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叫備胎 >第十四章 新夥伴(六)
    範洱當然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如果是浩星澈,她在學校裏絕對會繼續保持距離,可是現在換了邢澈,她就沒必要了。

    刻意疏遠自己知根知底的土豪小夥伴,範洱表示,臣妾做不到啊又不是地下戀,爲什麼遮遮掩掩的呢,更何況他們戀都沒戀,遮掩啥啊。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肯,邢澈估計也不會放過她,畢竟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啊,都怪自己太優秀了啊,咬着最愛的焦糖布丁,範洱忍不住在心裏小小地自戀了一把。

    “二二,浩星澈跟趙莜莜分手了麼不會是因爲你吧”蕭林也想起來,似乎是聽人說起過這回事,“不過那個同學說,趙莜莜本來就是一副大小姐脾氣,估計遲早都得分的。”

    “小林,你這是瞎操心了吧,跟浩星澈關係好的女生多的是,就算他們這對分了跟咱們二二能有啥關係。”孫曉芸嘆氣道,“那趙莜莜也一樣,白富美多的是男生追,不像咱們吶。”

    “這倒是實話,小林,你跟你男朋友最近咋樣了,這個週六貢獻給姐妹們了,沒法跟他甜甜蜜蜜了吧。”夏瀾姍換了一盤生魚片切着喫。

    “哪有,他們系還有一門課沒考試,他待在自修教室複習呢。”蕭林臉有些微紅。

    “哎,年輕就是好啊,看看你們討論的是考試和自習,看看我,我和我同學討論的是實習和工作了。”周蓓搖搖頭,叉起一大塊糖醋魚排,“我還是用食物來慰藉自己日漸蒼老的心吧。”

    範洱此時拿着一根爪機書屋,比她的腦袋還大兩圈,正找地方下嘴呢,她看着衆人,又看看一桌自己愛喫的甜品,默默地充當背景,你們八卦你們的,我喫我的。

    喫完飯大家又去ktv吼了一個下午的歌,被麥霸孫曉芸的魔音灌耳之後,範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其他人狀況也不見得比她好多少。於是夏瀾姍率先奪過另一支麥吼了回去,王葉菁則是機智地守住了點歌臺,這才使得包房裏沒有被各大神曲包場。

    等六個女生回到學校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聲嘶力竭外加筋疲力盡。原來唱歌也是一項力氣活,中午喫這麼多,這下連減肥都免了。

    開心的一天過去了,美好的一天又來了。

    範洱覺得,她似乎是真的融入到了目前的生活中,就這樣重新過一遍大學生活也挺好。

    可惜,她忽略了一點,現在她和某個積極把她拽回學校的人最大距離不超過五公里。

    要知道,邢澈當年跟她可不在一所大學,甚至都不在同一個城市,那時候都沒少折騰她,更何況現在。

    就算浩星澈朋友多,但某傲嬌的眼裏容不下那麼多人,曾經除了範洱,邢澈在帝都還有兩個發小可以折騰,如今這裏只剩下那隻自詡說得了心事、談得了學術、犯得了二、賣得了萌的範洱,他怎麼能不變本加厲呢。

    就這樣,某二萌過上了和她原先想得不太一樣的校園生活。

    會犯二、會賣萌,簡稱二萌

    “邢澈,下次你解剖動物的時候能別找我來圍觀了麼。”範洱在連續三天被叫到這個生物實驗室之後,終於忍不住哀嚎起來,看着實驗箱裏那隻瑟瑟發抖的兔子,她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可是生科院的實驗樓前段日子陪他去泡泡圖書館也就算了,她還能弄幾本看,可現在天天待在這裏,範洱有些崩潰。

    傳說這座實驗樓裏面有着各種用福爾馬林浸泡的動植物屍體,甚至器官,甚至人體,光想想,範洱就又打了個寒顫,反正她一直覺得這個實驗樓陰森森的。

    自己以前最常用的拒絕理由是“魔都到帝都距離太遠,我這把老骨頭折騰不起”,現在呢,即使學校再大,她也沒法把“你在宿舍a樓,我在宿舍b樓,我們相隔太遠,我就不來陪你了”這理由說出口。

    “你不是喜歡毛茸茸的動物麼,所以叫你來看看。”邢澈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頭都不擡一下,自顧自得做着事情。

    怪不得又是小白鼠又是小白兔的。

    “我是喜歡毛茸茸沒錯,可是我喜歡的是在外面活蹦亂跳的小動物,不是在實驗室裏任人宰割的小可憐。”

    此刻,範洱腦海裏飄出一首曾經在學生物的朋友那裏聽來的兒歌: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靜脈割動脈,一抽一抽真可愛。

    “誰說我要解剖它了,我只是給它注射點鎮定劑,前些日子翻了大量文獻,突然有個想法,就來試驗下。”邢澈面無表情的戴上手套,拿起注射針管,“你想要活蹦亂跳的話,要不我換成興奮劑”

