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叫備胎 >第九十四章 最後(四)
    <script>範洱最近有個煩惱,右眼皮一直跳。

    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覺得,妥妥的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啊。

    自從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之後,啥事都很順利,跟電視劇裏演的都不一樣。本來,按照她的想法,自己應該需要絞盡腦汁爲自己這樣,圓過一個又一個謊,一不小心還會露點馬腳,惹人生疑。

    然而,事實完全不同,不需要步步爲營,沒有人問東問西,她連最基本的遮掩之詞準備好了都沒用上。

    按理說,她該覺得開心纔對,不過問題就出在,一切都太順利了。怎麼都讓她覺得整件事情透着有點非同尋常的意味。別管爲啥她會有這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第六感

    無論範洱做什麼,都沒有人提出疑問,忘記了任何事情,大家都覺得正常,甚至還有醫護人員充當貼心小棉襖,每天都要安慰自她一遍。

    “記不清事情沒關係,你別多想。注意休息。”

    “頭疼啊,別擔心,這都是正常的,叫你別多想了嘛,越想越疼。”

    “放心吧,慢慢會好的。以後會記起來的,就算記不起來也沒關係。”

    靠着最後那句話,範洱才稍稍減緩了一些焦躁感,不然每天光是東想西想、心神不寧,就能讓她本來隱隱作痛的腦袋雪上加霜。

    實際上,幾天過去,她都還沒弄清楚自己所在何處,他們口中所說的組織是什麼意思,每天都過得昏昏沉沉,想睡覺,永遠睡不醒,基本上一天睡12個小時都還不夠。

    這種日子持續了幾天了之後,值得慶幸的是,她得知自己終於被允許出房間自由活動了。

    整天吃了睡睡了喫,她都懷疑自己是穿越到了高科技什麼食人星球,而她就是那隻等待被養肥了待宰的豬。

    擁有自由活動的權限之後,她就開始四處溜達,瞎逛。

    反正不能進去的地方,她都進不去,能進去的地方都是不重要的地方,不在乎她隨處亂走。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遇到了邢澈。這是他們從車禍中醒來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浩星傑倒是沒有猜錯,他們要找的這幾個人確實在同一個地方,只是相見不相識。

    這天,範洱正走在路上,聽見身後有人呼喚自己。

    “範洱範洱”

    她停住腳步回過頭,看到一個男神級人物站在自己面前,然而自己並不認識。

    廢話,這個世界的人,自己認識就怪了她暗暗吐槽了一下自己,開口問道:“恩。你叫我啊,什麼事”

    “問你爲什麼也在這裏啊”邢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此時的他已經被封存了原來世界記憶,只剩下浩星澈的記憶在腦海裏,然而作爲當事人,他自己肯定是不會領悟到這一點的。

    在某澈的認知裏,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不小心進入了昏迷,被送到了這個專門研究人體的組織機構裏,今天才剛醒過來,其他的一切,還沒有人跟他詳細解釋。

    由於催眠或者說洗腦的強度不同,邢澈比範洱對其抵抗的更強烈,所以接受的層次更深,忘記的東西更多。

    這一下,他直接沒有了作爲本我的記憶,只有浩星澈留下的記憶還存在着。

    所以說,邪教機構的洗腦,總是半成品,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珍愛生命,遠離邪教。

    要說第六感吧,男人跟女人一樣,肯定也會具備。

    這具身體裏留下的記憶並不是邢澈自己的,那稀薄的碎片讓他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都處於可塑性很強的階段,這個時候讓他認同一件事件,植入一個觀點,按理來說是十分容易的。但是他卻一直保持着自我懷疑的態度,導致組織的細想灌輸非常非常不成功。

    於是導致了目前的局面。

    自從醒過來之後,邢澈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說的通俗一點,他總覺得自己不該是現在的自己。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奇怪感受呢,就像腦子裏的記憶顯示,他在這個世界裏生活了二十幾年,然而他自己卻從直覺上認爲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出來走走,找找線索,或者找人問問情況,沒想到竟然能看到範洱。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總能給自己答案吧。抱着這樣的想法,他趕緊追上前叫住範洱。

