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輕晚笑道:“明知故問。”
宵陽聳聳肩,一邊學着規則有一搭沒一搭地下棋玩,一邊在肖輕晚的神識裏樂呵呵地分析:“可惜他們不知道蘇寒的功力並沒有受損,只不過這會兒還沒有恢復過來虛弱得很。不過這也要看那些個蘇威派的人夠不夠果斷。直接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把他當場亂刀砍死,還廢個什麼話呢”
如果那些人中有那麼一兩個能成大事的狠角色呢,抓住蘇寒只有“武宗”修爲果斷下手,這事就再不可能翻了案。
以後就算有一千個人來質問爲什麼這麼急着把人殺了,都可以一句話就給堵回去:如果真是蘇寒,根本殺不了。如果不是蘇寒,殺又如何
到時就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這怕是蘇威唯一的翻身機會了,一旦蘇寒恢復八成功力,就根本不需要自證身份了。
再浪費浪費時間,蘇寒就隨時可以控場了。
宵陽一臉期待地說:“這要沒兩個狠的,戲都不好看。”
肖輕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以爲我爲什麼還不走”
她把蘇寒送到這裏,可不是來看他被自己家人“亂刀砍死”的。
宵陽抓抓頭髮:“那要是沒兩個狠角色,都沒我啥事兒,多沒意思。”
肖輕晚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東西
他們兩個在這邊閒閒地下棋,那邊卻已經一言不和動起手來了。
動靜一出,宵陽立即扔下棋子,興奮地扭頭看戲。
他人小個矮,坐在棋桌旁邊,腳都沾不了地,兩隻小腳便帶着些興奮地晃來晃去。
幾天沒架打,就一副手癢難奈的樣子。
不過那邊出戰的人卻很是讓宵陽失望:“一個武宗,還來逞能,都沒啥好看的。”
肖輕晚有點兒無語地說:“想看好戲慢慢等着就是了。”
蘇寒正在飛快地恢復中,只要能在蘇洋手底下撐過兩盞茶的時間,就能穩穩壓住他佔在上風。
那人又是蘇寒的堂叔,他不可能下狠手殺了對方,那麼看在別人眼裏,很可能便是蘇寒的功夫僅止於此。
蘇威不可能就此罷手的,他必定會再尋高手來的。
宵陽點點頭:“嘿嘿,那我好生等着。”
那邊,又是一陣呼嘯的劍雨,這一次明顯比剛纔的功力更爲精深一些。
蘇洋勉強扛住,心下一驚:他隱藏了實力這一式可比剛纔精進得多
但如果這就是“蘇寒”真正的實力的話,他還真不可能相信他就是那個讓蘇家上下期待萬分的天才少年:“這就是你的實力了嗎也太讓人失望了”
說着,一手持劍,一手以掌運氣,空氣裏的水氣都都受到了他玄力的影響和召喚,迅速向他的掌心聚攏,先是凝爲霧氣向他飛去,等靠近到手心附近的時候,則成了水露。
他將掌一推,便有水爲實質,露滴和霧氣繚繞的一柄寶劍向着蘇寒直直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