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泰沙的身體卻悄悄靠向身旁的毒蜘蛛。
剛纔的安全感,隨着月溪的出現消失殆盡。
就連毒蜘蛛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新娘子呢?怎麼沒看到?”月溪隨意的問道。
泰沙緊忙答道:“在樓上裝扮呢。頌帕將軍也在。稍後就會下來。”
他的言外之意,是說頌帕也在這,你要是想亂來,可要掂量掂量。
就算熾天使再強,跟泰沙的反叛軍,和頌帕的守衛想比也翻不起浪花。
月溪不以爲然,笑了笑:“聽說緹娜貌美如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是想趕快看到啊。”
“比起月溪小姐,自然要差上許多。不過在這金三角一片,我老婆也算是美貌排的上號的人物。”泰沙咧着嘴角得意的回道。
在不確定月溪是不是來搗亂的前提下,泰沙也不敢貿然得罪。
一旁的賓客大氣也不敢喘,月溪的兇名顯然讓他們也不敢造次。
月溪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女人的美貌是資本,男人要是駕馭不了。保不齊腦袋上可能就會填些色彩了。”
恩?
泰沙皺起眉頭:“月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溪緊忙道:“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泰沙將軍不必見怪。女人嘛,總是願意多愁善感。”
不少人都大眼瞪小眼。
敢在泰沙的婚禮上,說出這種話,怕是也只有月溪有這個膽子了吧。
泰沙嘴角抽搐,強忍着心中的怒氣。要不是今天賓客都在這,就憑月溪的這幾句話,一定也是要翻臉的。
熾天使又怎麼樣,這金三角一片,可是老子的地盤。
與此同時,教堂樓上的化妝間。
“小姐,大喜的日子,您就別哭了。剛畫好的妝都花了。”負責化妝的姑娘嘆了口氣,輕聲勸道。
她是緹娜的侍女,近來小姐每天都以淚洗面,她看着也很是心疼。
緹娜一臉委屈:“我也不想哭啊,但就是止不住眼淚。我就不明白,爸爸爲什麼要把我嫁給那傢伙,我根本不喜歡他。”
緹娜一身露肩白色西式婚紗,精緻的鎖骨盡顯,黃皮膚大眼睛,臉頰絕美。
只是發紅的眼眶,和哭花的妝容給她的形象有些掉分。
“小姐,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瘸腿小子。可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他是不會來的。”
緹娜攥着拳頭:“不,阿濤答應過我,他一定會來的。”
侍女嘆了口氣:“小姐,不是我打擊你。面對泰沙和老爺的威壓,你認爲他真的敢來麼?”
緹娜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蒼白。
他會來麼?緹娜也不敢確定。但心裏那一點點希望卻始終揮之不去。她多麼想最後見一次馮濤。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馮濤真的來了。眼見着自己嫁給了別人,他怕是也會傷心欲絕。
“我好不甘心!”緹娜的眼淚再次涌出:“憑什麼別人家的女孩就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我卻不能?”
就在這時,化妝間的們被一把推開。馮濤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侍女嚇了一跳,緊忙回頭,看到是馮濤,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一般:“你......你......”她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緹娜噌的一下站起身:“阿濤?你真的來了?”
看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之人,馮濤的眼眶瞬間紅了,哽咽道:“緹娜,我來了。”
“阿濤!”緹娜瞬間淚奔,直接奔向馮濤懷中。
兩人緊緊相擁。感動落淚。
“你怎麼纔來啊,混蛋!我好想你,你這麼長時間跑哪去了。”緹娜大哭,一拳拳的捶在馮濤胸口。
馮濤心疼的拉着緹娜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忽然,緹娜好像想到了什麼,緊忙問道:“阿濤,你是怎麼進來的?”
“是我老大帶我來的。今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裏。”馮濤鄭重的說道。
離開?
緹娜的臉色忽然變得糾結起來,推開馮濤:“阿濤,能在今天見你一面,我已經很高興了。外面全是泰沙的人,我不能讓你爲我做傻事,你還是趕快走吧。”
“緹娜,要走一起走,今天我不會在獨自一人離開。”馮濤的?態度很堅決。
上次的獨自離開,馮濤到現在都追悔莫及。
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帶緹娜離開這裏。
“小姐,典禮的時間快到了。一會兒泰沙的人怕是要來了,你......你們還是快點說完吧。”一旁的侍女焦急。
緹娜咬了咬牙,美眸盯着馮濤:“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緹娜......”
馮濤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緹娜從梳妝檯抄起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玉頸之上,流着淚低吼道:“你走啊。再不走你會死在這的。能見你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你我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馮濤嚇了一跳:“緹娜,你別衝動。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帶你離開這的。”
“阿濤!”緹娜哽咽道:“我們的緣分已盡,你是鬥不過泰沙和我父親的。我不想你有事,你明白麼?快點走,難道你想看我死在這麼?”
剪刀刺進皮肉,玉頸一抹嫣紅。
侍女嚇的不知所錯。
馮濤當然明白,他知道緹娜不想自己冒險,咬着牙低聲說了句:?“好緹娜,我走,你別做傻事。”剪刀雖然刺在緹娜身上,但卻痛在馮濤的心裏。
說完,竟真的轉身離開。
只是那落寞的背影,讓馮濤本就消瘦的身體,看起來更是可憐至極。
緹娜的眼淚如決堤,放下剪刀的同時,忍不住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爲什麼,?爲什麼老天對我這麼不公平啊。”
“小姐!”侍女也爲緹娜感到惋惜。
一對有情人,卻要被這麼活生生的拆散。
實在有些過於殘忍了。
馮濤落寞的走出化妝間,看到倚在走廊抽菸的陸玄:“老大,緹娜不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