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畫起畫來,整個人都很沉靜,而且速度特別的快。
就幾句話的功夫,畫布上,就已經鋪滿了翠綠色了。
嚴洛言仔細的看了看,突然覺得畫面有些眼熟。
這不是高爾夫球場麼
她繼續畫,開始慢慢的描摹草坪上的人了。
一身白色的人,正揮動着球杆,身邊還站着七七八八的幾個人。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她終於停住了專注且快速的動作。
看向嚴洛言,笑眯眯的:“送你。”
嚴洛言看着那副有話,心下頓時一軟,看着zero問道:“剛纔是去找我的麼”
這畫,畫的是他剛纔在球場,打高爾夫的場面。
“嗯”zero用力的點頭。
然後又突然很高興的爬起來,在房間裏跑了兩圈。
咯吱咯吱的笑得特別的清脆好聽。
保姆在外頭聽着,心裏也覺得錯愕且欣喜。
她照顧這丫頭四年多了,還沒有見過,她這麼高興過的樣子。
晚些時候和太太說,太太一定會特別的高興。
房間裏。
嚴洛言把四處跑的zero抓住,然後放在牀上:“坐在這裏等我,不準動。”
他的語氣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
冷冷淡淡的。
開門出去。
保姆自然是笑臉先迎:“先生有什麼事麼”
“她的襪子麻煩給我一雙。”
保姆翻出來襪子,一臉的無可奈何:“小公主最不喜歡穿襪子,穿上就會偷偷脫掉,怎麼說都不聽。”
嚴洛言扯了扯嘴角。
轉身進屋。
小姑娘依舊端端正正的坐在牀上,看着嚴洛言,嘴角帶着笑,神色真的有點花癡的樣子。
拍拍她肉呼呼、軟綿綿的腳丫子,然後緩聲道:“以後要乖乖的穿襪子,光着腳在地上跑髒。”
小姑娘沒說話。
但是還是任由他給自己穿上襪子。
然後又盯着自己穿着襪子的腳丫子,笑眯眯的。
穿好襪子,嚴洛言的手機響了。
他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好,我這就過去。”
隔了一會兒他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再轉身回去,zero臉上就沒有了笑容,垂着小臉,有些沒精打采。
“叔叔要先走了。”嚴洛言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zero爬下牀,把還沒有乾的畫拿起來遞給他。
嚴洛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過來。
“zero想給你打電話。”
這個時候,小小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莫名的。
嚴洛言的心口,就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明明是徐明朗的女兒,他爲什麼就能被她牽動着情緒走
就應該她長得像秦笙
呵
嚴洛言,和他們說的一樣,你真是走火入魔,無可救藥了。
“叔叔欺負過媽媽,她不會喜歡你給我打電話的。”嚴洛言蹲下來,輕聲說道。
“不告訴媽媽,我們的祕密。”
zero趕忙說道。
嚴洛言無奈一笑,“還說你不愛說話,說得不是很好麼”
zero撇着小嘴,一臉委屈的看着嚴洛言。
“三分鐘能記住一個電話號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