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凝重地望向另外三名首領,“依本宗的意思,我們應該馬上從小路離開山谷,而不是前往高臺區域。”
三首領聽了後,也跟着停了下來。
他們紛紛皺起眉頭,都覺得金谷主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畢竟這是攸關性命的大事,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他們都不能忽視。
“金谷主所說的情況的確有可能存在,不過,我們仍然得前往高臺區域。”丁星河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爲什麼?”金谷主疑惑地望着他。
另外兩名門主也滿臉不解地看了過來。
“山谷只有一個出口,無論我們走哪條道,最終都會被駐守在出口處的十萬大軍截住。”丁星河沉聲道。
“那……那該如何是好?”珂門主面色難看。
金谷主、羅門主與身旁的弟子們,也紛紛露出焦急的表情。
“很簡單,我們繼續回高臺區域,只有回到那裏,我們纔有希望活着離開這座山谷。”丁星河很快回答道。
衆人依就滿臉不解。
丁星河強忍着識海內的劇痛,嘴角卻是揚起一抹得意之色,繼續解釋道,“你們怎麼將前輩給忘了?……他老人家就在高臺區域,只要我們找到他,不就安全了。”
“對啊,本宗怎麼把前輩忘了?”
“是啊,在這種時候,只有前輩才能救我們!”
“那我們快走吧,只要找到前輩,我們就不用再害怕了,說不定,前輩還能幫助我們恢復靈海內的傷勢。”
三位首領欣喜不已,急忙催促擡着他們的親信弟子們,加快速度朝高臺區域趕去。
此地距離高臺區域已經不遠,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趕到那裏。
“嘶!這不是威震全場的四強門派嗎?怎麼都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道嘶啞的聲音突然從草叢內傳出,緊跟着,五百餘名修士顯露而出,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圍來。
丁星河等人嚇了一大跳,全都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
他們一眼就認出,這些修士正是前來參加犒賞大會的外來之修,不過,他們的模樣卻顯得極不正常。
只見,他們一個個渾身酒氣,就像是喝得爛醉的酒鬼一般。
可讓人驚疑的是,他們並未露出任何醉酒的模樣,一個個非常有精神,甚至是處於極端的亢奮之中。
他們面色赤紅,眼瞳也變得猶如野瞳般的血紅之色,口中不時發出“嘶嘶”之聲,神情極爲亢奮地盯着“四強門派”等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丁星河神色驚恐,顫聲問道。
“你連我們都不認識?真是豈有此理!”領頭的長臉修士極爲不爽地喝道。
獨臂矮壯修士連忙點點頭。
他迅速上前一步,不屑地瞪着“四強門派”衆人,神色倨傲地喝道。
“你們聽好了,站在你們眼前的乃是天武宗的強者。”
“天武宗?……這不就是排行第五的那家門派嗎?”丁星河無比驚訝地道,他想不明白,天武宗這些修士爲何都變成這副異常亢奮的模樣?
“原來你認識我們,這就更好辦了。給你們三息的時間,乖乖交出你們身上的火焰符籙、爆靈丹、蓄火丹,還有元嬰丹,再伸出你們的腦袋,讓本長老砍下。”
獨臂矮壯修士正是曹長老,他滿臉赤紅,神色異常亢奮地喝道。
說着,他狠狠拍了拍儲物袋,取出一柄沾滿新鮮血液的長劍。
其餘的天武宗修士們,也紛紛學着他的樣,召出各自的長劍,幾乎每一柄長劍,全都帶着新鮮的血跡。
很顯然,他們肯定剛經過一場廝殺。
“四強門派”的弟子們驚恐萬分。
天武宗太惡毒了,不但逼他們交出各自的祕密寶貝,還要他們主動伸出腦袋,讓其砍殺,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憑丁星河等人的情況,極本敵不過天武宗。
爲首的長臉修士正是文東山,他可是元嬰八層後期強者,曹長老也是元嬰四層,僅僅只他們倆人,就可以輕鬆殺光當前的“四強門派”。
“嘶!三息已過。……既然你們不服從本長老的命令,那本長老只好下令,將你們這些螻蟻斬成碎塊!”曹長老發出亢奮的“嘶嘶”聲,同時戾聲大喝。
說完後,他執着長劍向前一揮。
“殺光他們,就像之前斬殺風雷山一般,將他們全都斬成碎塊。”
“嘶!嘶!嘶!”
四周的天武宗弟子們全都傳出詭異的“嘶嘶”之聲。
他們一個個執着滴血的長劍,毫不遲疑地衝向“四強門派”所剩不多的弟子。
丁星河與另外三名首領驚恐萬分,他們識海受損,已經不再擁有靈識,根本無法取出儲物袋內的祕密寶貝,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擡着他們的心腹弟子們,全都面色煞白,絕望不已,一個個僵在當場,渾身哆嗦。
別說召出飛劍,甚至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天武宗衆弟子怪叫着衝上前,他們都瞪着血紅的眼瞳,揮舞着長劍,像是一羣亢奮到極點的餓鬼,朝着各自早已經選好的目標衝去。
無論是金丹弟子,還是元嬰初期弟子,全都沒有祭出飛劍,而是採取近身砍殺的方式衝上前,彷彿只有砍殺時飛賤出的血液與肉塊,才能讓他們感到興奮、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