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黃面色慘白,嘴角處滲血跡,氣息更是萎靡到極點,甚至都無法站立,全靠身旁的一名族人攙扶着。
身旁的這名族人同樣臉色蒼白,顯然也受了傷。
鍾家除了他二人外,便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姓鐘的,快將那三把飛劍交出來,否則,今日你就別想再活着走出這扇門。”
在房門旁,站着三名面色陰沉的修士,領頭的是一名身材肥胖的傢伙,他瞪着一雙殺氣騰騰的小眼,冷冷地喝道。
“錢族長,你太卑鄙了。這三把飛劍明明是我們二人辛苦搜索出來的,憑什麼要交給你?”鍾黃面色鐵青,心中絕望。
對方有三人,其中錢族長更是築基一層的強者,他的兩名手下也是凝氣八層的修爲。
而鍾黃只是凝氣九層,身旁的族人也只是凝氣八層而已。
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
更令他的擔憂的是,這名胖子一慣以來,都是心狠手辣,哪怕他交出那三把飛劍,對方也不會讓他們活着離開。
“你眼瞎了嗎?沒看到我們雲瀾城的大旗正插在這裏?那三把飛劍是從這裏搜出來,當然是屬於我們的。”肥胖的錢族長指了指門旁的一杆矮小旗幟。
“那杆旗分明是你剛剛插上去的……。”鍾黃身旁的族人怒氣衝衝地道。
不過,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就重重地捱了對方一大耳光。
錢族長利用自已築基一層的威壓,禁固住鍾黃二人,隨即朝鐘家族人狠狠扇了一大耳光。
“啪!”
“啊……!”
鍾家族人發出一道慘嚎聲,整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沿途噴出大口老血,以及十幾顆牙齒。
鍾黃受到餘勁的牽連,也跌倒在地上。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本族長早在半個時辰前,就來過這裏,只不過當時沒時間插旗,現在來補上,而你這隻小螻蟻,竟然敢懷疑本族長,簡直是找死!”錢族長面色陰沉。
話音纔剛落下,突然,一隻白皙的大手也狠狠地扇在他的胖臉上。
“啪!”
一道比之前更加清脆的肉體碰撞聲響起。
“嗷……喔……!”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錢族長肥胖的身軀就被扇飛了,沿途慘嚎着,並噴出了大量的老血,以及十數顆大黃牙。
最後,在一陣“哐啷”聲中,他的身軀直接將木質的牆壁撞出一個大窟窿,掉進另一個房間內。
在場的衆人全都傻眼了。
愣了二息的時間後,錢家的兩名族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將錢族長扶了起來。
“該死的,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本族長?”錢族長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一張胖臉腫成了豬頭山。
只不過,房內就只有他們五人,並沒有其他的修士。
“是我打的!”
緊跟着,一名少年從外頭走了進來。
“陸道友!”鍾黃一眼就認出少年,同時心中無比激動起來。
這名少年一出現,那他二人就有救了。
他身旁的族人同樣是滿臉欣喜。
錢族長同樣認出了陸凡。
他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同時,心中疑惑不已,他想不出,自已在何時有得罪過這個煞星。
“陸……陸凡,你……你爲什麼要打我?”他驚疑地問道。
“你把旗插到了我的地盤上,我能不打你嗎?要不是看在雲城主的面子上,我早就殺了你。”陸凡淡淡地道。
“什麼?這……這裏是你的地盤?”錢族長嚇了一跳。
“在一個時辰前,我的靈識就掃過這一層了,只不過當時我沒時間來插旗而已。”陸凡揹負着雙手,面無表情。
“你……!”錢族長差點沒被氣吐血。
他終於明白,陸凡就是成心來找麻煩的,在這片海域內,有誰敢說自已的靈識掃過後,就成他的地盤?
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分明就是在欺負他。
“陸凡,實話告訴你,我插的這杆旗,可是代表着我們雲城主,難道你敢得罪我們雲城主嗎?”錢族長瞪着小眼,將他們的城主擡出來,想要嚇退陸凡。
鍾黃二人聽了後,面色頓時緊張起來。
陸凡只是一介散修,如何鬥得過雲城主?
隨後,鍾黃連忙朝陸凡使眼色,並準備將那三把飛劍交出來,這三把飛劍只是九級法器。他可不想因爲這三把飛劍,而連累了陸凡。
只不過,陸凡似乎沒看到。
他不但沒有向錢族長服軟,反而還上前一步,散出了恐怖的殺氣。
嚇得錢族長三人面色發白,縮成一團,並不停地吞嚥唾沫。
陸凡的恐怖手段,他們全都見識過了,對方說要殺人,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連築基九層的陳長老都不怕,還會怕一個築基八層的雲城主嗎?”陸凡冷聲道。
隨後,他指了指腳下,繼續道,“雲城主若是敢到我的地盤上鬧事,那我照樣會殺了他。”
“你……!”錢族長嚇壞了,他縮着脖子,不敢再有任何言語。
“滾!……下次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這裏,那我一定會殺了你們。”陸凡瞪了他一眼,喝道。
錢族長三人渾身哆嗦,急忙向外逃去。
就在他們逃至門邊時,陸凡再次喝道。
“鍾族長是我朋友,你們若是再敢欺負他,那就是與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