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也沒什麼覺悟,找了個相對比較寬鬆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人多大個屁股,別特麼一起佔了”
忽然身邊有人推了他一把,杜宇擡眼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就挪了一挪。
大概是個二十四五的小夥子,穿着t恤胳膊上滿是紋身,兇巴巴的語氣不善。
青年看着杜宇沒搭理他,有些自討沒趣的哼哼了兩句,問道:“犯啥事了”
杜宇裝作沒聽見,閉眼休息了起來。
“草,你特麼啞巴了還是聾子,你特麼聽不見是不是”那青年忽然佔了起來,惡狠狠的看着杜宇。
杜宇一愣,道:“你在和我說話”
其餘的人貌似都看笑話一樣看着杜宇,一動不動的看着杜宇。
“特麼的,不是你還是誰”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杜宇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警察”
“麼得,你找抽是不是”那青年被杜宇一嗆,還真有些臉色掛不住了,凶神惡煞的就像是要打人的架勢。
“先別忙着動手,最起碼在你問別人的時候,先彰顯一下自己有沒有資格問別人,對不對”
“我曹哈哈,這小子有些意思,還真特麼有些意思,你也不問問這裏面關着的人,那個不是這裏的常客大夥兒都是喫這飯長大的,忽然出個愣頭青,還真把老子給虎了一跳。”
那青年誇張的大笑着,周圍的青年也笑了起來。
“你不是問老子是怎麼進來的麼就在前幾日,老子特麼打折了一條狗腿子,草跟老子裝逼,那就是下場,你看見了沒那條凳子上躺着的就是我們的老大,現在有沒有資格問你”
“小龍,你特麼現在越混越倒回去了,和一個屁大小子解釋個屁啊。”
“就是,我看你出去之後,別特麼往後說你是道上的人了。”
杜宇一聽這話感覺有些好笑,自己爲了脫離道上,跑這裏來躲清閒,現在到好,一幫小流氓地皮的,還說自己是道上人
還真把打架鬥毆說的那麼的自然,真沒誰了
“是有資格問,那我就告訴你,我宰了李懷仁和鎏金彪,然後他們把我抓住了,只是我不承認,只能關看守所了。”
“恩”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個個的目瞪口呆
縱然他們不知道鎏金彪和李懷仁是何許人也,可一口氣滅掉了兩個,這聽上去貌似是個狠人,最主要的是,你杜宇年紀也太輕了些吧而且,這牛皮吹的。
“幹嘛,你們這是不信我”杜宇看着周圍,淡淡的笑道。
“草你麼的,你小子還真特麼會吹牛皮,老子說滅了鬼子一個團呢,你特麼才殺兩人”
“小子,你這也算是吹牛第一人了。”
杜宇懶得搭理他們,笑着搖了搖頭,繼續坐着。
而那邊的所謂老大,還是躺着,還是無動於衷的。
“那是你們的老大,但給我提鞋都不配”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行了,你們都瞎嚷嚷什麼”就在此時,那老大忽然坐了起來,杜宇這纔看見是什麼人了。
三四十歲,魁梧高個,看上去比較威猛,一臉的大鬍子,一雙眼睛之中透露着狠色,一看就是個狠茬子。
“小夥子,知道鎏金彪和李懷仁的名字,你的確是個道上的人,但是如果你真敢殺了那兩個人,估計你也算是個人物,不介意的話報上你的名字,我想我一定知道。”
“我叫杜宇”
“哦很奇怪,我怎麼就沒聽說過你呢”
“老大,你和這小子費什麼話啊,特麼吹牛皮也不打草稿的主,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什麼鎏金彪,李懷仁,在老子的眼裏,真就特麼一坨”
杜宇對着說話的這位豎起了大拇指,道:“你這才叫吹牛,而且牛皮吹的特麼真噁心。”
“你找死”
“住手”原本那貨聽聞杜宇在挖苦他,剛要動手呢,就被那老大給阻止了,喝道:“他說的對,你這牛皮吹的的確有些噁心,最起碼李氏集團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和孫子一樣”
“我”
“別不服,事實就是如此,杜宇,我來問你,你混什麼道上的”
“你是他們老大,對吧”
那人皺了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行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對你說,我是來這裏避避風頭的,一,不想惹事,二,我是想靜靜,我不管各位混的多牛多厲害,但別在我面前顯擺,不然咱們大夥兒都臉上不怎麼好看。”
“日你信不信老子這時候宰了你,警察還要感謝我”
一聽杜宇連他們老大都不買賬了,一些人立馬就不幹了,其中有人嘴巴一張,就吐出一個刀片來,看的杜宇一愣一愣的。
沒辦法啊,這裏是看守所,誰特麼能帶這種東西進來,不是他頭髮長見識短,而是這絕技他聽過,沒見過,現如今還真看到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那老大沒有阻止,畢竟杜宇說的這話不怎麼中聽,教訓教訓還是要的,但是杜宇接下來的一下,把所有人都給唬住了。
沒人看見他是怎麼起身的,可是下一刻他竟然從那人的手裏把刀片給搶走了。
這雖然沒什麼,但是大夥兒都知道刀片持有者是幹什麼的,那可是這篇區域最出名的小偷,從來就沒失手過。
只是因爲現在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的把你給抓了個現行,這才被關了進來,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會栽了
從一個靠手喫飯的人手裏奪走東西,從一個速度那麼快的人手裏搶走一把刀片,那速度要有多快至少,不是這些人能辦到的。
“我去,還是雙面的,你就不怕割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