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至此在座大大小小的記者、撰稿人都已經躁動不安了,尤其是vip席的特邀撰稿人找到了本次發佈會的負責人,面色不善,雖然說的還算委婉,但大有撂擔子不幹的意思。
負責人急得滿臉是汗,也顧不得被批,一個個電話打到上級和現在負責莫曉軒的經紀人那裏。現場情況快要壓制不住了,饒是他再怎麼搪塞這批記者也無濟於事。
這可是屬於莫曉軒的新聞發佈會,她不在,還開個毛線啊
誰知對面的男聲卻無比輕鬆地回答了一句:“會來的,別急。”便乾脆了當地掛了電話。
負責人咬咬牙,一把拭去額頭上潺潺流下的汗水,佯裝鎮定自如地走上講臺,畢恭畢敬道:“請大家再稍等片刻,莫曉軒很快就會來的。”
特邀撰稿人們陰沉着臉不說話,前排的大記者們倒按耐不住了:“你半個小時前就是這麼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莫曉軒不能來的話就直說,也不要浪費我們雙方的時間”
負責人此刻心裏都恨死莫曉軒了,但還是強加笑意:“不是的,怎麼會呢。她路上了出了點小事故,很快就會到的,很快的。”
話說完,不管不顧地直接下了臺,否則繼續被這滿會場的記者發難他可受不住。
這一下子全場的不滿氛圍立刻點燃到至高點,幾個憤怒的記者站起來衝着負責人就是脣槍舌戰。
“到底怎麼回事啊莫曉軒還來不來了”
“不知道啊,不會是被之前楚風他們嚇跑了吧。”
“畢竟可是一個跳槽的藝人,再怎麼說都被打上了不忠誠的標籤,很多人網上罵她是白眼狼呢。”
“誒小姑娘家家的長得這麼可愛,還搞出些這些事來,雖然轟動一時,名聲可沒原來那麼好了。”
“這些都不重要,她現在還沒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了新公司就耍大牌了”
底下唏唏嗦嗦的聲音越來越響,周邊的議論幾乎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會場的燈在同一時間全部突然“唰”地滅了。
漆漆的一片黑暗。
所有的不滿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老子走了這破地方不呆了,人沒到會場都這麼爛”
“我當記者這麼多年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再大牌的藝人我也採訪過,他們記者招待會不都是準時到的,就算晚也不會晚多久”
“是啊我看她是不會來了,我們散了吧散了啊。”
“真的都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來,就是誠意問題了,還是說看不起我們隨她一個小明星所以折騰這裏可是幾百個人呢都拋下了別的事專程趕過來的”
身在臺側的負責人都要暈厥過去了,說好的一會就來呢完了完了,事情真的壓不住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呀
臺下幾個有名的脾氣大的資深記者起身準備離席,三三兩兩地走到走廊中間,負責人趕緊巴巴地追上去求他們再等一會,卻連一個駐足的眼神都沒留下,毫不猶豫地繞過他,繼續走。可以說整個會場完全是亂作一團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濃重的鼓點聲在下一秒響起,踩着極具節奏感的魔性伴奏,一束巨大的追光燈突然打在了會場後門
所有人的眼睛被刺的不由緊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恢復了視覺才緩緩睜開,只見在那裏站着一個窈窕的身影。
濃密深紫色的水波紋誇張大波浪肆意地搖晃在腰臀間,一邊的頭髮被撩起剃了一部分,上面恰好刻畫出一輪黑色月亮和一柄尖尖的彎刀。
來人身着紅色半透明緊身上衣,深v領,託着呼之欲出的雪白,纖長的雙腿被黑色貼身皮褲包裹得緊緊的,看的在場多數的男人情不自禁演了一口口水。
她的臉被一張瑰麗邪氣的妖嬈面具覆蓋着,只看得到一雙燦如耀星的眼睛,勾勒出向上翹起的貓眼,眼窩深邃,覆蓋着層層疊疊層次分明的漸變眼影,一雙烈焰紅脣向右微微拉扯出一個微妙的角度,這格外的性感讓人不由心裏一緊,渴望着靠近,哪怕只是成爲她的奴隸。
女人腳踏一雙七八公分的黑色細跟高跟鞋,看起來像是連爲一體了一樣,腿被襯的更加修長,然後一步,又一步,搖曳生姿地向前踏去。
至此整個會場再也沒有任何人的聲音,都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憋着呼吸,全神貫注地盯着那個女人。每走一步心就跟着疙瘩一下,隨着她的一處落腳心臟劇烈地狂跳着,鼓動着,叫囂着。
尤物。
從哪裏冒出來這樣一個尤物
他們彷彿都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有什麼目的,更加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就這麼癡癡地、貪婪地的望着。
一百米左右的路,她其實走的不慢,但每一步都那麼驚心動魄,彷彿訓練過了無數次一樣渾然天成、勾人心絃,而這一幕幕在所有人的眼前不斷的慢動作回放不斷美化,深深刻在他們心中眼中。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她的身影,最終來到了方纔的講臺前。
女人擡起手,露出細嫩白皙的手腕,從袖口延伸出一朵朵纏綿蜿蜒的酒紅色玫瑰,嬌豔欲滴染着露水,四周的青葉一圈圈地簇擁在美國周圍,被尖利的玫瑰刺形成一道荊棘圍欄,別樣妖異魅惑。
衆人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經過雙手、手腕,一直來到女人青蔥細長的指尖,輕輕一點,點在話筒架上,撥了撥動方向,細細地捏了起來,對着發出了一個“嗯”的聲音。
這聲線是那麼慵懶迷人,糯糯的不斷撩撥着旁人的心絃,撓癢癢似的撓得人渾身上下都酥軟了。
從這個女人的出場到現在,無處不美,無處勾心動魄,被迷得神魂顛倒的衆人不說,負責人也如癡如醉,猛得驚醒,纔會想起來自己的職責。
可是這女的,之前從沒安排過啊。看看這模樣,也不像是爲了填補莫曉軒的空缺臨時填補上的人。難道這是專門請來的神祕嘉賓所以剛纔主管才說不用擔心,原來是有後招啊
負責人嘿嘿地偷偷笑出聲來,在他看來只要有轉機、事情有好轉的跡象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女人微微收着下顎,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地掃視了一圈整個會場,所有人不禁威嚴正坐,女人這才滿意,隱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豆沙紅的指甲襯的本就白皙的手猶如豆蔻,這樣的一隻手拿起話筒,都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聽她在講些什麼。
音色極美,沙啞中帶着金屬的質感,會讓人爲之沉迷的特殊嗓音環繞於耳:“iaarkon.”
這次倒讓記者們驚了驚,莫非這還是個外國美女
誰知女人卻向前顛倒衆生地一笑,然後猛的找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全場肅靜,形成了一股詭異的空氣瀰漫在會場內。大家死死盯着這個女人,五官是好看的,精緻的妝容不失美豔,性感卻不媚俗,她隨意地一甩長髮,空氣中卻彷彿夾雜了閃閃發光的亮片與她交相輝印。
組合起來像是一副動人的畫卷,可這畫卷美則美矣,也肯定是國家紀念館內擺放的佳品的等級,但是看來看去,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違和感。
到底是哪裏呢而且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有些似曾相識。
直到一個小年輕的聲音在這可怕的寂靜中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啊”
有人不滿地回頭瞥了一眼他,看見他滿臉震驚,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捂着嘴巴控制不住地大喊道:“這是莫曉軒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