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節目錄制全程,陳姍姍有感而發了創作時的感受,曹信哲完全充當了吐槽役,喋喋不休地說着各種風趣段子。方朗似乎覺得有些尷尬,話也沒接上幾句。楚風呢,依然充分發揮了糊弄的本領,看着說了很多,其實句句嚴密,根本套不出什麼話來。
而後終於到了抽籤的環節。
陳姍姍沉默地撇了撇周圍幾個人,很中意方朗的才氣,但他這麼些年都沒紅的確是不爭的事實,本着提攜他一番的想法,陳姍姍選了方朗,手伸入抽籤筒裏,優雅地拎出一張紙片,“思念”。
方朗看到關鍵詞,不可置否地一笑,覺得這個題目並不難。
接下來就應該由被抽到的方朗繼續抽籤。方朗瞧瞧楚風,落落大方地笑着。他聽過楚風的新專輯,可聯繫前些日子的風波,覺得這麼多優秀的作品要真是她寫出來的,絕對是天賦凜然。可要是找人代筆,自己若不小心抽到一個讓她無從下手的題目,難免會引來記恨。保險起見,還是選擇更有實力的曹信哲吧。
抽到的是“食物”。
這不是個特別難的題目,但也不簡單。曹信哲畢竟是個喫貨,回想着身爲藝人不能多碰、但暗中狂喫的各種美食,咧開嘴角,露出閃亮的笑容,引來臺下觀衆的一陣尖叫。
沒得選了,只能指定楚風了。
曹信哲回過神來,口中已經開始喃喃一連串的美食名稱,神遊一般地抽了一張紙條出來。
看清楚了,然後神色大變。
遠處的電視製作人透過攝像機看到了內容,甚至是驚恐地喊了出來:“怎麼回事我們沒有放這張進去”
即使是錄播的節目,也不會給出讓嘉賓沒有臺階下的題目,更別提正處敏感期的楚風了
草原。
民族歌曲,關鍵詞是草原,這根本不在流行歌手涉及的範圍內,能不能唱好都是問題,又怎麼能當場創作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老師,您放心,我已經妥善處理好了,保證楚風抽到的就是我們加進去的紙條。”劉蕾依舊畏畏縮縮地站在趙子怡面前,彷彿頭都不敢擡起來,然後無聲地笑了。
趙子怡很是受用別人對她的尊敬態度,一消這幾天的陰鬱:“誰叫那個賤人還敢把我的事透露出去我就是要讓她混不下去,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裏。”
劉蕾低着頭,在趙子怡看不見的角落,笑得越發燦爛。
也不想想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蠢,楚風要是這個時候泄露出去,嫌疑全在她,所以,當然是我泄露的啊。
看到楚風爬得越高,摔得越慘,我越高興。
而你這麼好對付,還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也讓我很驚訝啊。不過放心,我隱忍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
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盛大的出道。以後的娛樂圈,只能是我的世界。
楚風心裏咯噔一聲,草原正思緒萬千着,而後伸手去抽陳姍姍的歌,“天使”。
臺下噓聲一片,觀衆席上傳來許許多多不滿的聲音:這不公平曲風都不一樣
主持人也不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題目,只好先用盡各種辦法,好說歹說平撫了觀衆的情緒,自然地將話題轉移,姑且是圓場了。然後接到電視製作人的指示,不動聲色地說道:“現在進一段廣告,廣告之後,馬上回來。”
意思是給觀衆們休息時間,也讓節目組趁這時間與楚風交流一下。
“楚風,實在不行,我們重新抽一次”
楚風其實很想答應,但想想畢竟臺下有這麼多觀衆,只有自己重新抽取並不公平。她喜歡坦坦蕩蕩,而且她也有足夠的把握。
剛纔她已經在系統中搜索過了,恰有幾首草原歌曲供自己挑選。
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伴奏的新歌曲很難在第一時間讓觀衆們接受。煙花易冷的鋼琴伴奏就已經惹來這麼大風波,難道還要繼續拋棄馬頭琴等傳統樂器演繹草原歌曲嗎
這種專業創作歌手之間的比拼,差上一分一毫也許就足以致命。下一刻各大八卦小報上又會刊登出楚風慘敗,驗證抄襲風的頭條。
“大家萬衆期待的環節終於到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再次請出我們的第一位歌手,陳姍姍”
“你就是我的天使,保護着我的天使,從此我再沒有憂傷。
才懂愛才是寶藏,不管世界變得怎麼樣,只要有你就會是天堂。像孩子依賴著肩膀,像眼淚依賴著臉龐,你就像天使一樣。”
