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花心亂如麻,飛快往山下跑,烈已經趴在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他人站在一旁也是滿臉悲慼。
“禹。”木小花飛快走到牀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吸,再探了探他脖側的大動脈,發現禹呼吸雖然已經暫停,但心跳還在。
“小花”烈淚眼朦朧的擡頭看向木小花,“我哥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別胡說。”木小花呵斥,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你哥還有心跳,說明他還沒死。”
木小花趕緊檢查禹的口腔進行急救,發現他口腔裏被血給堵住了,想來應該是沒吐出的淤血堵住了呼吸,急忙給他清理。
清理完之後,再馬上給他做人工呼吸,因爲禹的傷在胸口沒法給他做按壓,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給他做人工呼吸。
可直到木小花做得沒力氣,眼淚都出來了,禹還是沒反應,木小花起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拉過烈,“烈,換你來。像我剛剛那樣,吸氣再用力吹。”
“哦”烈聽話的照做,周圍人都默默給禹祈禱着,木小花也加入了祈禱的隊伍。
終於,在烈吹了五次後,禹恢復了呼吸,雖然很微弱,但終究是救了回來。
“太好了。”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木小花把禹的腦袋側放着,在牀邊蹲下,握緊他的手道:“禹,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保命藥還是有用的,禹會呼吸暫停是因爲淤血影響了呼吸,好在及時搶救了回來。
木小花從未感受過如此漫長的等待,時間一點一點慢慢地流走,木小花蹲在牀邊哪也不敢去,直到聽到大花的聲音,趕緊站起身,但因爲起身太急眼前一黑搖晃了下,還好燦及時扶住了她。
“小花,你沒事吧”
木小花搖搖頭:“沒事”她正想說出去看看是不是予潼回來了,跑得最快的阿玫就在洞口欣喜的大叫起來:“予潼哥回來了”
很快帶着予潼跟花山部落巫醫的大花就來到了洞口,與木小花印象中柱着柺杖,彎腰駝背一臉皺紋的巫醫不同,花山部落這位巫醫大概四十歲左右,看起來並不老,容貌普通與很有氣勢,提着一箇中型的陶罐,身姿矯健,走路虎虎生風,走進山洞跟老姆無聲的打過招呼,在予潼的指引下來到牀邊,將陶罐往腳邊放下,便心無旁騖的給禹檢查身體。
檢查完,滿眼震驚的掃過牀邊的所有人驚奇道:“他傷得這麼重,這麼久還能有氣,真的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你們有給他用了什麼藥嗎我知道這些傷上的草藥沒用。”
木小花道:“我給他吃了一顆保命的藥。能讓他多熬些時間等到巫醫前來救治。”
巫醫把視線放到木小花身上,她從進來就把這裏面所有人看在了眼裏,只一眼就注意到了木小花,只一眼就讓她感覺到了木小花的與衆不同。
巫醫沒再多問什麼,只是瞭然的點點頭道:“有熱水嗎打一盆熱水來,然後所有人到洞外,任何人不得偷看。”
巫醫有規定,療傷時不允許任何人看,除了她的接班人。
站在山洞外,木小花他們又陷入了漫長的等待,木小花勸老姆跟阿玫、諾跟富、強先回去休息,反正既然巫醫出手那禹肯定就是能救回來,他們也就不再多留,安慰了烈幾句後便離開。
直到天空微微發白,巫醫這才從山洞裏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體力透支得很嚴重。
“巫醫,您沒事吧”木小花急忙迎上去關心問。
巫醫無力的擺擺手:“他的命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傷口還需要仔細的治療,我回去後會換人來給他療傷。”
“多謝您,辛苦了。”木小花鄭重道謝。
“多謝您救了我哥哥,謝謝。”烈喜極而泣。
巫醫極輕緩地搖搖頭:“你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予潼郎兒還有”巫醫看向木小花,“你的保命藥,要不是你的藥,他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那麼我也就無力迴天了。”
直到這時,木小花才瞭解到,巫醫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規定,那就是不輕易給人療傷,尤其是外部落的人,因爲巫醫給人療傷是會損耗自己生命的,若不是以前予潼救過巫醫一命,巫醫欠了予潼一條命,今天估計任何人都請不到巫醫。
試問,誰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個不相干人的命
“而且”巫醫繼續道:“他也是命不該絕,不然,我是絕對不敢與天爭人的。”
說完這些巫醫再交代了些注意事項,婉言拒絕了木小花他們留下休息休息的提議,讓予潼送她回去。
看着騎着老虎飛奔在小路上的兩人,巫醫是側坐着在前,予潼則盤腿坐在後,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內,木小花這纔回了山洞。
烈坐在牀邊,小心的把粘在臉上汗溼的頭髮撥到一邊,他早在予潼他們剛下山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山洞。
燦把那盆血水拿去倒了,世去打了半盆熱水來,木小花用洗臉的獸皮,給禹擦他臉上的汗水。
天已經徹底大亮,禹還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不過心跳跟呼吸都平穩了很多。
烈一直守着禹,木小花去做早餐,木小花讓世跟燦去睡一下補補眠,兩人搖搖頭,都說:“我不困,不想睡。”
剛說完他們就打了個哈欠,看着他們那同步的哈欠,木小花無奈的看着他們道:“快去睡一下吧,早餐好了就叫你們,燦你可是一晚上沒睡,還有烈也是一晚沒睡,你們休息好了得換我跟烈休息。”
既然如此,兩人便不再多說什麼,乖乖的去睡覺,木小花開始生火做早餐。
很簡單,用糯米熬了些白粥,再一人煎一個鴨蛋,打鴨蛋的時候,木小花忍不住想,不知道予潼會不會回來喫早餐,不過從時間來看應該會在花山部落吃了早餐纔回來吧
不知道巫醫叫來後續給禹療傷的會是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