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上飛機時,範瑩瑩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心態都產生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匆忙趕來時那種焦急,迫切,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安坐在位置上,扭頭看着窗外翻滾的雲層,緩緩閉上了眼睛。
下了飛機,妙覺和尚同他們一起回到了鄒雨家。
張金霞看到大夥回來了,特別高興,不過他第一個叫的名字,卻是妙覺;“小胖子見到大爺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妙覺和尚都傻眼了,就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張金霞,他先是轉頭看向韓思誠,伸手指着他:“你居然沒告訴我大爺和你在一起。”
韓思誠就笑了,伸手拍腦袋:“忘了”
妙覺一個箭步奔向張金霞,到了面前了,才猛然站住,伸手擁抱了張金霞:“大爺我從寺裏面出不來,你就不說去看看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大爺了”
張金霞看到妙覺也特別高興,拉着人仔細打量了一圈,點了點頭:“嗯,萬佛寺不錯,油水足,你這眼瞅着又胖了”
妙覺哭笑不得:“你怎麼能編排我們寺呢”
“隨口說說,隨口說說”張金霞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妙覺:“你怎麼跟小韓撞上的啊”
“那可真是說來話長了”妙覺笑眯眯的轉頭打量了一圈屋子,挺驚訝的看向鄒雨:“小施主挺有錢啊”
鄒雨一聽這話,立馬雙手擺十擋在身前:“少來啊我可不捐香火錢要是請你喫頓飯還行收留你住幾天也不成問題但是我可是堅決不會販依佛門的,你就不用打我的主意了”
妙覺都被她給逗笑了,簡直是哭笑不得,這誰家丫頭啊這麼好玩呢
“我就說這屋子裏怎麼一股子煙熏火燎的味,原來是來了個和尚”黃夏夏託着小貓從餐廳裏鑽出來,跳上沙發瞪着妙覺,一臉的排斥不友善。
妙覺看着黃夏夏,倒也沒多驚訝,對着它微微一笑:“原來是黃施主啊”
黃夏夏瞅着妙覺,愣了一下,扭頭問張金霞:“老頭,我怎麼瞅着這大胖子有點眼熟呢”
妙覺一聽這話,也頓了頓,仔細盯着黃夏夏看了看,一僧一妖同時驚呼:
“黃夏夏”
“妙覺”
黃夏夏騰的從沙發上竄起來,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隻後爪踏上妙覺的臉,一個後空翻,又重新落回到沙發上。
妙覺被踹了,也沒惱,笑嘻嘻的伸手指着黃夏夏,哈哈大笑:“你不說再見面時,就變成人嘲諷我麼這怎麼還是毛茸茸一團啊”
黃夏夏惱羞成怒,瞪着妙覺:“你個死胖子都成球了,在這兒笑話誰呢”
妙覺兩步竄過去,把黃夏夏按在懷裏:“哈哈,十多年沒見你了,還真挺想的”
黃夏夏尖着嗓門叫着,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擡頭盯着妙覺,圓溜溜的眼睛裏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小傻子”
妙覺也樂了,伸手摸了摸黃夏夏的腦袋:“還能見到你,真好。”
鄒雨幫忙拎着口袋:“幸好聽我的了吧就你家範壯寢室那一羣惡狼,你東西買少了都不夠給他們分的。”
範瑩瑩笑着點頭,一共收拾出來三袋子喫的,一袋子用的,東西都給韓思誠和劍十七拎着,範瑩瑩拎包裏揣着那份硬盤。
開車去範壯學校的路上,鄒雨挺感慨的:“我看着唐明那樣,不像是對趙燕沒感情了,這兩個人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範瑩瑩深有同感:“就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藏着趙燕的骨灰,不肯交還,目的是什麼”
一直沉默的劍十七開口說道:“可能是一種執念,覺得哪怕是留下骨灰在自己身邊,那個人就一直沒有走遠。”
鄒雨瞪大眼睛:“這麼偏激用不用啊人活着的時候,他怎麼不珍惜啊”
“可能他從來沒想到過趙燕會死,不會我的當時做法,他也不會那麼心甘情願的聽話把硬盤交出來。”劍十七扭頭看了鄒雨一眼:“當年的事情,或許他也很無奈。”
劍十七從來沒說過這麼多的話,但是每當他開口說話時,就會讓人覺得格外有道理。
鄒雨盯着劍十七,咔吧兩下眼睛:“十七”
“什麼”劍十七挑眉。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角度看上去特別帥”鄒雨說的特別認真,無論是語氣還是說話的態度。
劍十七愣了一下,伸手擋在嘴前輕咳出聲:“有。”
“誰呀,這麼有眼光”鄒雨眼巴巴的瞅着劍十七,眉飛色舞。
劍十七被她一句話給懟回了到嘴的話,猛的扭頭轉回身坐好。
鄒雨美滋滋的靠回範瑩瑩身邊,對着她笑,表情壞極了,帶着得逞之後的愜意。
看着這樣的鄒雨,範瑩瑩突然有點同情起劍十七了,若是有一天,當兩個人的感情遇到了衝擊時,或許鄒雨會死死拉住劍十七不放手,劍十七招惹了鄒雨以後,再想放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範壯這個時間有課,範瑩瑩等人直接去了他們寢室。
寢室裏亂糟糟一團,再沒了每次過來時的整潔一新。
鄒雨驚訝的看着滿地的垃圾,隨便堆放在牀上的被褥:“不是,這是要幹嘛啊之前不是這樣的啊,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韓思誠就笑了:“這幫臭小子,肯定是每次知道我會過來,就提前打掃好了,今天我們是突然襲擊,他們現在還在教室裏上課呢,哪能來得及收拾。”
範瑩瑩同樣哭笑不得,她就說麼,之前在家裏對於家務活一手不伸的範壯怎麼會突然變得勤快了。
範瑩瑩把帶來的東西隨手放在桌子上,開始給範壯疊被子,擺枕頭時,從下面翻出兩雙臭襪子。
鄒雨嫌棄的不行:“不是,他不覺得有味麼”
範瑩瑩也忍不住笑:“等會他回來了,可得好好埋汰他兩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