不愧是創作才女,短短時間內,一首動人的歌曲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無論是歌詞還是旋律,如此理所應當,搭配上陳姍姍純淨的嗓音和寧靜彈吉他的側臉,美不可言。
“我在異鄉的夜半醒來,看着完全陌生的窗外,沒有一盞熟悉的燈可以打開。當初那麼多的勇氣讓我離開,我卻連時差都調不回來。
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當我思念時你正入眠,戴的手錶是你的時間。當你醒時我夢裏相見,只爲了和你再見一面,我會不分晝夜的思念。”
深情的吉他彈唱,整首歌只用了一個思念,就如此惟妙惟肖地刻畫出一個遠在他鄉的遊子思念着故鄉所愛的姑娘,這樣一種纏hx綿悱惻的思念之情。方朗的確是有實力的,但他總是碰不上好的機遇,而這一次也許正是一個好機會。
曹信哲發揮了他的喫貨本領,創作了一首看見什麼喫什麼,“everybody忍什麼,前面那個好香喔”,配合着背後的鋼琴伴奏,以詼諧幽默的爵士小調充分表現了熱鬧的復古舞曲,又體現了把人生比喻成大食堂,每個人各自在食堂中吸取不同養分的別樣意味。
最後是楚風。
燈光冷暗,舞臺上一束追燈亮起,映照着楚風清清冷冷孤獨地斜坐在椅子上,臺下掌聲,歡呼聲響成一片,然後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她的表現。
沒有伴奏響起,楚風只是安靜地坐在舞臺中央,微微閉着雙眼,醞釀着情緒,心裏一瞬被什麼堵住一般,當舞臺上的清純女孩唱出第一句的一剎那,幾乎所有人都猛地一擡頭,被這彷彿不來自人間的聲音深深震撼了。
歌聲低沉而渺遠,楚風望着遠方,乾淨的眼中泛起淚光。一聲清透無比,浩渺無垠的吶喊一般的歌聲,“啊”一個字,音調轉換數次,彷彿真的是草原上的少年縱情呼喊,這一句歌聲如同吶喊,如同召喚,空靈的歌聲在錄製現場裏迴盪,觀衆席上一片靜謐。
“快,快快特寫1號攝像機從中間拍攝,2號從側面,3號拍觀衆反應”製作人當機立斷,有條不絮地指揮起分佈舞臺各處的攝像機。
兩位主持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訝異。
曹信哲張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舞臺中央的楚風這真的是草原風連唱法都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流行唱法了
一句吶喊深深吸引了衆人,楚風終於風格一轉,略帶沙啞地低沉清唱起來。
“青青的草原,星星在閃亮,夢中媽媽的臉,在爲我掛牽。
爲我向蒼天,祈福祝願,她在遙望遙遠的天邊”
飄渺、悠揚、空靈,只能用天籟來形容。
“親愛的媽媽額吉啊,她在遙望遙遠的天邊”
歌詞樸實無華,但卻有一種最直擊人心的東西,在那一瞬間緊緊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臟,情不自禁地想要流下眼淚。
楚風此刻心中酸意上涌,她想起了前一世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前一世自己的一切。這一切的所有東西,彷彿就是一個夢境,美得不願讓她醒過來。
“金色的陽光,夢中的故鄉,母親在輕輕唱,歌聲多悠揚,草原有我不變的信仰。”
淚水肆意地流淌下,這一刻,她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鏡頭掃過觀衆席,映上眼前的是一張張淚光點點的面孔。
“親愛的媽媽額吉啊,母親的恩情永生難忘。”
嘆息般的尾音,楚風的歌聲突然收住,“親愛的媽媽額吉啊”再一次少數民族獨有的吶喊縈繞其間,回聲盪漾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聲音消失,半晌的沉默之後,熱烈的掌聲響起,久久不息。
楚風沉浸在歌聲中,突然被掌聲驚醒,擡起頭,輕輕擦拭了眼角,笑着對大家說,“這首歌,我取名爲夢中的額吉。”
這首歌,感人的是情,恰到好處的演唱方法將人們帶入了草原少年思念母親的世界,承載了滿載的感情,以觸動人心的旋律、簡單卻充滿真情的歌詞,煽情到極致。
“聲望挽回,奠定創作歌手民衆基礎。聲望-50,200230兌換民族歌手道具十分鐘,金錢扣500,演唱時有所感悟,唱功突破100800。”系統滴滴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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