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了,郝以彤有些心驚,該不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吧。畢竟她剛剛搬來,並不認識小區裏的什麼人。

    想也不想,直接就拿手中的西瓜甩向後方的人,隨即轉身就跑,整個過程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值得慶幸的是手中提有一半西瓜,如若不然則後果不堪設想。此刻郝以彤好像忘記了西瓜纔是罪因,因爲晚上出門就是奔着它去的。

    要不是隱約聽到破碎的呻吟聲像極了某人......方纔停下腳步,半遮住眼睛往後面瞅了一眼。

    那不是寇楠是誰與平時打扮不同,棒球休閒服白色上裝搭着黑色七分褲夏裝,現在正坐在地上,手捂着右邊耳朵。

    難道是砸到了不對,難道剛剛那個人是她不對,此時的重點應該是她怎麼樣了

    “你沒事吧”郝以彤跑到她身邊,乾着急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又不敢無厘頭的碰觸她。

    “呼,砸到耳朵了。”真的好痛,自己出門這是來找揍的麼,寇楠有些自嘲。

    “阿我來看看”郝以彤把寇楠的手撥開,暗黃的路燈籠罩下沒看出什麼毛病來。不過看她疼的呲牙咧嘴的遂提議着:“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寇楠感覺有液體流出,自覺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很服帖的被郝以彤攙着打車去了醫院,怕嚇到她,所以出血的情況她也沒透露,只是在心裏祈禱別砸出個好歹來。

    到了醫院掛號去了耳鼻喉科,醫生給做了耳內窺鏡檢查,給出的結果是鼓膜穿孔。再三確認聽力並未受損,遂建議注意休息,飲食上戒辛辣,防止耳朵進水感染等。

    郝以彤有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挫敗感。好端端的人被她砸到出血,幸好沒有傷到聽力,呼。

    回去的路上郝以彤的心都是揪着的,因爲報給司機的地址居然是自家的,boss這是要回家收拾她麼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小區門口下車的時候,寇楠看了眼還在叫賣西瓜的攤販,好心的提了句:“還要買西瓜提上去麼”

    郝以彤訕訕的應着,連連揮手:“不要了,不要了。”唉,一切都是西瓜的錯,怕寇楠會有陰影,還是忍痛拒絕了。

    回到家裏,寇楠斜倚在沙發上,郝以彤忙來忙去,倒水侍候她吃藥,怕她餓了特意把零食奉上,方停歇正襟危坐在另一邊,目光閃躲就是不對上寇楠的。

    “你怎麼不看我這裏好熱啊,你怎麼不開空調”寇楠扯了扯衣領,異常燥熱。

    郝以彤挑了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回道:“嗯,空調突然壞掉了,明天找人來修。”突然想起好像有一臺小風扇,蹦躂蹦躂過去拿了過來,對着她吹着。希望她的怒火能快快熄滅。

    “咦,你的腿在流血哎。”郝以彤突然注意到寇楠的小腿正“噗噗”的冒着鮮血。趕緊從包包裏找出創可貼,可惜家裏沒有醫藥箱,不然的話可以消消毒了,不過唾液可以消毒......

    郝以彤不提的話,她根本沒有感覺,應該是被她砸到的時候刮到了什麼利器吧,現在卻覺得很痛,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你幹嘛”寇楠驚呆。

    “家裏沒有酒精,現在天氣這麼熱直接貼創可貼的話可能會發炎,所以我幫你消消毒。”說罷,又抹了一些上去......後才貼了創可貼。

    寇楠臉兒通紅,感覺都能滴出血來。若是旁人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大呼郝以彤勾引她,可惜她不是旁人,因爲知道郝以彤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風扇是對着她吹的,卻還是用兩隻小手扇着風掩飾着此刻的尷尬,嘴裏大口呼吸着。

    “好了。”並非邀功,只是單純的對着寇楠眯眯笑。兩手抱着她白皙細嫩的小腿,仰着頭感覺寇楠的鼻息都傳了過來,噴在自己的臉上。可能是覺得姿勢有些尷尬,趕緊又退回原來的位置。

    小風扇“呼呼”的吹着,一瞬間室內變得十分安靜,郝以彤不自在的摳着自己的手心,心裏想的卻是:怎麼還不興師問罪這是在心理戰麼嚶嚶嚶,能不能快點,她承受不來啊

    寇楠輕咳了兩聲,試圖找到自己的聲音。

    終於開始了。郝以彤小學生般的老老實實坐着聆聽着教誨。雖然她沒錯,是正當防衛來着握拳、可是卻對寇楠造成了傷害,嘆氣。

    要不要主動認個錯什麼的呀郝以彤思忖着。

    寇楠開門見山,直接點題:“我覺得你住在這邊不安全。”

    黑人問號臉郝以彤整個人都是懵比的,話題跳躍度太大,boss能解釋下麼

    寇楠隨即說着:“就像今天,若不是我,你可能......”

    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喫完西瓜美滋滋的入眠了。這都是什麼事呀望天。

    “boss,我只想問一句,你晚上來找我有事麼”她比較感興趣的是這個啊,大半夜的扮鬼嚇人是什麼癖好

    “不是來找你,只是失眠睡不着,出來走走,不知不覺走到這邊,恰巧又看到你。”反正死不承認就對了。

    “哦。”好牽強啊

    興致缺缺,顯然是沒放在心上,寇楠開始淳淳教誨:“你看,這裏的設施根本就不好,而且路燈壞了也沒人修,你一個小姑娘住在這邊實在是不放心。”

    郝以彤根本不知道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卻還是應着:“我覺得還好吧。”沒有她說的這麼差,而且出行很方便,她考量了很久才選中的住所吶怎麼被她講出來就一文不值了,是,是不能跟她的公寓比,但是這纔是她能力範圍內可以租住的房子啊,不能胡亂攀比的好伐。

    見勸說無效,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搬過來一起住,畢竟我的公寓很大,可以相互照應。”睜着眼睛說瞎話。

    郝以彤愣住了,這是把腦袋砸壞了麼,開始說胡話了。罪過罪過

    “你耳朵又開始痛了麼”她突然不講話了,又捂着耳朵,難免不會讓人擔心。郝以彤湊到她身邊試圖幫她呼呼。

    “突然有點疼。”郝以彤覺得很愧疚,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願意這樣,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盡顯。也想起來醫生提到過要她保持心情愉悅,纔會利於身體康復,而且寇楠應該是需要一個照顧自己的人,畢竟後來她總是誇耀自己的廚藝,誇的她都有些慚愧了,因爲只是煮了頓粥而已

    寇楠承認是耍了點小心眼,耳朵其實沒什麼了,只是想把她騙到公寓一起住,且不說近水樓臺,咳咳,最主要的是她的安全得到保障了。科科,你們信麼

    郝以彤很無奈,也知道她說的對,可是和boss一起住不會很尷尬麼,她可是一直崇尚自由的人吶不想自找束縛啊

    卻還是下定決心:“要不我先去那邊照顧你到痊癒”這也是自己造下的孽啊,總要償還的嘛

    醫生說痊癒少說也要兩個月,以她的實力撩到手應該是夠了,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再想辦法。寇楠站起身申了個懶腰對着郝以彤說道:“好,東西明天再收拾,先跟我回家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你,耳朵不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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