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社會上走上幾天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人家劉卿雲就把這件事情說的很直接。
“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很無情”
杜宇點了點頭,沒有隱瞞。
“這就對了,如果有朝一日我發現你沒用了,也會同樣用對付鎏金彪的辦法對付你”
杜宇怔了一下,隨即笑了。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是該說說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的時候了。”劉卿雲的神色一變,相對來說比較認真,道:“我給你的信息你已經收到,那麼我就不需要多做解釋,至於你所做的事情,我是沒辦法替你承擔。”
“不過,我敢保證沒人再追究這些。”
杜宇的眉頭皺了一下。
“事實如此,你雖然讓我很信任,但並不能說我能十足的信任你,就算我能其他人未必,想要索取,就必須要付出,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杜宇的心裏面重重的哼了一聲,現在必須要承認,之前的確小看了劉卿雲。
以及肯定了她纔是支撐整個李氏集團的幕後人物。
做事滴水不漏,相對來說還極其的殘酷
賣掉了鎏金彪換取了杜宇,她賺了而且用那種方式來試探刀疤,足以證明她的能耐。
現在她又留了一手,說是不信任,但實則是威脅。
如果杜宇沒有半點的身份和背景,那麼這一招就直接把杜宇給打入死衚衕之中,上天無門。
“這些事情你既然知道了,那麼我就不多說至於你現在還是我們的人,對於內部人員,該享受什麼,就享受什麼,鎏金彪的所有盤口,往後都有你來全權處理。”
“哦”杜宇眉頭一皺,這恐怕有問題。
“怎麼,有問題麼”
“嫂子,恕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真能信得過我,將這些都交給我”
“都說了,雖然說還不能讓大夥兒都信服你,可是在我眼裏,你就是自家兄弟,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爲何不信任你”
說完笑了笑,道:“好好幹吧,我先走了”
隨着劉卿雲的離開,這屋子顯得冷清了下來,確切的說她帶走了所有的人。
這個酒吧在鎏金彪死後,是一直沒有營業的,連負責人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現在對於杜宇來說,是個爛攤子
摸了一把口袋,發現沒有煙,這才下樓去在吧檯上拿了一包。
對於鎏金彪所做的那些勾當,杜宇不知道,可是劉卿雲的話裏有話,有些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甚至其中還有一些逼着自己去做的非法勾當。
她會想盡辦法蠶食自己,控制自己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你好宇哥,我是小陳,往後就是你的小跟班了,希望大哥多多照顧”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個帶着眼鏡的二十來歲青年走了進來,個頭不高,點頭哈腰的,顯得很卑微,自我介紹道。
“你是嫂子讓你來的吧”
“是的”他點了點頭,扶了一下眼鏡,說道:“以前就是暗中幫彪哥做一些財務,如今彪哥人走了,所以兄弟們就散了,大部分的生意被總堂接管,如今你代替了彪哥,總堂自然要把那些產業歸還給你。”
不得不佩服,鎏金彪這廝的確是個斂財高手
所涉及的產業之中不僅僅有酒吧ktv,還有兩個地下賭場,以及附近的兩個電影院。
而且從小陳暗中隱晦的話裏面來說,這廝還涉及到了黃賭毒,尤其是毒品,可以說是極其的暴利。
“別的生意我不管,既然往後你要跟着我,就把最後一向給我取掉,毒品這玩意我接受不了,既然你是嫂子讓你來的,就應該清楚我之前是幹什麼的。”
“啊,這個”
“有什麼問題麼”杜宇皺起了眉頭。
“沒問題,沒問題,我會按照宇哥所說的做”小陳很利索的笑了笑,道:“那宇哥,您說這生意,何時開始”
“你應該比我更懂這些,何須問我該讓我出面的,我自然會出面,不該我做的,我想你不應該問我。”
“好,我瞭解了”
小陳剛說話的時候覺得杜宇很好說話,可是三言兩語之後,就明白了,這主子,絕對比鎏金彪還要難伺候。
打發了小陳,杜宇輕輕的哼了一聲,自語道:“還真是手伸的很長,不僅僅各種見不得光的生意都攙和,還放印子錢可以”
忽然杜宇記起來那個姓吳的傢伙,可以說記憶猶新,當初在黃河邊上被快艇拖了一遍,差點死翹翹。
還記得他當時非常的恨,卻很無力。
糊里糊塗的就成了這酒吧的老闆,確切的說從一個鄉委書記變成了灰色人員。
造化弄人的結局難免讓杜宇苦笑,可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日子還的往下過。
那個叫小陳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可以,當天就把鎏金彪的舊部給招了回來,同時他來到杜宇面前,希望杜宇能給大夥兒開個會。
杜宇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當仁不讓的就坐了下來。
“兄弟們,不管以前的事情大夥兒怎麼看我,可是鎏金彪已經死了,你們和他近點的,都清楚因爲什麼我宰了他。”
杜宇臉色如常,可是鎏金彪的舊部臉色一個個的很精彩。
“我清楚你們心裏面是怎麼想的,現在給你們個機會,要麼現在就來和我明着幹,要麼,你們可以離開,但我醜話說到前面,別在背後給我玩貓膩,我杜宇雖然是個好脾氣,但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
“宇哥,凡事講個規矩,我想有些事情我們說明白纔對。”
還是有人提出了質疑。
“哦不妨直說”杜宇看了一眼這個比較粗壯的男人,一臉的痞子氣,一看就不是善茬。
“彪哥在的時候,大夥兒跟着喫香的喝辣的,這手底下自然都有些不乾淨的生意,往後有些事情我還是希望”
“你覺得有可能麼”杜宇恥笑了一聲,問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就算如今變天了,但咱們這裏,還是哥幾個混的熟,宇哥你是個明白人,有些東西就不應該這麼做。”
杜宇呵呵輕笑,道:“場子裏的規矩我不知道,可是鎏金彪的人我清楚的很,別說把你們當兄弟你是在和我秀逗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