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現狀後,封沐努力不動聲色的照着原主的生活方式繼續,突然做過多的改變只怕讓人起疑,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才爲上策。可惜這樣一來,修煉的時間就大大縮短了,誰讓原主整天不務正業,和一羣人渣混呢。在這個地方封家也是一個大家族,資質不錯的後代不多,但是也不少。一開始家族對封沐是很關注的,但看着他越長越歪,也就沒人管他了,父親的兒子也不少,沒有可以再生,反正到了他這個異士七級壽命也可以活個幾百年的。唯一還對他不放棄的也就是他那個娘了,可他基本不怎麼和他娘聯繫。至於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無非是大家族裏的那點兒內鬥,封沐也懶得知道,再呆個兩三年,他說什麼也會離開這個家。

    對了,還有一件大事休妻

    聽到剛消停沒兩天的封沐又要鬧着休妻,很多人都是看熱鬧的心態,但大部分人都是鄙視一下就去做自己的事了,也有人在操心,比如說原主他娘。

    原主他娘陳嬌雖然年紀大了,修爲也不高才是異士三級,不過從面容上看年輕時一定是一個溫潤如水的美麗女子,可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原主父親封嚴仁還記不記得這個內室。

    陳嬌看着坐在下手的兒子和兒媳很犯愁。兒子越來越不怎麼樣,但是兒媳還是好的,而且兒媳的母父和自己是親兄妹,自己怎麼可能看着外甥被休。更何況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外甥也被休了,沐兒怎麼辦“你以前混賬也就算了,現在怎麼可以休妻你說他怎麼不好了”

    不是他不好,而是他留下了,我害怕我就該不好了。做戲做全套,封沐瞥了徐白一眼,嗤笑一聲說,“看他長的那個喪氣的樣子,我娶了他可是倒了大黴了”徐白長得其實挺好,是男子陽剛的俊美,可是在這個世界人的審美認爲像女子的雙兒纔好看,誰沒事愛抱着一塊兒石頭啊。所以在這裏徐白長得真不怎麼樣。用餘光瞄到徐白紅着眼眶低下頭,封沐突然有點過意不去,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過了

    “算了,娘......小姨......”徐白小聲說

    “小白,你不用管”陳嬌氣得發抖,“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別想休妻”

    封沐很無奈,他發現自己自從來到這個異界就常常無奈,前幾天對原主的狐朋狗友很無奈,今天對他娘很無奈,但他又不得不答應陳嬌,因爲原主雖然混賬而且不和親孃常聯繫,但還是比較孝順的,他娘氣成這樣,他一般就妥協了。算了,反正原主和徐白沒有多少接觸,他想休妻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再加上原主生前吵着休妻,他突然不休不對勁。當務之急是提高修爲,只要自己有了實力,還怕什麼被發現身份這些瑣事能不理就不理吧。

    封家的修煉的法訣還是不錯的,才短短半個多月,修爲就有了明顯的提升,這還是在沒有多少時間修煉的情況下。不過,光有修爲不行,得去藏書閣看看了,順便了解了解這個世界。封沐從修煉狀態退出來,看了看外面矇矇亮的天空。最近他已經和那些狐朋狗友不怎麼來往了,理由是休妻一事不順利,他很鬧心,很煩躁,不想做任何事,這個理由雖然聽上去很扯淡,但是確實是原主幹得出來的事。原主一直都是一個隨心所欲,脾氣暴躁的人。天大亮以後,封沐又等了一會兒才往藏書閣走去,畢竟原主是起不了那麼早的。

    “哎呦,你看那不是那個喪門星嗎”一個紅衣婢女指着正在劈柴的徐白,對另一個綠衣婢女大聲說,好像生怕徐白聽不到似的。

    綠衣婢女捂着嘴笑了一下,“可不能這麼說,他怎麼也說是少夫人。”

    “少夫人呵呵呵......哎,看見封大少爺了嗎嗯少夫人”

    徐白繼續劈着柴,沒有理她。如果不快點劈完去做點喫的,那個人起牀後就會佔着廚房,又該喫不到東西了。每個成親後的封家人都會分到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喫喝自給,每個月家族發放給個人修煉資源和靈石,給每個院子固定的食物,如果想喫別的自己去買。

    封沐走到拐角突然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這個叫徐白的也太沒有地位了吧一個主子被欺負成這樣,不管怎麼說,徐白看着挺順眼的,而且現在是自己的人,被外人欺負就不好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那重生還有何意義反正“我”不是一直做事無理取鬧,脾氣暴躁嗎“哦我不就在這兒呢嗎”封沐幾步走到她們面前。

    兩個婢女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封沐會出現在這裏,“我們只是家主派來通知少爺和少夫人去主院。”

    用家主壓我封沐心裏冷笑,“滾你們算什麼東西來我這兒撒野這是以爲我不打女人嗎好,我倒是想問問家主,我們封傢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多不聽主人的瘋狗”轉頭看向徐白,“別劈了讓別人看到以爲我怎麼虐待你呢,下人不是用來供着的”

    “是。”徐白心裏微微喫驚,放在以前不是應該懲罰自己嗎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乖乖放下斧頭,站在封沐身後。

    “奴婢知錯......”兩個婢女驚慌失措的跪下。原主發起火來,纔是真的瘋狗,而且一般也沒人會因爲幾個下人去訓他。

    管廚房的下人看到封沐發這麼大火,急忙走出來,“少爺,是我的疏忽,沒有看到少夫人在這兒劈柴,以後會早一點給少夫人送飯,省的少夫人餓了,不好意思開口。”

    封沐嘴角微掀,譏諷一笑,沒有拆穿。“跟緊了,看看家主叫我們什麼事。”說着,沒有理會跪着的婢女,就向主院走了。

    “是。”徐白低頭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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