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叫備胎 >第四十三章 危機(八)
    何向楠確實有他自己的打算。他長得還行,但絕對沒有達到高富帥級別,男神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女朋友不可能說換就換,以前追蕭林的時候,也並不是手到擒來的。

    這幾個月,智商欠費、脾氣火爆的那位已經被何向楠甩下,蕭林卻還是不肯放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蕭林倒着在追他了。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不錯。

    蕭林是個典型的南方小女生,斯斯文文單單純純,雖然沒有多漂亮,能力沒有多強,但是勝在家境殷實,的確是個挺好的結婚對象。

    反正他現在身邊沒有正式交往的對象,前女友依舊粘着自己、捧着自己、愛着自己,有時候是會覺得煩了點,但至少在虛榮心上是一種很大的滿足。

    何向楠打算在沒有明確目標之前,繼續模棱兩可的相處下去,雙方家長的面子放在那裏,鬧得太僵總不太好,能不表態就先不表態吧。

    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這四不原則當真是用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如此稱心順手。

    對於隨時隨地想甩包袱的渣渣來說,當然順手了。

    王葉菁不想理會在她眼裏已被判成無期徒刑的何向楠,更不敢直面曾經展現過一身王八之氣讓旁人都退避三舍的邢澈,雖然他現在沒有面癱臉也不是座大冰山散發寒氣,但是正常人才不會主動往上靠呢,更別提去說上兩句話、搭個訕了

    她默默得靠向夏瀾姍到底還是妹紙好,人美聲甜易推倒。

    範洱頭疼,邢澈的性格真是和原主相去甚遠,還好這邊幾個人裏沒有特別熟悉以前浩星澈的人。

    從穿越之後,邢澈一開始是非常注意保持人物性格的一致性的,他只是慢慢地代入自己原本的樣子。

    潛移默化之下,在那些大大咧咧的男生看來,他們的大神是決心轉型,去當學神了,天天泡在教室、圖書館、實驗室,對小白鼠展現了以前對待網遊一般強大的興趣。

    “其實浩星澈很好相處的,他冷淡沒關係啊,我們自high就好了。”範洱拿自己的切身經歷現身說法,“反正大部分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我也都是在自high。”

    她告訴坐在一邊的王葉菁和夏瀾姍:“笑點不同沒關係,我們自己笑關注點不同沒關係,我們只關注自己的重點”

    兩人一臉無語地看着她,你們真的是情侶麼,怪不得總覺得你如此嫌棄他啊,有些時候他看你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笨蛋

    “總之,在他眼裏什麼人啊事啊,都是差不多的,橫豎他無所謂,咱們自己喫好喝好玩好就行。”範洱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辭。

    過程如何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反正在她的循循善誘下,幾個女生已經學會忽視他的存在,或者直接把他看成了範洱的拖油瓶。

