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霍司農只有二十五。
少年膚白美顏,年少有爲,不知俘虜了多少年少郎君的心。謹郎性子好,如今事業蒸蒸日上,她只要出門便會有郎君將手中玉,笛,與情詩塞入她手中逃跑,以解相思之情。
每每這時霍司農總是捧着東西一臉無奈。她家裏有五隻公老虎,真的不缺老虎了。
想起自己後院裏的五位性格各異的美顏夫君,謹郎就感覺自己活不了了。
霍司農十六娶趙家二子爲正室,趙家二子名雲,比霍司農小一歲,善用槍,善馭馬,習有一身好武藝,性格耿直,對霍司農照顧有加。只是家中礙眼人太多,他偶爾也會忍不住喫醋,整夜折騰霍司農,直到累暈霍司農才放過她。
二夫人張郃,原本是霍母荀彧身邊的男侍,可他顏好,由荀彧做主給了霍司農。二夫人比霍司農年長,長相妖豔,性子放得開,尤其是房事上,需求總讓霍司農喫不消。
三夫人呂布,心機武男一枚,當年看中了年幼的霍司農後,直接用酒將其灌醉,懷了霍司農第一個孩子玲綺。被霍父郭嘉做主給納爲三夫人。三夫人性子比較浪,牀笫事也比前倆位猛,花樣百出嚇得霍司農見他就跑。
這一年霍司農只有二十一歲。
家有三隻公老虎,貌美如花,可每天都因搶人上演全武行,實在是讓人喫不消。而且,自玲綺出生後,直到霍司農二十四,她膝下也只有玲綺這麼一個孩子。
於是,霍府迎來了四夫人。
關家二子關興性子比較柔,行事作風也跟霍司農合拍,也沒有之前幾位哥哥孟浪。懼怕另外三位夫人的霍司農,便時常歇在四夫人房中。只是一年多了,四夫人的肚子沒有一點兒起色。
霍父郭嘉知道後,也開始考慮問題的嚴重性了。
今日謹郎出門與摯友交際,平日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幾位夫君,難得在同一房間內共處。
“好啦,今日咱哥幾個打開天窗說亮話。郭奉孝開始考慮給小謹納人了,你們怎麼看”呂布掃視房內的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穩坐正室之位,至今都沒被他們三個打下臺的趙雲。
趙雲聞聲擡頭,答道:“郭先生只是擔心小晴無後繼承,也,也是可以理解的。”
“口是心非,有本事你別把茶杯捏碎啊。”張郃斜了一眼旁邊人,直看得趙雲默默放下裂紋的茶杯才收回視線。他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輕輕一笑道:“說到底,也是你們肚子不爭氣,給小謹生個十個二十個的,不就沒那麼多麻煩了嗎”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怎麼不生”呂布怒道。
張郃一聽也怒了,一掌拍在桌面上站起來,抱怨道:“你以爲我不想嗎可小謹一個月來我屋的時間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沒有她我一個人找誰生去”
“你以爲布就不是嗎”
眼看着呂布和張郃就要掐起來了,趙雲作爲正室,早就看這倆不順眼很久了,巴不得他們揍得鼻青臉腫,不出現在小晴面前。可是現在他在現場,要是不勸阻,這種黑暗的想法會被郭嘉洞察,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趙雲不說話還好點,一出聲他立馬就被張郃和呂布炮轟了。
“趙雲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一週七天你一個人就佔了兩天”張郃嫉妒的牙齒癢癢,若他能佔兩天,何至於現在肚子都沒消息。
趙雲無奈,只得拉個人下水,提醒這倆道:“小興還佔了三天呢。”
“對啊關興”張郃的注意力,立馬就轉到了可憐的關興身上。
“佔了小謹那麼多天,怎麼不見你有孕”
“呃”關興看着眼前逼問自己的呂布,嘴角有些抽動。那能跟他們說小謹來找他,純蓋被子睡覺,偶爾一次,也只是一個月一次而已,能有才怪呢。
可惜,關興不敢說出口,因爲這話一旦說出口,他一定是被炮轟得更厲害的那個。
謹郎只有一個人,可夫人卻有四個,而且馬上就要變成五個了。一週七天,平均分的話,一個夫君就要獨守空房好幾天,感受孤單寂寞冷。本來這幾天熬一熬就過了,可自從有了關興後,有時候五天硬是被拉長到了十天之久。
在座的三位完全沒有反思過自己的行爲。關興能佔這麼多三天,是因爲他聽話才這麼得寵。
呂布越想越覺得後院地位危機,他明明長得可以跟張郃比肩,還育有一女,爲啥就不得寵
“本夫不管反正那個姓陸的絕對不能進小謹後院”呂布腦中已經醞釀出十幾種主意,來弄死還未進門的五夫人。
張郃也眯起眼睛來,說道:“聽說那姓陸的十二就撐起了自家家業,很有才能,讀過書,識得字,與咱們幾個武夫比起來文武雙全,若是他進門了”
張郃不需要再說下去,其他三人就知道結果了。
這姓陸的要是真進了霍家的門,絕壁會擠掉關興成爲新寵。
如今霍司農職位高了,需要一位夫君應酬外面,而這位姓陸的是士族,若不是因爲父親早亡,他急需要霍家的扶持,纔不會心甘情願的作爲五夫人嫁進來呢。
也就是說,趙雲纔是他們中最危險的一個。
“大夫人你確定要這麼坐以待斃”呂布不信趙雲就會這麼幹看着那姓陸的嫁進來。他平時或許裝得很大度,像是那麼回事。可呂布知道,趙雲非常非常介意他們這些夫人的存在。
“這些事雲做不了主,得看謹郎是什麼意思。”趙雲起身離開了房間。
趙雲一路回到房間,心情有些不佳的坐在廊下,他拿出懷中的荷包,用手指輕輕摩擦。荷包表面繡着的小花,已經因爲年歲的磨礪有些破損。可趙雲一直都沒捨得換掉,只因這是小晴贈給他的定情物。
如果能夠選擇,趙雲寧可不要現在的榮華富貴,只求獨佔小謹。
趙雲擡頭望望天,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與此同時,洛陽一家酒家中。
“唉,你們說我該怎麼辦”霍司農望着身邊的倆位摯友,希望她們能給個意見,解救一下她馬上就要被第五位過門的公老虎迫害的情況。
官拜車騎將軍的關銀屏搔搔腮,答道:“這個問題有點難了,我膝下只有一子,也沒見我爹這麼着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