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滅世浩劫,那可是整個世界都幾乎被撕毀重建了,更別提年代有多久遠

    想到這裏,宵陽忙問:“你是誰啊”

    這個問題真是問到了點子上,不僅宵陽,肖輕晚、潯陽王、馮院長他們也一個個下意識地就豎起了耳朵,極爲關注答案。

    誰想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掃了眼周圍,淡淡道:“吾之名,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

    說這話時,他的神情其實是平靜的,可週身的氣勢,就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傲。

    似乎他是超然物外的遠古神祇,世人只配拜伏於地頂禮膜拜,除此之外,都是褻瀆。

    所以,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出口反駁,包括一直拽兮兮的宵陽。

    現場突然就因爲沉默而變得尷尬起來,靜得連赤燕火雀扇動翅膀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肖輕晚發覺,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收回雪龍靈了。

    雖然不知道這十幾年發生了什麼,但眼前這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已然是雪龍靈的主宰。

    鬱擎蒼已是武道之神,她還是有信心報仇雪恨,但眼前這個,卻無端地讓她覺得超越無望,以至於根本沒有從他手中奪回雪龍靈的可能。

    肖輕晚有些難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懇切地開口:“在下雖然無緣識得尊駕,但見尊駕氣度絕非常人,定然可以一諾千金”

    白衣男子向她望過來,神情淡然,但俊逸出塵的面孔上那雙紫眸光華璀璨,奪魂攝魄。

    肖輕晚正說着的話都頓了下,不知怎的心跳都漏了兩拍。

    等反應過來時耳朵都開始發熱。

    她掩飾地清了清嗓子,連忙繼續說:“雪龍靈是曾與我同生共死的夥伴,萬請尊駕善待於它。”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開口道:“這倒是個問題。”

    語氣帶着絲苦惱,似乎他低頭看向的,是剛纔雪龍靈身上的傷口。

    肖輕晚不知他此舉何意,但他並沒有答應照顧好雪龍靈,卻讓她十分懸心,有些緊張地催促:“尊駕不肯嗎”

    白衣男子輕聲嘆道:“如果可能,吾也不願它受傷。”

    肖輕晚問:“尊駕現在是--”

    說到這裏時纔想起來斟酌字句,“寄居”“奪舍”“借宿”“依附”似乎都不合適,但一時居然想不到別的什麼詞來表達她的意思。

    因爲不瞭解此人,更不知他是何來歷,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更委婉客氣,不讓他心生反感。

    肖輕晚從來沒有這麼小心翼翼過,但現在勢沒人強,又事關雪龍靈,她有求於人,不得不放軟了身段。

    白衣男子卻聽懂了,他點頭,突然問:“你想與雪龍靈結契”

    肖輕晚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既然被問到,自是沒什麼不敢說的:“是。”

    “那你是會善待於它了”

    肖輕晚再次點頭:“那是自然。”

    白衣男子卻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顯然是對她的實力不屑一顧。

    肖輕晚自知修爲太低他看不上眼,坦然道:“我現在的修爲是很可憐,但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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