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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兩步,秦萱擡眼一瞧,段梓文和池琛正架着黎耀緩緩向她走來,黎耀好似身體受了重創,顫顫巍巍的。

    “怎麼還不抓緊去醫院啊”秦萱急得跟什麼似的,語氣雖是燥了些,但流露出的卻是滿滿心疼。

    黎耀剛纔吃了催情藥水的解藥,此刻體內的慾火遣散了不少,這次還真的多虧王蓋了,沒承想平日裏嗜好女色的王蓋,到了關鍵時刻竟派上了大用場。

    “不打緊,不打緊,丫頭,要不你先回學校好了,待會我讓梓文他們陪着去醫院就行。”

    秦萱聞言,臉色陡然僵住了,黎耀總是這樣,出了事生怕牽連了她,寧願自己悶聲受罪,承擔一切,也不願讓她摻和進去一點。

    “上車。”

    秦萱偏不聽他的話,斜腿一跨,面無表情地率先坐到車上去了。

    隨後,車子開到了市醫院,黎耀手臂肌骨神經受損嚴重,打了石膏,一住院就是三四天,這幾天可把黎耀幸福的快要飄到天上去了。

    秦萱爲了黎耀早日康復,特意和齊瑞私下商量先把她的戲份推後拍攝,住在病房陪護,期間黎耀的好兄弟和舍友隔三差五地來看他,瞧他每次臉上洋溢的得意和甜蜜,連秦萱簡直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沒什麼大礙,下午我就把你送到婉姨那裏去,讓八哥幫我監督着。”秦萱收拾完牀上的東西,給黎耀削了顆蘋果,順嘴說。

    黎耀張口一咬,隨即衝秦萱抹淚撒嬌,不過動靜倒是弄的不小,該有的什麼眼淚鼻涕啊,全沒見着。

    “行了,聽話,我答應了齊瑞演他的戲,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不能再拖了。”

    黎耀的分寸掌握還是到位的,他抿了抿嘴,不再胡攪蠻纏,躺在牀上美滋滋地喫着秦萱親手給他削好的蘋果。

    黎增無端整了這麼一出鬧劇,恐怕黎耀短時間內是無法消化了,下午回了黎耀的私宅,秦萱也倦了,婉姨見二人累的累,傷的傷,做了一大桌滋補身體的美食供着。

    黎耀也心疼秦萱,不捨得再使喚她了,反倒自食其力咬起飯來,結果弄得滿臉飯菜,逗得秦萱笑開了花。

    臨走前,秦萱千叮嚀萬囑咐,讓婉姨務必看好黎耀,必須痊癒後才允許他出門,況且黑八哥和秦萱可是一夥的,有它在,秦萱就更加放心了。

    翌日,按計劃,秦萱趕去了江湖結劇組。

    由於是趕工補拍她的戲份,秦萱顧不得太多,直接去化妝間讓齊瑞請來的化妝師給畫好了戲妝,她看了看還算滿意,於是穿了劇中的第一套戲服就隨便出場了。

    “萬花樓花魁爭奪賽一鏡一次。”

    所有羣演準備就緒,按着劇本要求攢動起來,這是秦萱所飾的魔教教主醉華裳以舞仙蘇琴雅的身份假扮青樓妓女驚豔衆人,奪得花魁的出場戲。

    正道是:一曲笙歌悠悠起,爛漫羣花飄飄揚,美人半遮從天降,一顧回眸醉心簾。

    秦萱吊着威壓,從屋檐高踏處順着青羅朱鸞紗布緩緩移落,要說這前世影后的頭銜也不是白摘的,秦萱懸在半空中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她步履輕盈,勝似仙子下凡,所經之處,客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時鼓風機吹起,秦萱腳尖落地,轉身凌空一旋,沁花衣衫飄忽來去,宛如裊裊炊煙,難辨真形。

    導演坐在監控器前也看得出神,轉頭問該片的製片人齊瑞:“小齊,你這演員哪挑的不像是大一新生啊。”

    “怎麼樣楓哥,不錯吧,瞧這氣質,咱電影學院表演本科班再選不出第二人了。”齊瑞昂着頭,洋洋得意。

    “不錯,不錯。”楚楓讚不絕口,他向來不會夸人,被譽爲帝影創辦以來的第四代鬼才新銳導演,但凡能從他口裏聽到不錯二字,已足夠表示這演員非同一般了。

    齊瑞顯然更加得意了,他搬了張椅子坐到楚楓旁邊,楚楓這人可大有來頭,他是全國唯一一個敢公開開除帝影的學生,據傳楚楓大三的時候由於不滿學校某項規定,致信校長改規不料反被通報批評,楚楓一氣之下退學,從此不再和帝影有任何瓜葛,直到上半年楚楓因其處女作名聲大噪,才和學校領導層關係有所緩和,不過,卻仍在媒體面前聲稱自己不是帝影人。

    “快,快來人。”劇組場務主管催道:“古琴呢之前備好的古琴呢那少根弦的怎麼上鏡全t幫了”

    道具組準是在布場的時候出了紕漏,秦萱演的正是狀態,忽然停止,她晃過神來才覺得不太對勁。

    齊瑞不說只是拍個大學生電影創業比賽的作品嘛,哪用得着這麼大陣仗劇組人員來回多了不少,而且還在陸續增多,加起來快超過百人了。

    “誒,女一號去哪了”楚楓看着監視器裏沒了人,拿起麥克風警告現場工作人員,“一分鐘我只給一分鐘立馬恢復正常拍攝狀態”

    話音剛落,秦萱推門而入,揪着齊瑞的衣領就是一頓質問:“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秦萱你剛纔演的好極了,連楓哥都誇你不錯。”齊瑞扭過頭笑臉盈盈。

    “要不是看在黎耀的份上,你以爲單憑藉着小磊和逸儒的旗號,我就會幫你演戲”秦萱一想到黎耀還在家裏養傷,而自己卻被騙到這裏來拍戲就氣不打一處來。

    齊瑞聞言,斂去笑容,正色道:“我又拉來了其他贊助商,這資金雄厚了,自然是要拍大製作的,我們不僅打算參加大學生電影創作比賽,還要入選國際電影節參賽單元作品呢。”

    秦萱低低嗤笑一聲,齊瑞從開始就動機不純,她也是夠蠢的,老馬失了前蹄,居然連這等拙劣伎倆都沒發覺。

    “我不拍了,你愛找誰演找誰演。”

    秦萱甩下這句話掉頭轉身就走。

    “敢說這話的人一輩子成不了好演員。”

    楚楓轉過椅子,端起茶杯小酌兩口,淡淡地說。

    秦萱也是性子烈,聽了這話不怒不氣,只是繼續朝門口走,可人家齊瑞怕了,這兩人他一位都得罪不起,一個是他引來大金主的招財寶,一個是他日後免不了常常合作的鬼才導演,缺了哪位,都是在和一沓沓的鈔票作對。

    “有事咱好好說,好好說,和氣生財嘛。”

    齊瑞生拉硬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宣請了回來,秦宣挪了不出三步就怔住了。

    該來的,終是躲不掉的。

    楚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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