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心醫院。
原本已經轉危爲安的凱凱,出現了突發情況。
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命在旦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麼?你不是說中醫都是騙人的,拔掉這根銀針不會有事的麼?我看你纔是騙子吧。”胖虎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馬驍教授。
此時馬驍也有些慌了神。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突然。
不,不可能。中醫就是騙人的,怎麼可能一根小小的銀針就有這麼大的能量。
一定是巧合。
深吸一口氣,馬驍努力穩定情緒:“胖虎先生,中醫就是騙人的,這一定是巧合。我會盡力救人的,請你相信我。”
“馬驍,我告訴你,現在外面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呢。記者都已經堵門口了。要是凱凱出了事,咱們誰也別想好。”胖虎咬着牙怒喝道。
馬驍嚇的渾身直冒冷汗。
他自然知道凱凱的人氣有多高,萬一真的死在自己的醫院,那麼僅憑那些粉絲的怒火,便足以將他撕碎一萬遍了。
這一刻,馬驍心裏萬分後悔。
他明明有機會,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陳宇他們的。
馬驍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沒事裝什麼逼呢。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後悔的時候。
沒敢再耽擱時間,馬驍立刻進入救援狀態。
各種急救措施,他全都給患者用上了,可是.....
他的努力,並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回報。反而凱凱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心率已經降到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馬驍,爲什麼凱凱還不醒?”胖虎急忙問道。
馬驍滿頭大汗:“我......我也不知道啊,按道理他早該醒了纔是......”
只是簡單的酒精中毒,一切常規措施都用上了,爲什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不知道?”胖虎尖叫一聲:“你他媽現在跟我說不知道?剛纔怎麼跟我保證的?人家中醫明明已經救活了凱凱。是你說中醫是騙子,把凱凱拉倒你們這救治。沒有金剛鑽你他媽跟我攬什麼瓷器活啊。”
“胖虎先生,你.....你別激動。我懷疑,一定是剛纔的那個中醫動了手腳,這才讓凱凱一直昏迷不醒。罪魁禍首就是剛纔那個穿病號服的人。”馬驍斬釘截鐵的說道。
胖虎一愣,盯着馬驍:“穿病號服的人?”
“沒錯!”
“沒錯你大爺!”胖虎忽然怒喝一聲:“你他媽當老子是傻子猛麼?那人只是隨便刺了幾下,凱凱就脫離了生命危險。反倒是你,自吹自擂,說人家是騙子。那人明明說過,‘拔掉銀針,必死無疑’,可你偏偏就反其道而行。現在拔掉銀針出事了,還反過來推卸責任?”
胖虎氣的咬牙切齒,雖然他很不喜歡陸玄的態度。但事實證明了,陸玄就是比馬驍厲害。
插入銀針,便能讓凱凱起死回生。拔掉銀針,便將凱凱推進無底深淵。
這是一種多麼神奇而又厲害的醫術啊。
這一刻,胖虎自責不已。怎麼就相信了馬驍這個混蛋啊。
“馬驍,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凱凱,別在跟我吹牛,否則你知道後果。”胖虎冷着眼,指着馬驍的鼻子問道。
馬驍咬了咬牙,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能用的辦法我都用上了,按照現在的進度,患者怕是.....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你就是個大廢物!”胖虎怒喝一聲,轉身就走。
馬驍緊忙叫到:“你幹什麼去?”
“找那個穿病號服的人去。”胖虎頭也不回。
馬驍臉上一陣火燒,咬牙喝道:“你找他有什麼用,患者這種情況,誰來也沒辦法.....”
“那我也不會像你一樣坐以待斃。”胖虎哼了一聲,消失在急診室門口。
......
此刻,陸玄無聊的躺在病牀上看着電視裏的新聞。
東非的小國家依舊在戰亂,爭端從未停止。
看着電視上硝煙四起的畫面,陸玄心中一陣感慨。
曾幾何時,自己也屬於那裏。
儘管現在不打算再過問,但見到這種場面,依然能感覺到體內的熱血在沸騰。
腦海中閃過以前跟兄弟們馳騁戰場,保家衛國的樣子。那個時候的自己纔是真的意氣風發。
只是比起那時候鐵血無情的樣子。現在的陸玄,骨子卻裏多了一份柔情。
既然大仇已報。他決定,等這兩天傷勢一好,就回西城去。每天陪着老婆孩子,哪都不去了。
外面的紛紛擾擾,從此都與他沒有關係。
想想也快要到六一兒童節了,回去的時候應該給思思帶點禮物纔好。
當然還有若雪的禮物。
想起若雪,陸玄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甜蜜。
自己走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想自己。
剛準備給秦若雪打個電話,問問近況。
電話還沒撥出去。
病房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陸玄皺着眉頭,這醫院的人咋都這麼沒禮貌。沒有一個人知道敲門?
進來的是陳宇,他的臉色有些匆忙。
“陸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打攪您。但外面出事了。”陳宇氣喘吁吁的說道。
陸玄微微皺眉:“怎麼了?”
陳宇還未等回話,胖虎怒氣衝衝的走進來:“你叫陸玄是吧。立刻跟我走,凱凱現在危在旦夕,跟我去救他。”
說着,直接上前拉陸玄。
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陸玄的怒火噌的一下竄上來,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滾!你他媽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雖然已經打算徹底告別修羅這個身份,但那骨子裏的霸氣卻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的。
胖虎被打的一個踉蹌,站起身後,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陸玄:“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陸玄面色冷酷:“你願意是誰就是誰。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滾,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屋,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