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接了一嘴:“誰說的範壯人長得帥,又有錢,我也沒看見有哪個小姑娘追他啊”
老四用鼻子哼了一聲:“想追範壯也得能抓着人啊他見天的學校一沒課立馬往寢室裏鑽,食堂不去,圖書館不鑽的,除了咱們幾個,別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王磊點了點頭:“別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後來呢”範壯提醒王磊把故事說完。
王磊出了張牌:“那小子見天的在女生寢室樓下對着新女友獻殷勤,趙燕好幾次撞見了,停下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不過像這種事情,在學校裏總是茶餘飯後的話題,就開始有人嘲諷趙燕,什麼傍富二代就奔着錢,現在被甩了不值得可憐,就那一套唄。”
範壯沒有牌能管住王磊,下家出了張牌,沒幾輪,老四牌就甩光了。
老四贏了牌,心情好,替着趙燕抱不平:“要不說這人言可畏呢,什麼都不瞭解,就在那瞎說,哎,你們信不信,這裏面議論這事的保不齊都是像咱們一樣的單身,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唄。”
王磊重新洗牌:“誰說不是呢,後來就傳出風來了,說這些議論趙燕的話都是那個學妹傳出來的,別看小丫頭年紀不大,手段還挺毒的。要我說,肯定是趙燕那個男朋友其實想腳踏兩條船,結果被發現了,不過心裏頭還是有趙燕的,不然他小女朋友沒事折騰什麼啊”
範壯伸了個懶腰,坐的時間長了,有點累,他站起身去自己桌子上拿水喝,上週韓思誠過來時幫着他去超市拉回來兩箱礦泉水。
範壯自己都沒想到這一點,心裏頭特別感動。學校裏也有水喝,不過要拎着水壺繞到女生寢室那頭,一個在學校最東面,一個在最西面,距離簡直就是隔山望水。夏天的時候還沒覺出什麼來,冬天拎着暖壺走那麼遠,實在太遭罪,寢室裏兄弟都是一人買兩暖壺,洗臉洗手全用涼水,熱水單獨留着喝。
老四挺羨慕範壯:“壯子,我瞅着你姐夫跟你親哥似的,對你真沒的挑。”
範壯也是這麼想的,他打心眼裏喜歡韓思誠,滿意這個姐夫,別人誇讚時,他就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範壯爲人大方,不摳門,關鍵是東西也的確夠用,他自己喝完了水,給哥們幾個一人也發了一瓶。
老四他們也沒客氣,平日裏喫喝上面佔了範壯的便宜,大夥就在別的方面補償回來,幫着打掃個衛生,佔個座,平時相處時都知道讓着點範壯。
範壯也不在乎這些,韓思誠每週都會過來,也不管他東西缺不缺先全備上了,剩下的不好的,直接扔了。
有些東西與其扔了,真不如送人做個人情。
範壯有點變了,跟之前在家裏時不太一樣了,遇人遇事不愛斤斤計較,沒必要,人一心胸開闊了,就算是爲將來出人頭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啊”老四正喝水呢,差點沒一口噴出來:“這麼有勢力啊”
王磊把蓋子擰好了,隨手放在桌子邊上:“誰說不是呢,就在寢室樓大門口,當時挺多人都看到了,幾個女生堵着趙燕又打又罵的,最後衣服也給扒了。”
“那學校就不管”範壯沒想到現在女生也這麼瘋狂。
“怎麼不管我媽當時就彙報上去了,小學妹被學校處分了,直接開除學籍,關鍵是這事影響的太不好了。”王磊嘆了口氣:“其實沒人知道,趙燕家裏條件一點都不好,家裏就一個媽媽,還是個殘疾人,她能來上學都是村子裏鄉里鄉親幫着籌的錢。”
老四憤憤不平:“開除都是輕的,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王磊也點頭:“誰不是呢,趙燕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學校說要補償她,願意送她去其他大學專升本,趙燕當時也答應了,簽字時,她說要找人說句話,就走了,之後一直沒回來過。”
“我去失蹤了”範壯聽得後背一陣泛涼,這叫什麼事啊
王磊嘆了口氣:“誰知道呢,反正她再也沒來過學校,寢室的東西也沒人給收拾,人丟了,學校就報了警,我媽說到現在這案子也沒破了。”
“太可惜了。”老四感慨:“哎對了,那男的呢”
王磊說的渴了,擰開瓶蓋又喝了一口水:“要不說這事邪乎呢,那男的也失蹤了,家裏也報警了,也是沒找着。外面都謠傳說是這兩人私奔了,也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個人又打了一輪牌,範壯想上廁所,老四也跟着站起來:“一起。”
兩人一邊往廁所走,老四一邊說:“哎,壯子,晚上咱們喫什麼去啊”
範壯就笑了:“你們幾個前兩天不是還張羅着饞川菜了麼就喫那個唄”
“川菜”老四挺高興,他就是重慶人,愛喫點麻辣:“那挺好,不過學校附近就老四川他家的菜炒的好喫,不過人太多而且還貴。”
範壯笑着打他:“少來啊,裝什麼善解人意”
老四就笑了,挺認真的說道:“壯子,你這人好,對朋友仗義,以後等畢業了,要是有什麼地方能用上哥們的儘管開口,哥們記着你的人情呢。”
範壯伸胳膊搭着他肩膀:“行啊,那可得先把這事記下了,回頭打個條,省得你翻臉不認人。”
老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臥槽,你小子就是這麼看哥們的啊我看你這是欠揍了吧”
兩人嘻嘻哈哈打鬧着進了廁所。
下午別的班都有課,整個寢室樓裏也沒多少人,沒課的不是在寢室裏睡覺,就是出去玩了,範壯站在小解池子前面,老四推了他一下,繼續往裏面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