底把話說了出來。
獾子
範瑩瑩沒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道這東西原來是作藥引子的。
徐思聰見白雪已經把話說了,憤憤的搶過袋子,把袋口紮好,目光陰狠的在範瑩瑩等人臉上一一掃過,一把拉住白雪就要回房間。
韓思誠哪能現在放他們加去,剛要出聲制止,就聽着張金霞叫道:“兩位請等等。”
徐思聰沒想到居然還會被叫住,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了,看樣子,只要再有人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就要玩命了。
張金霞就跟沒看到他駭人的臉色似的,問道:“用獾子做藥引子這個方子是誰告訴你的”
徐思聰聽到這話,臉色變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沒有逃脫出張金霞的目光,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身後這人其實不是你妻子,是你妹妹吧這丫頭可是有了身孕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被徐思聰拉扯住的白雪,身子一晃,臉上血色全失,震驚的看向張金霞,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金霞一看見他們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轉頭對着店家老闆夫婦交代:“是場,誤會,沒事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幾個回屋談談。”說罷,看向一臉不放心的老闆娘:“放心,有我在,他們鬧不起來。”
張金霞對着徐思聰和白雪說道:“走吧,回屋去談談怎麼樣還是你們打算在這裏和我嘮嘮”
徐思聰和白雪對視一眼,對着張金霞點了點頭。
一行人上了二樓,都去了張金霞的房間。
小店的房間還算寬敞,一張舒適寬大的雙人牀,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幾個人相對而坐,徐思聰和白雪坐在椅子上。
徐思聰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看向張金霞,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們不是夫妻的”
張金霞笑了,不答反問:“小丫頭懷的應該是鬼胎吧”
鬼胎二字一出口,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範瑩瑩等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徐思聰和白雪則瞬間蒼白了臉色,尤其是白雪,一副搖搖欲墜的表情看上去特別憔悴。
兩個人的反應明明白白的應答了張金霞的話。
張金霞這回不等他們詢問,自己主動說道:“用活獾子扒皮後做藥引子那分明是祭拜山神用以保鬼胎的,我看你們也不像是邪道中人,怎麼用起了這等子歪門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