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宗主當然記得自已的重要令牌。
絡腮鬍子的大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個傢伙太無恥了,居然敢明搶他的令牌?
不過,對方是化神大圓滿巔峯期強者,更是五嬰獸老祖,他可不敢翻臉教訓對方,只能繼續用和顏悅色的表情,與對方溝通。
“老祖,請留步,本宗的令牌還在你手上。”他再次露出難看的笑臉,快步追上前,善意地提醒道。
“令牌?”老者腳步一頓,皺着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後,這才恍然大悟,“唉呀,你不說,本尊差點給忘了。”
“年紀大了,身子骨遠不如當年,記性也遠不如當年。”老者一邊嘆息着,一邊卻是手腳利索地取出黑色令牌,還給史宗主。
史宗主連忙接過,運起靈識查看了一番後,這才鬆了口氣,迅速將令牌收進儲物袋內。
老者不再理會他,押着陸凡,繼續快步向東而去。
“老祖,這個傢伙就是獸王道友捉住的修士?”史宗主還沒得到陸凡的仙器,也還沒開口索要損失的賠償,哪能讓老者就這麼離去?他迅速追上前,指了指陸凡,問道。
陸凡神色萎靡,目光麻木,由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就像是一具傀儡般,被老者押着走。
“不錯,就是他。”老者揚着腦袋,語氣冷漠地回答。
“他身上是不是有一件可以散發出天雷之力的仙器?”史宗主目光微閃,和顏悅色地問道。四萬餘名星象宗弟子,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是有這麼一件仙器。”老者再次冷漠地回答。
“獸王道友是否跟你提過,它要將這件仙器送給本宗?”史宗主眼中一亮,再一次問道。
“好像有說過。”老者皺了皺眉,這才淡漠地道。
“本宗已經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將它拿出來?”史宗主欣喜不已,繼續問道。
“那件仙器在本尊徒兒手上。”老者有些不耐煩了。
“獸王道友現在在哪?”史宗主一心掛念着仙器,根本沒注意老者的表情,繼續追問道。
“你的問題可真多,本尊可是五嬰獸老祖,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追問本尊,要不是看在大人的份上,本尊早就一口將你活吞了。”老者沉下了臉面,極不耐煩地喝道。
史宗主面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已太着急了。
不過,那件仙器必須要得到手。
他迅速露出討好的表情,開口道。
“老祖,本宗剛纔的確是……!”
“廢話少說,本尊的徒兒就在巢穴深處,正替本尊守護着肉身,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它,別再這煩本尊。”還沒等他說完,老者便毫無客氣地打斷道。
說完後,他當即加快了速度,再也不理會史宗主。
兩息之後,身旁的長老這才走上前,傳音道。
“宗主,五嬰獸吞噬了我們一萬餘名弟子的事情,你還沒跟他提起。”
“這個老不死的脾氣不好,我們還是去五嬰獸王吧,跟它要賠償,也是一樣的。”史宗主想了想後,傳音回答。
他也不再理會老者,迅速調轉方向,領着衆弟子,朝石頭城寨趕去。
……。
東邊,某處荒漠。
老者與陸凡繼續快速向前走去。
“馬德,他們已經走遠了。”就在這時,陸凡停下腳步,麻木的眼神瞬間恢復精亮,修爲氣息也在傾刻間恢復正常。
“太好了,總算將他們給騙過去了。”馬德面色欣喜,“呯”得一聲,迅速幻化爲自身的模樣。
“嗯,你的幻術很不錯,已經能夠瞞過化神圓滿期強者。”陸凡點頭讚賞道。
得到陸凡的誇獎,馬德更加欣喜。
這時,陸凡取出一塊黑色令牌,仔細觀察起來。
他手中的黑色令牌竟然與史宗主那塊一模一樣。
“主人,這是什麼令牌?爲了它,你居然阻止我向史大郎套問仙府的地形情報?”馬德滿臉疑惑。
“我從這塊令牌上感應到一股極爲微弱的魔氣。”小黑也出現在陸凡肩膀上,好奇地望着令牌,開口道。
“不錯,這塊令牌上有魔西的氣息,它正是魔西交給史宗主的信物。史宗主依靠它與五嬰獸勾結在一起,他們兩家也都是奉了魔西的命令,潛伏在此,殺害人類修士。”陸凡通過這塊令牌,知道了大量的信息。
“什麼?又是那個女魔頭?”馬德恨恨地道。
“女魔頭命令史宗主殺人,一定是她許諾了大量的好處,這倒不奇怪,可她如何能命令仙府內的五嬰獸呢?”小黑疑惑不解。
“五嬰獸是半個仙府的主人,魔西憑什麼能指揮得了它們?”馬德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究竟是魔西許諾了豐厚的報酬,還是她與五嬰獸之間有淵源?只有她們雙方纔清楚。”陸凡沉聲道。
他揚了揚黑色令牌,繼續道,“我只能肯定五嬰獸與魔西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
說着,他向黑色令牌內注入些許魔氣。
“嗡!”
令牌頓時亮起幽芒,緊跟着散出一道小光幕。
小光幕分成兩部份,一邊是副地形圖,另一邊是道命令。
馬德與小黑掃了一眼後,便看清光幕上的內容。
那道命令是魔西的語氣,她讓史宗主與五嬰獸相互配合,定要滅殺三百餘萬人類修士,事成之後,有豐厚的賞賜;也讓他們兩家在完成任務後,前往西邊另一處五嬰獸巢穴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