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萱第一次主動吻他,還是那種吻到旁若無人無狗的程度。

    黎耀頓覺百爪撓心,幸福來的也未免太突然了。

    秦萱的紅脣質感柔軟,貼在他的脣上不停摩挲,無法抑制的酥麻瞬間蔓延至黎耀全身。

    纖臂從他的腰間繞過,微微上提,二人緊緊扣在了一起。

    秋風拂過,秦萱衝他淺淺微笑,然後一點一點撬開他的牙貝,纏綿着加深了這個吻。

    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流轉,黎耀竟沒出息的大腦一片空白。

    吻到後來,黎耀便徹底沒有抵抗力了,他們的臉龐靠的很近,連彼此的呼吸也開始互受影響。

    深邃的眼眸裏閃着光亮,秦萱鬆開兩片溫熱的脣瓣,湊到他的耳邊輕語:“黎耀,我答應和你正式交往了,日後你可不能負我。”

    黎耀的心尖顫悠了下,用寵溺的目光掃過秦萱的眉梢,“那你先答應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傷。”

    “你心疼了”

    黎耀不置可否,擡起紅撲撲的俊臉,脣落於她的鼻尖。

    秦萱因此而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眸裏波撩着灼灼情意,她是清醒的,她愛上了黎耀。

    又吻了一會,許是大黃來了情緒,毫無任何徵兆的就在黎耀的右腳跟處撒了泡尿,撒完還衝着他和秦萱嗷嗷吼了幾聲,才領着兩隻小黃逃離虐狗現場。

    黎耀尷尬地笑笑,拱手作揖:“讓夫人見笑了。”

    “黎耀,要不你去那邊的水甕舀點水先沖沖”

    “你叫我什麼”

    “黎耀啊啊”,秦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脣線一抿,轉身就想溜。

    誰料還沒踏出半步,就被黎耀一個有力的懷抱束縛住,繼而又沒等她反應過來,黎耀已經把她騰空抱了起來,“你身上有傷,不宜走動。”

    “其實就蹭破點皮而已。”

    黎耀沒再說話,抱着秦萱小心翼翼地朝屋裏走去。

    白天賈老不在家,屋裏就唐靈兒和池琛二人,靈兒絞盡腦汁想擺脫池琛的看守,終是自作自受了,整什麼幺蛾子不好,非要鬧個閃了腰,這下可好,不僅信號發不出去,連自個也出不了屋了。

    唐靈兒看着池琛,皮笑肉不笑,他是那麼的溫柔,連調配跌打損傷藥的樣子都令人癡迷,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要是再不趁神仙哥哥回來之前溜進屋,靈兒就頂不住了

    正當唐靈兒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時,門簾突然被掀了起來,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帶兩道英挺的劍眉也泛起柔柔漣漪,他邁着穩健的步伐把秦萱輕輕放在炕上,然後轉身從木櫃裏取出紫藥水,如紳士般坐在秦萱身邊。

    “先消毒,不然會感染。”

    視線停留在黎耀的臉上,秦萱登時變得不知所措,活了兩輩子除了爸爸還從沒有其他男人爲她敷過藥。

    “啊”唐靈兒呆住了,傻傻地昂起腦袋,“你們是什麼時候撞見的”

    黎耀勾起脣角,向靈兒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我已經狠狠懲罰了丫頭,往後要是再出了什麼事不許瞞着我。”

    事情敗露,唐靈兒忙不迭躲到秦萱身後避難,姐姐都被懲罰了,想必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姐,你幫我向神仙哥哥求求情。”

    秦萱眼底閃爍着微光,吻到無法呼吸也算是一種酷刑吧,靈兒終會明白的。

    午飯是黎耀和池琛兩個大老爺們做的,秦萱身體並無大礙,可黎耀說什麼也不准她再進廚房,本來這頓飯是秦萱和靈兒要爲他哥倆做的感激飯。

    翻炒雞蛋是糊的,爆炒土豆絲是鹹的,大鍋亂燉出的燴菜是慘不忍睹的上面還放了幾個窩窩頭,黎耀美其名曰:小黃雞拉肚子。

    四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誰也沒有勇氣下第一筷。

    “要不別吃了。”聰明絕頂的黎耀竟被做飯這種小事打的一敗塗地,他自己看着都噁心,怎麼好意思讓媳婦喫。

    “嚐起來味道還不錯。”秦萱聞言,夾起一塊半糊的雞蛋輕輕咀嚼,“其實我和靈兒也不會做飯,換作是我們,估計做的還不如桌上的成品好呢。”

