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擎蒼卻氣貫丹田,揚聲道:“真相哈哈,真相就是我這個名不符實的聖域之主已經當得太久,實該讓位了”
張馳也有些上了火:“聖主不用以此度人,我張馳有沒有想要做這個聖主,大家有目共睹”
肖輕晚見張馳有些沉不住氣,輕聲一笑,淡淡道:“張馳,不妨聽他說下去。”
她這麼輕輕一句話,不少人神情都有些古怪。
特別是鬱擎蒼,更是死死地盯着肖輕晚,緊張得鼻尖都開始冒汗。
--她,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居然就這麼大廳廣衆之下對張馳直呼其名
而張馳師兄弟三人居然全無任何反應,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種情況,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就算她是密雲宗所謂的“轉世神女”身份高貴,可張馳作爲聖域最受尊重的執事長老,連他鬱擎蒼都要尊稱一聲“張長老”,不敢對他大呼小叫。
難道難道
他之前就有過這種猜測,後又打消了顧慮,可現在那種強烈的不安卻再次襲來。
肖輕晚看出他的緊張,越發的淡定從容,脣角微微勾起,帶着一絲微笑,就那麼與他目光相碰,坦然對視。
這一刻,這整個聖域最高端的會堂,雲集了天下術道高手和一個武道神明的地方,氣場最強大的,居然是一個年僅十四五歲的少女
而她,還只有術君的修爲
鬱擎蒼剛纔撐起來的豪氣幾乎散盡,他實在想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肖輕晚就這麼微微一笑,用研讀的目光看他緊張無措,似乎這就是她要的效果:“鬱聖主有話直說啊。”
肖輕晚看看大家,輕聲一笑:“是嗎”
陳柯皺眉看向曾飛。
當時他哪裏是想要“讓賢”,分明是對大家的態度十分不滿。
可事情卻是真的發生過的。
易剴之是個燥脾氣,聞言剛要說話,被曾飛以目光按下了。
曾飛自己捻着鬍鬚道:“先聽聖主把話說完。”
鬱擎蒼氣貫周身,冷冷道:“想要聖主之位,容易,鬱某隨時可以交出聖主之位但想要往鬱某身上潑髒水,鬱某卻不得不出手悍衛自己一世清名今天進行到這裏,鬱某也看明白了,無非就想說我毒害鶴東鳴,敢問鬱某爲何要這麼做”
不得不說他把關健抓得很準。
他這些年來沒有被人懷疑最大的原因就是沒有動機。
鶴東鳴不屑道:“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
鬱擎蒼點頭:“你出面來指證我,真是再合適不過--你們師兄弟三人,只有你與鬱某曾有過磨擦。不過原因,呵呵,你懷疑我殺了凌霄仙子,鬱某就要再問了,鬱某爲何要這麼做”
一句話,問得全場皆是沉默。
連鶴東鳴也答不上來,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