    老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在這裏誒。”範洱表示,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啊。

    “別鬧。你咋會不知道,難不成失憶了啊。”邢澈隨口一說,沒想到命中紅心。

    範洱點點頭,“是啊,他們說我得了失憶症,類似於健忘症的一種吧,反正記不清以前的事情,有時候連最近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也會忘記。”

    “你不會連我都忘記了吧”邢澈沒有當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啊。”範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們都說,這是正常現象。”

    一個謊話說得多了,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是真的。反正。她現在是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我的腦子確實有毛病啊你們想拿我怎樣

    這樣的回答着實讓邢澈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事與願違,“你以前沒這毛病啊”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醒過來就有這毛病了。”範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就她現在這不明情況的樣子,還能壞到哪裏去,“對了,你認識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的啊。還能騙你不成。”

    “沒準是開玩笑的呢。”他還抱着一絲絲的希望。

    “真的。你要是不說就算了。我要喫午飯去了。”範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喫的,喫的比帥哥重要,那是妥妥的。

    “我是浩星澈啊。範範,你別開玩笑。說實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邢澈有點着急了,這到底是什麼鬼自己腦子不清楚就算了,怎麼遇到個熟悉的人,還是失憶的

    “對誒。沒騙你。”範洱被他這態度弄得有點不還意思了,難道這位跟原主關係還很要好那倒是可以順便問問。

    她打定主意,決定跟他聊聊,反正這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逮到個人就套套話,範洱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要不你跟我說說吧。沒準我能想起來呢。電視裏不都這麼演麼。”

    邢澈:

    以前的範洱應該不是這樣的吧可是這似曾相似的詭異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們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範洱莞爾一笑,“我叫範洱,你叫啥”

    你叫範洱不是兩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了麼套話的形式要不要這麼明顯走點心行不行。

    即使無語,邢澈還是乖乖的回答了,“我叫浩星澈。”

    “聽起來還是挺熟悉的。”她隨口說道。

    實際上,範洱每聽到一個人的名字都會這麼說,不管人不認識,先講了再說。

    而她心底裏則是另一番情景:啥浩星澈複姓浩星聽起來比之前那幾個外國人還要牛逼啊

    “恩。你有印象”

    “啊沒有”範洱誠實的說道。

    “那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只是思考思考麼,搜索一下記憶的每一個角落。”

    “結果呢”

    “什麼都沒有啊。”範洱無辜地攤手。

    邢澈無語地看着她,這叫什麼事

    “喂,你繼續說啊。光說個名字,我能想起什麼來。”範洱催促道。

    “其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邢澈嘆了口氣。

    “不是啊。比如我們怎麼認識的,你怎麼到這裏來的,這裏是個什麼地方等等之類的。”範洱表示,其實最後那條纔是重點。

    “我們是發小,同學,從小一起長大。”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

    “那你怎麼到這裏的”範洱壓低聲音說道,“還有這裏是幹啥的麼,總覺得神神祕祕、古里古怪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同學,你是不是傻

    “拜託,你不是沒失憶麼”範洱覺得自己白高興一場。什麼人嘛你啥都不知道,那你看見我興奮個什麼勁

    “可是我被送來的時候是昏迷的,我也纔剛醒過來不久。”邢澈覺得自己很無辜,他也很想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

    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看到自己發小,結果發小得了失憶症,呵呵,還有其他更超出他自己認知範圍的事情發生麼。

    某兔:呵呵,實際上,還真有。

    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有人正在暗中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浩星澈和範洱見面了”

    “是的。”

    “情況如何”b教授從正在進行的實驗中回過神來,擡頭問道。

    “範洱確實失去了所有記憶,她不是裝出來的。跟浩星澈說話的時候,一點小動作、傳遞信息的動作都沒有。”

    “那浩星澈呢”

    “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催眠又失敗了”bob忍不住皺眉,這是第幾次了一般特工都沒這麼難搞。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浩星澈似乎失去的是近兩年的記憶。對於組織的認同度,還不好說。”

    “那就重新再來。”bob放下手裏的燒瓶,“要讓他們完全屬於我們天下聯合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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