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仁還想再說下去,不想於天長,他的師兄一擡手就把他的嘴巴給捂住了,老魏一下子就像被釘住一樣,在哪裏手腳擺動,就是動彈不得,一張大餅臉脹得通紅卻苦於無法出聲,他知道他的這位師兄其實是武當派掌門人的大弟子,所以也能理解。
於天長朝楚楚點點頭,微笑着說:“浩然,這裏是儒生會的選舉大會,我們大會的宗旨就是一人一票,每個儒生都有發言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你可以說說你的理由。”
肖遙站起來,向於天長鞠了一躬,“謝謝副山長,我覺得,小王爺雖然出身高貴,但小生以爲,我們儒生會是一個自治性的服務型的組織,儒生會的學長,則應該是有服務意識,事事能爲他人着想,有犧牲精神、人格魅力和學養的人,這些,跟出生沒有關係,出生是先天的,這些則是後天的,更何況,”肖遙忍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張龍臉發白,扭成一團麻花,站起來指着楚楚說:“什麼先天后天的啊,你想謀反啊,還王侯將相寧”張龍的話還沒落地,臉上就捱了一個大耳刮子,張龍捂着臉蛋,剛想還手,一看,打他的人竟然是他的老大李淳小王爺,有點蒙了。“小、小王爺,我哪裏說、說錯了嗎”
老魏的臉一片灰雲,於天長則敲了敲手掌心的摺扇,但笑不語。張龍爲了補救剛纔的失誤,又想到一詞兒,站起表現道:“老孟,你不舉手也沒有,少數服從多數,你完蛋了,哈哈哈”那意思是說:等我們老大上任新一屆山長後,看怎麼收拾你小子
肖遙說:“剛纔張師兄說就我一個人不舉手,從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但小生以爲,這只是形式主義,形式主義就是一種欺下瞞上的東西,我想問問在座的師兄們,你們的舉手,真的是出於真心實意嗎”老魏忍不住問:“什麼是形式主義”
此時所有的儒生大眼看小眼,大家都無言,李淳分明聽到一縷發自胸腔的雜音:“不是的不是的。”而且越來越響,真是於無聲處聽驚雷啊。
肖遙笑笑:“不如這樣,我們採取一種更能真實的獲得投票結果的方法,這種方法我相信,能讓小王爺的當選更加具有權威性,更加令人信服,更加維護學長選舉的神聖和不容褻瀆。”