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似的。
對於林悠的無作爲,喬學志多次找過他,但是都被他搪塞過去了。
這天,喬學志在教室裏面上着課。
他坐在教室的左邊角落處,離着門很靠近,可以一眼透過窗戶看到走廊外面的情況。
突然,正在計算一道物理題目的喬學志擡起了頭,他向着窗戶外面看去。
走廊上正走來了兩個人。
一箇中等身材,西裝革履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而另外一個則是深色的西裝,大腹便便,一臉笑容的和旁邊的人談笑着。
他們剛剛轉過樓梯,離喬學志的位置還有二十幾米,但是喬學志依舊敏感的注意到了對方。
自從在學校裏面碰到過暗中的黑手後,喬學志就有點神經過敏了,外面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都會有點坐立不安。
好在學校裏面不會有太多的陌生人出現,這種負擔對於他來說,將將可以承受。
喬學志雙目赤紅,眼球上佈滿了血絲,他隔着距離,死死地盯着遠處的陌生中年人。
那個胖子是他們學校的一名管理層人員,職務屬於副校長,不是陌生人員。
幸好喬學志坐在教室的角落裏面,旁邊的學生都沒有注意到他,否則以他現在的樣子,其他人多半會以爲他要發病了。
不是癲癇就是精神疾病。
喬學志的耳朵顫了顫,他聚精會神的想要聽清楚那兩個人在講什麼。
“侯先生啊您能來我們學校可真是榮幸啊。”
“吳校長就別客氣了,怎麼說我也是這的學生嘛話說,這教室裏面的課桌有點舊了。要換了啊”
“對對對是要換了,可是啊這個、學校的經費”
“哈哈校長別擔心,這可是我的母校”
兩人相談甚歡,看那個吳校長滿面紅光的樣子,顯然是對於面前的中年人非常滿意。
喬學志聽清楚了對方的部分對話,心頭提起的絲絲緊張也就放下了。
他單手撐住自己的頭,將右手中的黑色水筆扔在了桌子上,閉着眼睛,放鬆着精神。
若不是林悠說過會主動幫他,同時也要試探出對方的實力、目的,他纔不會繼續待在學校裏面。
“要不要、離開學校”
喬學志的心裏面再度浮現出了這個選擇,他有些意動。
這時,談話的兩個人也已經走到了喬學志所在教室的前面。
中年人放低了自己的聲音,他通過前門,看着教室裏面伏案寫題的衆多學生們,滿臉的感慨。
“這是我們學校的重點班吧”
侯姓中年人小聲問着旁邊的副校長。
肚子肥大的校長聽見了旁邊人的詢問,咧嘴笑了笑。
“不愧是侯先生,一眼就看出來了”
“別別別我又想起了當初我們讀書時候的樣子,那個刻苦。嘖嘖。”
兩人依舊笑語想談着,雖然聲音故意的壓低了,但是依舊影響到了教室裏面學習的學生。
許多學生擡起頭,看了一眼外面,當發現是副校長和一個西裝中年人後,都低下了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這時,侯姓中年人和副校長慢慢向着教室尾部走着,就快到喬學志的窗口了。
彷彿不經意間,侯姓中年人瞥見了就在窗口的喬學志,他的目光停留了一秒鐘,然後又移開了,繼續和自己旁邊的人隨意的聊着天。
喬學志低着頭,沒有看經過自己旁邊的兩個傢伙,省得煩心。
走廊上的兩個人隨意的在教學樓裏面逛着,最後走到了那個副校長的辦公室裏面。
兩人坐在一張茶几前面,喝着學校裏面新來的英語老師沏上來的茶。
這時,侯姓中年人突然問道:“咱們學校這回的種子多不多啊”
副校長聽見了對方的話,面上的笑容更加濃了,都快笑出褶子了。
他心裏面想到:“咱們學校,有戲這回可不能放過。”
副校長拿起茶杯,吹了一下,潤了潤嗓子,然後帶着笑容的說到。
“學校今年啊,成績不錯”
侯姓的中年人聽着對方得意的說着,面上帶着微笑,並沒怎麼說話。
稍後,似乎是聽對方說的有了興趣,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到。
“學校今年的前三是哪幾個”
副校長正說的起勁,聽了侯姓中年人的問題,頓了頓,然後說到:“前三你知道的,這個排名啊,它是經常跳來跳去的。”
“不過倒是有個孩子常年保持着第一。”
侯姓中年人聽了似乎感到有些詫異,他驚訝的說到:“還有這種學生,我記得咱們學校的競爭一直挺激烈的啊。該不會又是一個學派種子吧”
副校長聽了,嘴角都咧得合不攏了,他得意地說到:“估計咱們學校今年起碼得有一個進學派了”
“噢我一直思索着要不要在咱們學校弄個獎學金什麼的,來獎勵獎勵這些學生。我還真想見見這個學生”
副校長聽見了這話,立馬拍着大腿說到:“見見見我聽說這個學生家境有點困難,他肯定也希望有這回事的。”
侯姓的中年男人聽了對方的話,也笑了。
“要不、等中午喫放的時候把他隨便叫出來吧正好不打擾到他。”
副校長立刻同意到:“好就這樣。還是侯先生想的周到”
一時間,兩人氣氛非常愉悅。
中午,喬學志走到了林悠的教室門口,他靜靜的等着,沒有喊林悠的名字。
旁邊經過的學生們都側頭看了看學校裏面知名的學霸,特別是女生,有的低着頭,臉羞紅的不敢看他。
喬學志沉默着,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
林悠收拾好了書本,空着手,慢悠悠的往外面走着。
等他經過教室的門口時,有些驚訝的定住了腳步。
看着喬學志,林悠詫異的問到:“有事”
這時,喬學志皺着眉頭,面色有些難堪,他看着林悠。突然說到“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旁邊的人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一頭霧水,然後也就走了。
林悠看着對方充滿血絲的眼球,隨意的笑了笑,說到:“怎麼動手對方連馬腳都沒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