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瑩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韓思誠正拽着王磊往車外走。
她趕忙爬起來,從車上下去:“我幫你。”
韓思誠把王磊扶到車下:“不用,你在車裏呆着就行。”
範瑩瑩一轉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劍十七居然不見了,車裏就剩下了鄒雨自己斜靠着車門熟睡着。
“十七呢”範瑩瑩問韓思誠。
“他在樹林裏呢。”韓思誠架着王磊轉身往樹林的方向走。
範瑩瑩不放心:“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韓思誠回答了一句:“找到那個陰魂的墳墓了,就是樹林子裏面,那墳被人給佈下陣,破了陰脈,陰魂去了,那墳墓還在源源不斷的往裏面吸收着四周的陰氣,若是不除了,早晚還得找到他身上。”
範瑩瑩這才明白過來,趕忙着追問一句:“那用不用我過去幫忙啊”
“不用。”韓思誠架着王磊往前走:“你在車裏陪着鄒雨吧,我們去去就回。”
範瑩瑩重新回到車裏,黃夏夏立馬竄到她身上,之前還沒注意到,被黃夏夏這麼一蹦,車裏突然騰起一股羽毛煙來。
“這什麼啊”細細的絨毛在空氣中飄散着,落在臉上癢癢的厲害。
“啊啾”鄒雨打了個大噴嚏醒了過來,一睜眼睛,愣住了:“這,這怎麼了”
範瑩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伸手把飛落在臉上的絨毛摘了下來。
“呸呸鄒雨吐了兩口,皺着眉看向身邊:“不是,哪來這麼多毛啊哎十七呢思誠還沒回來啊”
範瑩瑩搓了搓臉,癢癢的感覺好多了:“他們去樹林裏了,反到了昨晚那個陰魂的墳墓,說是被人給刻意布了陣,陰魂雖然被收了,但是那墳墓還是源源不斷的往裏面吸食着陰氣呢,說是要不趕緊除掉,早晚還得出來找王磊。”
鄒雨伸手在臉上劃拉了兩下:“這小子也真夠倒黴的,好好念個書還能撞了鬼,估計是八字太輕。”
範瑩瑩也是這麼想的,之前也沒特別留意過他,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鄒雨問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皺着眉瞅範瑩瑩,突然驚呼一聲:“我的天,你的羽絨服是怎麼回事”
“啊”範瑩瑩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這才發現衣服上面居然被刮出一條挺長的大口子,裏面的羽絨早飛出來了,黃夏夏趴在她身上,小腦袋還一個勁往羽絨裏面鑽,它一動,羽絨就飛出來一些。
鄒雨伸手一把將黃夏夏從範瑩瑩身上拎起來,瞪着它:“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乾的”
黃夏夏壓根沒搭理她,眯縫着小眼睛,一臉的愜意表情。
範瑩瑩還沒反應過來呢,疑惑道:“不能吧,它好端端的拆我羽絨服幹什麼啊”
“幹什麼”鄒雨冷哼一聲:“黃鼠狼改不了抓雞唄眼下身邊沒有雞,就拿鴨毛充數了,我說的對吧黃夏夏”
黃夏夏咔吧着一雙小眼睛,隔着層毛,也看不出來它什麼表情。
鄒雨故意惡狠狠的瞪着黃夏夏:“要我說,就拿它貼補吧它這身皮毛看着也還湊合事,把它縫你羽絨服上,一看跟拼接款式似的,好看還挺時髦。”
黃夏夏呲牙咧嘴威脅鄒雨,鄒雨梗着脖子和它對瞪。
範瑩瑩在口袋裏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把破口的位置補上的東西,沒辦法,只能用手按着。
車廂裏飛了一層的白色絨毛,粘的到處都是,用手又撿不起來。
範瑩瑩心裏頭煩的慌,伸手點黃夏夏腦門:“都怪你。”
黃夏夏這回老實了,大尾巴往臉上一擋,不吱聲了。
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時,韓思誠他們回來了,王磊跟在最後面,一臉的茫然表情。
範瑩瑩和鄒雨趕忙迎出去,一活動,車上又飛起一股白毛。
“怎麼樣了”韓思誠臉上掛着輕鬆的笑意,範瑩瑩知道這是事情辦利索了,轉頭看向王磊。
王磊看見範瑩瑩和鄒雨,沒表現出昨晚見面時的熱情,而是一臉陌生的看着她們。
韓思誠拍了拍他:“回去吧,下次晚上別出來亂晃了。”
王磊點頭答應,叫了聲:“韓哥。”站着沒動地方。
韓思誠看着他:“還有事”
王磊挺遲疑了,半天才問道:“韓哥,你說我這是不是夢遊症啊”
“啊”韓思誠愣了一下:“你怎麼會這麼想”
王磊伸手撓了撓腦袋:“我真是沒印象昨晚怎麼會跑樹林子裏去,要不是剛纔剛巧遇到你們,還不知道要在裏面轉悠多長時間呢。”
王磊是真嚇壞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毛病,大早上的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一個人在樹林子裏面轉悠着,這麼大冷的天,連件外衣都沒套。
當他從樹林子裏出來時,就剛好撞見了正從前面通向購物街方向走過來的韓思誠和劍十七。
韓思誠看到他時,驚訝壞了,奔過來,還逗他呢:“你這是大清早的晨練呢你們學校不是封閉式的麼你怎麼跑出來了”
王磊凍的上下牙直打架:“我,我也不知道啊。”
韓思誠拉着他走到車子這兒,還說呢:“昨晚剛見過一面,範壯她姐這纔想起來忘記給範壯留錢了,大早上的想趕在上班前送過來。”
韓思誠手袋子裏摸出一杯熱乎的豆漿:“你小子真抗凍啊,這大冷天的,喝一杯纔買的。”
王磊牙齒直打架,接過來,手指被熱氣一蒸,針扎似的疼:“謝謝。”
韓思誠搭着他肩膀:“不過,你這是怎麼個情況啊大早上的,是剛逃寢出來,還是從外面纔要回學校啊”
王磊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早上醒來就這樣了,我,我怎麼記着我在寢室裏睡覺呢,一睜眼睛就跑這來了。”
王磊捧着豆漿杯,都快哭了,這怎麼跟做夢似的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