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好點,稱呼你一句“吳鄉長”脾氣不好的,就差點開罵了,臉黑的他,最終連張琳都顧不上,一直處於矛盾之中。
杜宇挖好了坑,也不再理會這些,可是忽然一個電話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縣組織部部長劉凱文請他喫飯
話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杜宇一直捉摸不透,雖然說小打小鬧的積攢了些名氣,但也不會讓政協組織部部長請他喫飯吧
這裏面感覺有些貓膩,而且杜宇就壓根不認識這位劉凱文。
可這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杜宇想要推脫都不行,只能硬着頭皮次日去了。
依舊是那個酒店,還是那個包間,等杜宇到達的時候,坐了一圈的人,圍繞着胖乎乎的劉凱文說說笑笑。
劉凱文四十多歲的樣子,禿頂的厲害,人也比較富態,配合上一米六多的個子,整個人看上去像個皮球,略顯滑稽。
一看杜宇進來,一大票的人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他。
“都來了杜書記啊,今日個請你來啊,咱可說好了,好喫好喝好玩兒,絕對不能客氣。”
劉凱文是自來熟,一看杜宇坐下,率先開口了。
杜宇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子的人,心裏詫異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通過一一介紹,杜宇纔算是明白了個大概,這裏面除了劉凱文旁邊坐着的那個大約二十二三歲,看上去有些小高傲稚嫩的女人之外,都算是縣裏面的高官。
明白了,感情是讓自己請客喫飯的,可凡事總有個理由吧
菜上了一桌子,白酒消滅了三瓶,劉凱文終於對上了杜宇,道:“小杜啊,這些日子你可是風頭出的緊,這裏的都是縣裏面的官員,今日個請你來,一是和大夥兒認識認識,往後你來縣城了,怎麼着都能照顧一下。”
杜宇連忙起身,微笑着四下裏鞠躬,一番的客套話難免要說。
“坐坐坐,在這裏喝酒,就別把咱們當什麼領導了,充其量就比你多喫幾年的鹽巴,沒啥好說的。”劉凱文連忙擺手,示意杜宇坐下,再一次的開口,道:“小杜啊,這位是我侄女劉瑾。今年剛考了公務員,分配到了你們鄉里,這往後啊,還需要你來照顧,多多栽培啊。”
杜宇終於明白了,看來請客喫飯是假,這纔是真的
劉瑾連忙起身,給杜宇敬酒,杜宇接了過來,說道:“劉部長,裏裏外外的都是自己人,劉小姐既然是考進來的,咱們沒理由做啥不妥的事情。”
“哎小杜這話就不實在了,大夥兒都知道你屬於實幹派的,無論是在蘭林村,還是金源鄉,做的那都是實事,咱家劉瑾年紀小,放在下面一定要好好的磨鍊,這往後就讓她跟着你好好的學學,怎麼才能成爲一個好官。”
“是啊小杜,這點你可千萬別謙虛。”其他人附和道。
杜宇心中苦笑,屁大一點事情今日個可算是把自己裝裏面了,明面上是請自己喫飯的,可是暗地裏不就是讓自己來掏錢的麼
心裏面是快把這該死的胖子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邊,可是面子上還是的應付着。
直至最後,一羣人喝的走路都不穩當了,這才準備起身離開。
杜宇沒喝多少,走在最前面,然後要去付款。
“哎,小杜你這是幹什麼今日個是請你喫飯,你這不是成心打我臉麼”劉凱文很不樂呵的上前拉了一把杜宇,可壓根就沒有掏錢的意思。
杜宇微笑道:“劉部長,您請我喫飯,那是看得起我,今日就讓我杜宇做個東,算是和大夥兒認識了,這往後的日子長着呢,要是您感覺有啥不對的,再請”
“你這小子”劉部長帶着微笑指了指杜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擺了擺手,率先出門。
杜宇付了賬,心裏那個不爽啊,一千多,還真能喫能喝。
“時間還早,咱們去唱唱歌”出了門後,貌似這羣人還沒喝高興,有人提醒道。
劉凱文哈哈一笑,道:“難得你老張有這雅興,今日我就陪你去唱”
杜宇一聽這話,又頭疼了,自己的錢包再發燒
果不其然,劉瑾率先過來,帶着些許高傲的神色說道:“杜書記,您就給個面子,跟我們一起去吧。”
杜宇呵呵一笑,道:“行那就一起去吧。”
劉瑾笑的很開心,可杜宇的心在不斷的往下沉。
縣城最大的ktv,一幫領導們拉開了嗓子,鬼哭狼嚎的叫着,好好的一首歌,被糟蹋的不成了樣子,杜宇忽然記起了一句很時髦的話:別人唱歌要錢,他們唱歌要命
在外面抽了一支菸,杜宇這纔回過神來。心裏卻計較着今天這忽如其來的事情。
按理說,鄉里面林婉怡,以及吳子明都是實權派的人,安排個人進去,給他兩打個招呼恐怕比給自己說要管用的多。
可劉凱文偏偏找上自己
這裏面難免有些貓膩,杜宇仔細一向便回過味來,林婉怡的來頭他不知道,曾聽過一些風言風語,說她家的來路不簡單。而吳子明老爹是市祕書長,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撿軟柿子捏”杜宇冷哼了一聲。
沒錯,三個人之中只有他是沒有任何的背景和靠山的,而且杜宇這些日子之中他的確做事很高調,沒有任何的雪藏。
這才促使了有心人盯上了他,恰巧他和金縣長之間有染,劉凱文沒有理由不試探一下自己。
下馬威今天是喫定了,這還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劉凱文畢竟是縣組織部的部長,一旦今天不給人家這個面子,往後麻煩是一堆一堆的。
但要讓他乖乖就範,貌似這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杜宇不動聲色的捉摸着,劉瑾也從裏面走了出來,微笑着說道:“杜書記,您這是怎麼了”
杜宇連忙收攝神心,“哦”了一聲,道:“我只是不習慣這吵鬧的氣氛罷了,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