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沒有撤走,依舊是輪班換崗的監視着自己,不過他們沒有上來。
杜宇猜測法院那邊的情況,到現在都沒有半點的消息,估計整個開庭情況也差不多吧。
該做的都做了,至於是否能定的了人家呂全福的罪,最後怎麼判,那就不管他杜宇什麼事情了。
外面終於有了動靜,門被敲響,杜宇走了過去,打開門後看見彪形大漢狗頭金鍊子站在門口,在看見他的時候,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被杜宇揍的鼻樑骨差點斷了,經過簡單的處理後貼了ok繃,顯得有些滑稽。
走吧
事情杜宇已經知道,沒必要問個爲什麼,既然人家給自己搭好了戲臺,自己這主角要是不入場,人家肯定會不高興的。
車子是人家準備的,上去之後什麼話都沒有,直接開往目的地,杜宇的心裏大概有了一個計算,從路程來說,距離那個酒店,差不多快有五十公里了。
來到了黃河邊,車子停了下來,這裏由於還在施工,周圍設置的安全措施割斷了和馬路之間的視線,一行人下車之後便從狗d裏鑽了過去,來到了黃河邊上。
哪裏早早的就有人等候,黑暗中杜宇是看不到具體的,不過大概估摸了下,差不多有十多個,最爲突兀的是,有一個矮了他人一大截。
走近一看,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人,被人五花大綁,被迫跪在岸邊上。
潔白的襯衫滿是污泥,頭髮亂糟糟的像是j窩一樣,臉色鐵青之餘帶着一些死灰色,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杜宇有些喫不準這些傢伙到底想幹什麼,這麼綁着一個人,難不成是當着自己面殺人沉屍河底或者說是讓自己把這傢伙給幹掉,以明確自己要入夥的決心
心在此刻沉了下去,杜宇不是沒殺過人,可絕對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還是在這種連對方是誰的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他沒有動,在等對方做出下一步動作之後才做打算。腦海裏也計算着一些可能性,以及處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的緊急狀況。
首先想到的是報警,但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拋之腦後,人家在這個時間點上選擇做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有恃無恐,壓根就不會在乎被人發現後報警。
李氏集團在金城的勢力滲透了太多的政府部門,不敢說是隻手遮天,但是要一個人的命,人家還是能做到的。
河面上忽然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杜宇猜測可能是用來觀光黃河兩岸風景的快艇。
這玩意在金城是很常見的,只要你稍微的瞭解一些金城的歷史,就不難看出,在以前交通不便的情況下,就有使用的交通工具,羊皮筏子。不過現在路橋發達,這些玩意用不着了,變成了一種文化遺產,可對於金城人來說,貌似對這玩意有一種說不上的情愫在裏面,可若是大夥兒都採用這個來當觀光的工具,就有些不現實。
來了
有人提醒了一句,在微弱的月光下,果然有快艇開了過來。
狗頭金驟然一步從杜宇身邊跨了出去,來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臉上。
悴不及防之下,青年人被踹翻在地,發出了一聲比殺豬還要悽慘的聲音。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特麼誰欠了我鎏金彪的錢敢不還過幾天,過幾天這特麼都過了一個月了,老子不遠等了,最後一次問你,還錢,還是拿命來抵債
痛苦的呻吟之中,中年男子掙扎着要爬起來,可是人還沒爬起來,就被人家又給踹翻在地,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道:大哥,大哥兄弟,兄弟我是沒有啊,你寬限兩天,寬限兩天行不我連本帶利都會給你的
我呸你他娘感覺老子好糊弄是不寬限兩天就現在,你不還錢,老子先讓你嚐嚐這母親河的味道,然後自己去你家取
鎏金彪,估計就是狗頭金的外號了,此刻的他凶神惡煞,所表現出來的就是蠻不講理。
杜宇明白了,貌似不是讓自己殺人明智,這多少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是心裏面嘆息,眼前這中年人,估計是要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去猜,其實杜宇心知肚明。
這灰色勢力,打生打死的不見得一定是爲了地盤,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追逐的終究目的,那是錢
所掌握的,無非就是黃賭毒,以及放印子,就是所謂的高利貸。
這羣人,只要你缺錢,就會出現,然後一點點的把你給引誘進去,把錢借給你。聽上去是好事,但隨即你會發現,你揹着的利息,絕對比周扒皮的還要黑,利滾利,到時候你無論有多少錢,都填不上這個窟窿,最後被活活榨乾。
這是一種比搶還要來得快的賺錢方式,按理說也只有舊社會時會發生,如今電視裏才能看到的橋段,活活的呈現在了杜宇的眼前。
做生意的人,別聽他有多少的財產,其實呢,他們手頭壓根就沒多少的現金,人家就會乘着這個空當來和你債,一點點的把你的走投無路,一點點的把你的財產全部給吞噬掉。
杜宇沒有動,只是冷眼旁觀,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縮影,看這幫人的樣子,明顯是經常這麼幹,輕車熟路。
不由分說,就有人拿來了一個麻袋,非常大,直接就把這人給塞了進去,起初這人還會掙扎慘叫,可是這幫兇神惡煞的人們就是一番拳打腳踢,沒過幾分鐘,就沒了聲音。
哥幾個,開工鎏金彪一聲令下,就有一個人從快艇上扔下來一條繩子,下面的人繫住了麻袋,隨即就把人給丟盡了黃河裏面。
突突突的發動機聲音響起,隨即快艇開足了馬裏往上游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