    感情你之前泡圖書館是專注於理論,現在理論完了,要來實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範洱看到那隻兔子止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別,您老按您自己的想法來,別管我,當我什麼也沒說,我保持沉默,您老繼續,繼續。”

    她可不想因爲一念之差,自己手上就多條兔命。

    範洱也不敢看針管注射,找了把凳子坐下,顧自己發呆。

    “它,睡着了。”給兔子注射了藥劑之後,過了半晌,邢澈發話打破了實驗室中的安靜氛圍。

    範洱無奈道,廢話,我也快無聊得睡着了。

    “給你摸摸。”邢澈遞給她一副橡膠手套,“不過摸實驗箱裏的小動物要戴手套。”

    摸個毛線啊摸動物的毛不就是爲了享受那毛茸茸的觸感麼戴上手套是什麼鬼老孃不稀罕雖然這麼想着,但她還是接了過來,終究是一番好意。

    這個時候,實驗室裏的日光燈忽閃了兩下,滅了,頓時一片漆黑。這個實驗室位於建築內部,沒有陽光直接從窗戶照射進來,窗戶外面是樓道,門外面還是樓道,而此時走廊上也是斷電狀態。

    “啊~~~邢澈~~~”範洱在陷入黑暗的一剎那尖叫一聲,發揮了危急時刻的自我保護本能,在風馳電掣間就一個箭步衝到邢澈身邊。

    兩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她欣慰的想着,在生物實驗樓裏停電的時候,有個大活人可以抱着,真是安心不少。

    “你幹嘛”就算突然漆黑一片,也擋不住邢澈那顆淡定的心,被她猝不及防得這麼一個熊抱,有些不知道她幾個意思。

    “抱大腿啊”範洱低着頭埋在他懷裏,緊閉着雙眼,堅持着只要自己看不見,所有危險都不存在的唯心主義。

    “我現在腦海裏都是靈異恐怖故事”

    “你這抱的也不是大腿,你睜開眼看看,電來了。”邢澈無奈的說道,她撲過來之後沒幾秒,燈就又亮了。

    “啊,這麼快,應急燈這麼給力啊。”她慢慢把頭擡起來。

    邢澈臉上還戴着口罩,卻遮不住筆挺的鼻樑輪廓,一對劍眉,眼窩微微凹陷,有點像外國人,睫毛很長,這麼一看,浩星澈的臉型和以前邢澈的樣子還挺像的,範洱心裏這麼想着。

    在剛亮起來還有點微微發暗的應急燈光下,她看見邢澈依舊淡然的神色,衝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範洱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加快了。

    邢澈摘了手套,又拿下了口罩,莫名得看着她。

    咦,以前對着浩星澈這張臉,也沒啥感覺吖,難道皮囊還是這幅皮囊,芯子換了個人,自己就沒有抵抗力了

    邢澈不過就是永遠一臉淡定,可淡定從容又不是面癱臉更不是冰山臉,只是沒出現過恐懼、焦慮這類神色,偶爾他還要自戀一把,傲嬌一下,有什麼好看的。

    她自我反省着,果然是男女授受不親啊,這一抱自己還抱起出點犯花癡的感覺來。

    “範洱,我有話對你說。”邢澈看着眼前這個思緒不止跑到哪個外星球的人認真說道。

    誒範洱立馬放開自己那雙還環在他腰上面的手,難道自己無意間少女情懷了一下,就被發現了

    字斟句酌了半天,邢澈終於繼續道:“我覺得,你再叫我邢澈的話,別人會認爲你是文盲的,連浩星是個複姓都不知道”

    少女情懷破滅。

    我就知道他的關注點跟我的關注點永遠不再同一條線上範洱腹誹着,剛剛一定是荷爾蒙和腎上腺激素在起作用。

    範洱大聲叫道:“邢澈,你這個白癡”

    “說了不要叫邢澈了”邢澈不甘示弱,“範洱,你這個笨蛋”

    範洱又敗了,不過她還是爲自己爭取到了以後不用到實驗室來給他請安的待遇。

    對於這個一發燒就要求自己從魔都飛到帝都去探病的男人,範洱早就習慣了他突發奇想的各種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當然,在長年累月中,她也學會忽視甚至無視他有時候的無理取鬧。

    由於邢澈奇葩的觀念,他身邊好友真沒幾個,而範洱就是其中之一,誰讓她心軟呢。

    相比之下,妹紙們真是好多了,乖巧,懂事,易推倒

    至於帥哥麼,那是什麼東西,能喫麼好喫麼

    身邊供着一個男神就足夠要生活雞飛狗跳的了,詳情請見趙莜莜之來自男友青梅竹馬的威脅以及怎樣消除隱性情敵的威脅,範洱覺得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和妹子們待在一起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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