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散發着尿騷味兒,趙虎捂住鼻子,決定先去捉姦,再跟李淳表功,想到這裏趙虎高興起來,邁出左腳時差點被一條蔓草絆倒了。
“開門”走到位於西北角位置最偏也最簡陋的丙等儒生宿舍,趙虎舉起拳頭“嘭嘭嘭”敲將起來。趙虎雖然有踢的衝動,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孟浩然脾氣不好。肖遙揉着眼睛一臉惺鬆:“誰啊”
“剛纔你們是不是帶女的回來了”“沒有。”趙虎觀察了一下肖遙,感覺肖遙不像是在裝。趙虎開始懷疑自己剛纔可能看花眼了。他二話沒說上前掀開肖遙塌上的被子,發現韓德寶四仰八叉靜靜的躺着,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德寶扶着門框看着趙龍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呆呆的說:“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德寶走後,肖遙把木地板上的席子和青花染被鋪好後說了一聲:“睡吧。”說完這句,就先躺下了,閉上的眼睛。黑暗中楚楚默默躺下,把被子拉好,睡到一邊,另一邊留下寬闊的空位。肖遙盯着窗外,心裏一直吊着的一塊石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來了。
第二天清晨,遠山傳來一聲雞鳴,肖遙聽見楚楚嘴裏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炸雷一樣從他心裏滾過:“我也想在書院讀書。”
肖遙說:“走吧,帶你去見副山長,先說好,不能保證你留下來。”楚楚壓着嗓子嗡聲嗡氣:“我一定會留下來的。”
肖遙帶着楚楚走進靠近南山的藏經樓左側,這裏是魏世仁和於天長日常工作之處。
於天長把攤在桌上的一本春宮圖冊合上:“你們有什麼事情”肖遙鞠了個躬:“學生有很重要的的事情稟告。”“說。”肖遙把打好的腹稿講了出來。大意是:這位姓林名二,跟他一個村的,世代貧寒,給本村地主種地爲生,因今年收成不好,因未及時交租,父親被地主捉去吊打了一天一夜,放回不久即死,母親守着哭了一天一夜後投漢江自盡了。林二想進書院讀書中舉做個好官,不讓這些土豪欺壓良民橫行鄉里。肖遙一翻慷慨陳詞後自己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