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他供出我們,更不能讓他供出我們安插在如意宗內的其他探子。”趙飛雨傳音道。
“那……那我們該怎麼做?”女弟子面色驚變。
“讓曹長老在暗中殺了他,滅口!”趙飛雨眼中陰芒一閃。
“啊……!”女弟子心中一驚。
阮堂主潛伏在如意宗已經近百年了,對如意宗內部的各種情況都非常熟悉,而且還掌握着丹峯的藥園。
就這麼殺了,那也太可惜了,也勢必給她們帶來很大的損失。
“還不快去安排,一旦讓如意宗得知了他的身份,那我們的損失將會更大。”趙飛雨冷喝道。
“是……是是!”女弟子連忙傳音。
隨即,她急忙轉身離開,去安排這件事情。
“陸凡,你讓我劍宗損失了一名堂主,日後我定會滅你滿門。”趙飛雨瞪着廣場上那道面色淡然的身影,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咆哮道。
……。
廣場上。
田長老愣了幾息後,臉上當即露出極爲親切的笑容。
眼前這名黑臉小修士,竟然是羅長老所舉薦的丹師,手中更掌握着對方的身份玉牌,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對於他們來說,這塊玉牌就如同是羅長老親臨。
雖然陸凡無法憑玉牌給他們下命令,可他所代表的卻是極高的地位。
“原來陸丹師是自已人啊,剛纔老夫多有得罪了。”他朝陸凡抱抱拳,滿臉歉意。
“我只是想憑自身實力,贏得比試。可這個傢伙居然想要我的命,這才逼得我拿出羅長老的身份玉牌。”陸凡擺擺手道。
“你放心,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到時,羅長老回來後,定會扒下他一層皮。”田長老揮了一下手,點頭道。
羅長老性格較孤僻,與其他長老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可他卻極爲護短,若是有人敢欺負他的弟子,那他定會跟對方翻臉的。
陸凡是他親自舉薦的丹師,更得到他的身份玉牌,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在他看來,阮堂主也太不長眼了,惹誰不好,可偏偏要惹上羅長老所舉薦的丹師,這豈不是在找死嗎?
下一刻,田長老便冷聲喝道,“來人,將他押進死牢,拷問出幕後主使人,這些傢伙居然連羅長老所舉薦的丹師都敢暗害,真是豈有此理,我們丹峯弟子,絕不能放過他們!”
“是!”
高臺邊上,很快走出兩名元嬰期修士,直接抓住阮堂主。
阮堂主終於害怕了,身體頓時癱了下來。
他面色煞白,渾身哆嗦着。
若早知道,陸凡是羅長老的舉薦丹師,那他絕不可能會趟這次的混水。
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田……田長老,饒命啊……!”他急忙大聲求饒着。
“想要活命,就供出幕後主使之人!”田長老陰冷地瞪着他。
“我……!”阮堂主面色煞白如紙,眼神不停地閃爍着。
此時此刻,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是他招出趙飛雨,那劍宗肯定不會放過他。
可若是他不招,等羅長老回來後,肯定也饒不了他。
而且,到那時,羅長老一旦施展出搜魂術,他識海內的一切祕密,照樣會被對方所得知。
“既然你不說,那就進入死牢等死吧,到時,羅長老運用搜魂術,照樣能知道一切。”田長老沉着臉,同樣也想到這一層。
“啊……!我……我招,我招……!”阮堂主面色劇變。
他心一橫,決定先保住性命,將趙飛雨供出來。
高臺後方。
趙飛雨無比緊張,眼瞳中更是陰芒涌動。
“你若是敢招出來,我保證師尊定會滅了你全族!”她在心中怒喝道,同時也散開靈識,尋找所派出的那名女弟子……。
可她並不知道,陸凡的靈識已經將她牢牢鎖定,若是她敢有任何妄動,陸凡定會以雷霆之力,滅殺她。
廣場上。
“快說,是何人指使你暗害陸丹師?”田長老喝問道。
“是……是趙……!”阮堂主正準備供出趙飛雨。
可就在這時,他面前的虛空突然遁出數道腥臭之風,還未等田長老與陸凡反應過來,這些腥臭之風,便仿若閃電般鑽進對方的腦袋內。
阮堂主身體猛地一僵,原本煞白的臉面,瞬間變成烏青色,氣息也在傾刻間斷絕,甚至連靈魂體也被直接抹滅。
他的身體仿如木樁般,僵硬栽倒,一雙眼瞳瞪得老大,其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甘之色,他似乎完全沒想到趙飛雨居然敢殺他。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滅殺我如意宗的堂主?”田長老勃然大怒。
他是丹峯的副長老,可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暗殺了自已的手下,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只可惜,對方的修爲很高,任他如何觀察,也無法發現任何線索。
“好狠毒的手段,竟然連整個識海,都被毀掉了。”陸凡掃了掃地上的屍體,同樣面色難看。
這種會遁移的毒針,他之前就在趙飛雨的手上領教過一次。
可他沒想到,趙飛雨的手下,居然也有這種毒針。更沒想到,在如意宗內部,她們竟然有如此多的同黨,所以才讓她們暗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