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環境如此清幽,作爲你的埋骨之地,再適合不過了,我又何必再繼續跑呢?”陸凡面色冷漠,一股殺氣從眼瞳中涌現而出。
“你引我到此處來,就是爲了殺我?”汪忠良滿臉戲謔。
“不錯!”陸凡嚴肅地點點頭。
“就憑你?”汪忠良環抱起雙臂,冷笑不已。
“還有我!”
一股黑氣頓時從他身後冒出,馬德的身形從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汪忠良微微一愣,眼神疑惑。
此時的馬德已經恢復出自身的面容,汪忠良一時之間,並未認出來。
不過,他第一時間就看出,馬德只是金丹二層修爲。
如此低微的修爲,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汪老賊,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了,我可是你馬爺爺。……當年,你馬爺爺一時大意,被你偷襲得手,丟了性命,所幸的是,你馬爺爺福大命大,靈魂體成功逃了出來,而且還來找你報仇了。”馬德面色陰沉地喝道。
“抱歉,本城主修行至今,殺得人實在太多了,根本記不得你是哪個死鬼。”汪忠良眉頭微皺,可臉上依然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什麼?你竟然連你馬師叔都忘了?你這個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傢伙,真是該殺!”馬德一聽,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他左臉頰上的那道疤痕,也跟着蠕動起來,彷彿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
正是那道疤痕,喚起了汪忠良的回憶。
“本城主想起來了。原本是你,馬師叔!”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當年,馬德是他的師叔,他只是一個小輩而已。
“你終於想起來了,太好了。”馬德眼中精芒涌動。
隨即,他的面色迅速陰沉下來,怒喝道,“既然你已經想起當年的事情,接下來,就準備受死吧!”
話音剛落下,一股可怕的殺機,頓時從他身上迸涌而出,滾滾烏黑的陰氣,升騰而起,就要朝前撲去。
汪忠良看着不停翻滾着的陰氣,滿臉不屑地道,“馬師叔,當年本城主只是一名小小的築基修士,就能輕而易舉地滅殺你。而如今,本城主可是元嬰強者,就憑你這點卑微的修爲,怎麼可能殺得了我?”
他不待馬德回答,繼續冷聲道,“你既然逃得性命,那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躲在角落處,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可你竟然不知死活,敢找到本城主這裏來,真是愚蠢至極。今日,本城主肯定不會再犯當年的錯誤,必定會讓你神魂俱滅!”
“哼!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吧?……既然我將你引到此地,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出手嗎?”陸凡不屑地冷聲道。
“小子,你等着,等本城主滅了馬德後,再來收拾你。今日,你們倆人誰都別想活命!”汪忠良眼神陰冷,一柄靈光閃閃的飛劍,頓時被他召了出來,就要準備動手了。
他的話音纔剛落下,汪忠良下方的泥土中,突然傳出一道無形的波動。
這股波動速度極快,仿若閃電。
它帶着濤天戾氣,迸出無盡的殺機,轟向汪忠良。
“呼……!”
汪忠良一愣,隨即,面色瞬間煞白。
他急忙想要逃走,只可惜,已經太遲了。
一道綠影陡然從土中迸出,刺向他的前胸。
“呯……!”
隨着一道巨響傳出,汪忠良的身上,突然散出刺眼的白芒。
他的身體,也跟着向後倒飛而出。
“噗!”
一大口老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該死的,他的身份玉牌上,竟然也有高級防護陣法!”望着倒卷而回的綠色藤條,陸凡面色立時難看下來。
那道白芒正是身份玉牌內的高級防護陣法。
他沒想到,汪忠良身爲城主,居然也擁有帶防護陣法的身份玉牌。
按照常理,帶防護陣法的身份玉牌,只有每個宗門的親傳弟子,或是衣鉢弟子,纔有資格擁有。
因爲這種身份玉牌的製作方法,極爲複雜,哪怕是元嬰九層巔峯強者,也不能輕易煉製成功。
另外,它的材料也極爲稀少,必須要上等的寶玉,才能將高級防護陣法封印至玉牌內。
這種玉牌,甚至可以算是最低級別的玉符。
只不過,玉符是由符文封印而成,要高級很多,使用者可以隨時激發它裏頭的術法。
而這種身份玉牌,是由修爲高深的強者,運用強悍的修爲之力,強行將陣法封印在裏頭,只有使用者遇到危機時,它纔會激發。而且,它也只能封印陣法,而不能儲存強悍的術法。
正因爲它極爲稀有,所以絕不可能在宗門內大面積供給。
哪怕是掌控一方的城主,也無法輕易獲得。
“看來,一定是這個傢伙通過其它見不得光的手段,纔得到這塊身份玉牌。”陸凡目光微閃。
“主人,現在怎麼辦?”馬德眉頭緊皺。
他也沒料到,對方居然會有高級身份玉牌。
“不必擔心,區區防護陣法而已,今日我定會替你斬了他!”陸凡擺手道,隨即,嘴脣微動,傳了一句話給馬德。
馬德聽了後,眉頭當即舒展開來。
他的身形也在這一瞬間鑽進泥土,消失在原地……。
千餘米外。
汪忠良面色煞白,心中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