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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譯陪靳清衍度過了整整一生,在對方死後不久也選擇了離開。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讓系統將自己傳送至下一個世界,和靳清衍相處的這幾年,他隱約間抓到了點有關於愛人的線索,可這點線索不足以讓他得出最終結論,無奈下只能加快穿越的步伐,企圖摸清愛人與系統的來歷。

    然而未等他緩過神,鼻尖縈繞的濃重血腥味便先讓他不適地皺了皺眉。來不及接收系統提供給自己的資料,楚譯緊握鐵管的手已經率先揮了出去,瞬間扎爆鐵網外一隻試圖將他拖出去的喪屍的腦袋。

    藉着餘光瞥了眼縮在一旁滿臉畏懼的人羣,楚譯丟掉鐵管,默認接受起這個世界的背景

    一場突如其來的隕石雨給地球上的生靈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科學家從隕石當中提取出一種神祕的化學物質,或者可以說是一種病毒。這種病毒能夠無限增殖,且可以令已經失去活性的細胞出現一種“虛假復活”的狀態。

    科學家認爲這種物質的開發將會引起一種可怕的局面,正當他們想要制止病毒的擴散時,爲時已晚。哪怕政府事先已經將隕石託運走,並且遣散了附近的居民,可他們無法顧及到遠在荒野的山村,那裏的人被病毒寄身後成爲了一種沒有思維,以人類爲食的“活死人”。

    它們在啃咬人類的過程中會將體內的病毒傳遞給對方,如此循環,整個村莊瞬間淪陷。巧就巧在當天正好有一對夫妻領着兩個孩子趕回村莊探望父母,不料卻被喪屍咬傷,幾人慌亂中逃回城市,徹底點燃了這場災難的引線。

    而他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薛雲,病毒爆發時剛滿十八歲,當然他還有個六歲的妹妹薛茜。兩人父母似乎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變得混亂不堪,且襲擊事件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哪怕是提早做了準備,可爲了掩護自己的兩個孩子能夠安全離開城市,他們還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薛雲和薛茜好不容易坐上一輛通往安全基地的巴士,結果路上遇見喪屍襲擊,薛茜本就年幼,又有先天性哮喘病,擺明是拖了大部隊的後腿,便有人趁亂將她和薛雲一齊推下巴士。薛茜雖年幼,但也知道哥哥經常保護自己,所以在最後關頭,薛茜用自己的生命給薛雲換來了活下去的機會。

    好在喪屍雖然是憑藉本能啃咬人類,但它們的嗅覺不是特別靈敏,薛雲身上的白襯衫早就被鮮血染紅了,躲在高底盤的越野車下僥倖躲過喪屍潮。妹妹與父母的死嚴重刺激了薛雲的神經,他變得多疑,陰翳,偏執,瘋狂。

    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異能,人類不會進化,同樣的喪屍也不會。薛雲在車底躺了整整兩天,終於在第三天早上遇到了途徑這塊區域的倖存者小隊,由於末世剛剛降臨,人們還是願意給別人施以援手。

    就這樣,薛雲坐上倖存者小隊的車,一路安全地進入了處在y市的基地。薛雲終於從昔日美好的生活中走了出來,他已經意識到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模樣,他主動請纓跟隨大部隊離開基地尋找資源,在一次次的死裏逃生中練就了一身能夠自保的能力。

    基地上級也批准他使用槍械,只可惜好景不長,基地終是在病毒爆發的十年後被喪失潮推翻。薛雲一路從y市逃回z市,他不辭辛苦的選擇來到z市也是因爲這裏有一座監獄。如果說y市是人們最樂意前往的資源豐富的水鄉,那麼z市就是所有犯人都不想踏入的地獄。

    z市監獄關押的都是重點通緝犯,他們沒有良知,不知悔改,被送進監獄的犯人說得好聽些是改造,實則不過是變相的終生監禁。也正是因爲重點通緝犯雲集的原因,z市監獄的防衛措施十分了得,實打實的創下零犯人逃亡率的記錄。

    然而換在末世,這樣的監獄卻成了人們嚮往的失樂園。由於食物的緊缺,監獄上層不得不接收外來的倖存者,有能力的便無情地壓榨他們的力量,將外來的倖存者拖去尋找資源,沒有能力的就留在基地或種菜或洗衣做飯。

    只可惜薛雲並沒有成功到達監獄,事實上在他來得及抵達z市的郊外時,就已經被喪屍分食殆盡。當然事情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結束,薛雲死了,但在下一瞬間,他又醒了過來。彷彿是上天的眷顧,薛雲發現時間倒退回了十年前喪失病毒剛爆發不久,而他正好處在y市與z市交接的高速公路上。

    只可惜這時薛雲的父母與妹妹依舊沒能逃過上輩子的命運,薛雲有了前世的記憶,很快便在短時間內抵達了z市接近監獄的地方。在這個時候,監獄也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囚犯襲擊獄警,成功奪得了監獄的主權,佔據了這個對人類來說格外安全的生存基地。

    末世初,這些自認清高的犯人自然不會同意外來倖存者的加入,然而薛雲卻用自己別樣的手段和行動力讓他們接受了自己。

    薛雲在進入基地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已經成功組建起一支屬於自己的小隊,只可惜他爲人陰沉,一般人還真不願意和他走得太近。

    奈何薛雲早在更久以前便在監獄內部紮根,外人忌憚他的手段,也同樣怕得罪這個瘋子引來他瘋狂的報復行爲,更何況薛雲獵殺喪屍的手段比一般人都要血腥暴力,讓本就對他印象不好的人離他愈發遠了些。

    楚譯擡手撩了撩額前的髮絲,狹長的鳳眼微眯,眼底閃過一絲興味。看來這次的世界不但危險,連帶着他都穿成了衆人眼裏的變態,不過別人的看法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在楚譯看來,別人的想法完全乾涉不到自己,哪怕不快活,也是他們的事,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

    況且在這樣一種充斥着死亡與絕望的背景下,他還真不信有誰能夠在這個世界裏單純的像是出淤泥不染的清蓮。

    更何況,就算是蓮花

    它的根也是深深紮在淤泥裏的。

    楚譯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愛人,但茫茫人海中,他又不能扒開每個人男人的衣服去看他們身上到底有沒有那人的印記。更何況,那印記每次所在的部位又各不相同,能不能找到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不過系統有意將他們兩人湊在一起,這次的任務應該也與自己的愛人有關纔對。思及至此,楚譯出聲詢問道,“系統,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薛雲的願望

    薛雲的願望薛雲活了前後兩輩子,最重要的親人都相繼離他而去,可以說他永遠都會活在自己創建的陰影當中,而他最大的願望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活下去,不僅僅是爲了他自己,也爲了他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

    因爲他們都是爲了讓他活下去才犧牲的。

    可這又算是什麼事如果只是活下去這麼簡單,那又該如何尋找自己的愛人

    直到這一刻,楚譯才意識到,系統究竟挖了一個多大的坑給他跳。

    衝着鐵網外的喪屍呲牙無聲宣泄了一番自己的怒氣,楚譯這才甩開鐵管轉身折回自己的房間。

    中央建築二樓,一名長相俊美的男人望着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熄了手指間還在燃燒的菸頭,吐出一口煙霧,緩緩看向身側的手下,啞聲問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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