    “那就湊活喫吧。”唐靈兒摸摸咕咕大叫的肚子,管他三七二十一,立刻狼吞虎嚥起來。

    黎耀深深吸了口氣,早知道之前就考個烹飪學校了,秦萱往後拍戲肯定少不了不規律飲食,萬一搞垮了身體咋辦。

    下午賈老從朋友家回來,隨禮後又幫忙佈置,一忙就是一天,這不剛回來,黎耀就要走了。

    “耀兒,要不再住幾天陪陪賈老,賈老這該忙的也忙完了。”趕巧不巧碰上朋友家辦事,賈老顧得了那頭就顧不來這頭,照顧不周心裏自然是有些歉疚。

    黎耀體諒賈老:“您兒子應該快放假回來了,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賈老只好含笑不語,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新的旅途即將開啓,唐靈兒坐在副駕駛上癡癡地看着池琛,她到底是着迷了還是魔怔了,什麼也不想幹就想呆在池琛身邊。

    “靈兒,我們下一站去你家。”池琛用淡淡的口吻說。

    唐靈兒輕輕附和,心裏早樂開了花。

    “丫頭丫頭醒醒。”

    唐靈兒眯笑着眉眼轉頭,忽然看到暈倒的秦萱,頓時嚇得尖叫,“啊姐姐她怎麼了”

    “琛,立刻去縣醫院。”秦萱倚頭靠在黎耀肩膀昏迷不醒,黎耀心裏隱隱發怔。

    齊滋縣縣長家。

    孟思思裹着一簾透明紗衣走來走去,神情亢奮。

    “廉明,你的功力是不是有所減退呀”

    “放心,不出半日這姑娘定會染上惡疾,精神錯亂。”

    回話的人正是齊滋縣的縣長王廉明,王廉明長相醜陋,不出四十已謝光了頂,他的父母因文革時期被列入掃除“破四舊”的名單而被活生生亂棍打死。

    王廉明把孟思思抵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脣瓣,“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知道帶根頭髮來。”

    孟思思妖媚地舔了舔舌頭,散發出令王廉明無法招架的騷浪氣,眨巴着眼睛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廉明,人家好可憐”孟思思忽然間就哭了,兩腿夾在王廉明的腰窩。

    王廉明聽得那叫個心疼,趕忙哄道:“寶貝不哭,待會你拿上我寶盒裏的蠱毒王放到那根頭髮邊,自然會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孟思思故作低喘着,探下雙手撫摸王廉明漸漸膨脹的凸物。

    “可是你還答應過我,幫人家聯繫孫導拍梵音谷的。”

    “別提了那老不死的,仗着自己在國際上獲過幾次大獎,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了。”王廉明氣結。

    孟思思搖身一顫,別過頭去埋怨:“你要真有那麼大本事,還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幹嘛。”

    王廉明的眼中突然散出濃重的殺氣,“思思可知道,這齊滋縣爲何改革開放了近二十年卻成了全國最貧困的地方”

    “上下級關係打點的好唄,不然每年市級領導下基層視察,你這樣的工作實績怎麼會安然無恙”孟思思眉峯一挑,悠悠地回答。

    “非也。”王廉明鬆開孟思思拿起一張縣地圖,故弄玄虛。

    孟思思有點好奇了,“那是因爲什麼”

    “美人請看此處。”王廉明指着的地方正是祥佛洞。

    一個破洞還能攪得天下大亂不成真是太可笑了。”孟思思不以爲然。

    王廉明仰天長嘆,詭異的笑着看向孟思思眼睛裏,“我父母的亡靈就囿於那祥佛洞內。”

    孟思思當下雙腿發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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