    邢澈:咳咳

    衆人:哦不,糾正一下,是把你當做了範洱的尾巴。

    邢澈:咳咳咳

    衆人:不對,最後糾正一下,是範洱的家屬。

    邢澈:目光掃視衆人一圈後,淡定得點點頭。

    衆人:抹掉頭上的冷汗,真是不容易啊。範洱這麼多年能堅持不懈地犯二、賣萌、耍貧嘴,也是蠻牛的。

    幾日相處之後,旅遊小組內部氣氛總算和諧了不少,不再有剛開始那種彆彆扭扭、古古怪怪的感覺了,按照路線,大家到達了長白山,這也是範洱此次北方之旅最想來的地方。

    曾經的世界裏,她遊過許多名山大川,卻始終沒有機會北上,帝都是她到過的最北的地方。換了個世界,即使山再不是曾經的那座山,至少也算圓了她一個夢。

    舊事仙人白兔公,掉頭歸去又乘風。柴門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萬木中。

    在很多盜墓迷眼中,長白山早就已經不是一座山那麼簡單,這是雲頂天宮所在,是青銅門的藏身之處,更有小哥在這裏守護十年。

    範洱看着眼前這片綿延千里的雪山,心潮澎湃。

    他們包的七人座商務車配了一位體貼的司機,特地在途中停了下來,讓衆人好好合影留念一番。

    範洱下車眺望,遙想大一那年,捧着盜墓筆記深夜苦讀,黑夜裏,那種又緊張又害怕卻情不自禁想往下看的心情,那個星期,白天上課的時間她都是用來補眠的。

    還曾想過如果2012沒有世界末日,要與室友組團,在2015年和盜墓迷們一起來長白山接小哥出來。

    那樣的年少癡狂,那樣的少女情懷,多少年不曾有過了。

    然而不知不覺,2012過去了,世界末日的前一天晚上她們還在爲第二天的六級英語考試做準備。

    黑色簽字筆下一張張試卷一道道真題,當時室友們的感想都是,我勒個去,說好的世界末日呢,說好的海嘯水災、天塌地陷呢

    後來時間一晃兒,又是幾年過去,經歷了大學畢業,很多同學各奔前程,更多的同學考研、保研,範洱似乎再也沒有時間、沒有心情去體會那種感受了。

    直到時間過去,她才後知後覺,誒,小哥是不是已經從青銅門裏出來了那三叔到底寫不寫後續了呢沙海和藏海花都還沒交代清楚啊

    如今,她終於有機會站在這裏,就算換了個世界,也阻擋不了她那顆激動的心,要知道,自己看的不是山,而是情懷

    “又在瞎想什麼”邢澈的聲音從她背後冒出來,最擅長打破範洱情懷的人出現了,“一直盯着看,小心得雪盲症”

    是的,最後天真同學跟着小哥一路進山,就是得了雪盲症後來還墜崖了,小哥不惜從幾十米的地方跳下去救他。

    哎呀呀,光是想想就覺得又甜又虐,範洱還沉浸在自己腦補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快走了,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住的地方。長白山裏野狼野獸野熊多的是,你要留下來與它們爲伴”邢澈催促她。

    “你就是上天派來給我搗亂的”範洱怒目而視。

    邢澈攤手,怪我咯。

    範洱氣哼哼的上車,繼續前行。

    邢澈和她同坐最後一排,看她嘟了一路的嘴,無奈地碰了碰她胳膊,““誒,別裝憂鬱了。跟你講點開心的事。”

    “說。”範洱側目。

    她沒指望能從邢澈嘴裏聽到多開心的事情,一般他的論調都是,今天心情不好,你快講點你不開心的事,讓我來開心開心。

    “有一次春節放假,你要我跟你去東北旅遊,但是我學校有事就沒去,回來之後你天天跟我抱怨,嘉嘉他們四個人去了,可好玩。”邢澈不管她有沒有認真聽,徑自說道。

    當然有認真聽了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曾經有一個去大東北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拋棄等某人一起的想法,對嘉嘉他們說三個字,我也去

    “你還好意思說他們包了個雙層小木屋別墅,每天都有冰棱從房檐上掛下來,掰斷了就可以喫,雖然好像不太衛生長一點的冰錐可以拿來當劍,戳來戳去,雖然好像很幼稚”但是聽着就很好玩啊

    “還有,他們每天早上起來,就踩邊境線。”範洱說起來滔滔不絕,那幾個都是她的發小,一回來就跟她講那次旅遊發生了多少有意思的事,

    “邊境線上的兵哥哥們每次都拿着槍叫他們抱頭蹲下,後來發現這幫人每天都會來報道跟打卡一樣,漸漸就認識他們的臉了,後來叫他們抱頭蹲下都不好使了,邊雙手抱頭,一邊腳還不老實,非要再去踩兩下。”

    “恩,後面幾天你也可以體會一下他們當時的心情。”邢澈再次展現迷之微笑,“什麼木屋暖氣啦,天天踩國境線被荷槍實彈對着啦。哦,對了,後者的前提是你早上起得來。

    “憑什麼一定要早上去,我可以晚上去”範洱傲嬌地扭過頭。

    這麼一聽倒還真是個值得開心的消息,難爲他還記得自己那段時間的抱怨,哼,暫時就不計較你打擾本寶寶剛剛的思鄉情懷了。

    明明想着的是盜墓筆記裏的情節啊哪裏思鄉了

    車子行駛出公路,開上了一段積雪沒有清理乾淨,還有點稍顯泥濘的小道,十幾分鍾後,遠處白茫茫的雪地裏,一棟兩層樓的木製別墅出現在眼前。

    衆人下車進屋,自覺得找好自己的房間,理好行李準備喫飯。

    範洱對於自己感興趣的事物總能爆發強大的行動力,僅花了幾十秒,連一分鐘都不到就收拾妥當,開始四處蹦躂。

    速度快到讓人懷疑她只是打開房間門把行李扔了進去,然後關上門走人,自己壓根沒進去過房間。

    事實相差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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